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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许秋意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思考几秒后,准备将这事告诉许折玉,未等她拨出许折玉办公室的号码,前台就将电话打了进来。“喂,许助理,前台有一份给您的快递,快递员说只能由您亲自签收,麻烦您下来一趟。”
许秋意回复道:“好,你让快递员稍等,我这就下来。”
挂了电话,她拨通许折玉的号码说了这事,许折玉沉默片刻,语气凝重地说:“你等会儿,我跟你一起下去。”
她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等着,许折玉很快出来,与她一起进了电梯。
狭窄的电梯内,许折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安抚道:“他黑入的是公司的内部电话,说明对方其实是冲公司来的,你不用害怕。”
许秋意点点头,暗暗握紧了拳头。如果仅仅是冲公司来的,为什么给她寄东西,给她打电话?
她看过的那些电影情节在她的大脑里恐吓着她。
温暖包裹住了她因为用力而发颤的手,许折玉将她的手舒展开,捏了捏她的掌心,对她微微笑了笑:“有我呢,你怕什么?”
这笑宛若镇静剂,让她安心了许多。
公司明亮宽敞的大厅里,一个穿着快递公司制服的人正站在前台的柜台前,一会儿看一下手机,焦急地等着。
电梯门打开,许秋意将手从许折玉的手中抽出,走向那名快递员。许折玉快步跟上来,走到了她身前,有意无意地挡着她。
前台对许折玉和许秋意打了声招呼,快递员立刻拿了一份装在快递纸袋里的文件过来,将笔和文件一起递给许秋意:“麻烦您快点签收一下,我还有好多快递要送呢。”
“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了。”许秋意迟疑地接过文件袋,还没在手上拿够十秒,快递就被许折玉抢了过去。
“我拿着,你签吧。”
许秋意抬眸看了他一眼,在快递单上签好名字,递给了快递员。
快递员拿到快递单没有离开,催促着许秋意将快递打开:“发件人要求一定要你打开快递看一下。”
“请问发件人是谁?”
“不好意思,客户隐私,我不能说。”快递员见许折玉和许秋意都神情紧绷,他哭笑不得,“里面就是一沓纸,没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公司收发快递都是要检查物品安全性的,你们放心好了。”
许折玉默默记下快递单号,打算回办公室之后查一下。
许秋意慢动作似的撕开快递袋,里面确实只是一沓纸。准确地说,是一沓财务报表,而且是幻世公司的财务报表。
许秋意粗略地看了第一张,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快递员打了声招呼,带上他的单子离开了。许秋意翻开第二张,还没看几行,文件突然被许折玉抽走了。
他将报表拿在手上:“先回办公室再看吧。”
他神色平常,眉毛不易察觉地轻皱起来。许秋意猜,这份报表肯定有问题。
她想从他手上把报表拿回来,他侧身躲了一下,走进电梯。
她跟着走进电梯:“这是别人寄给我的,你好歹让我看完。”
许折玉:“可这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报表。”
说什么回办公室再看,其实他压根就没想给她看吧。明明已经接受了他们会隐瞒她事情,可是这种时候,她心里怎么就那么难受呢?她冷下脸来,耷拉着嘴角看向一旁,脚步挪动,离他远了几步。
许折玉粗略地扫了一眼报表,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把报表递给她:“给你。”
她睨着他,一把将报表抽回,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一面看一面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许折玉跟在她身侧,当她走偏方向时,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走正,不要撞到墙上去。
《幻世》这款游戏给幻世科技带来的收益,每天都可谓是一个天文数字。而幻世科技研发的其他项目的收益,也是数额庞大。
幻世科技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吸金怪物,同时,也是一个花钱如流水的“败家子”。
前面几页报表还算正常,但到了后面就变得越来越诡异了。除了正常的公司运转开支以及各项公益活动支出,幻世科技近百分之七十的资金流向不明。
她不解地望着许折玉,想问些什么,又知道他绝对不会说。她抿了抿嘴,把报表递给他:“打电话的人说,让我看完之后把这个给你。”
许折玉揉乱了她的发,笑着安抚道:“别多想。”
许秋意脑海里忽地回响起了胡姚的话,后退了一步。她不是太信胡姚,但也没有被许折玉的温柔冲昏了头脑,盲目地信他。
许折玉收回手,抿唇笑了笑,眼里有着星星点点的落寞,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电话再次响起,许秋意犹疑着拿起电话,什么都听不见。许折玉在里边把她这边的电话给掐断了。她略感不满,放下了电话。
许折玉办公室里,他平静地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做着自己的工作。
那边的神秘人刚说出第一句话,许折玉便笑道:“江总,是胡姚叫你这么做的吗?”
电话那头的江雨菱双目圆瞪,难以相信许折玉竟然这么快就查出了她的身份。
她想否认,许折玉却说:“我既然会说是你,那就说明我已经有了证据,你不用再嘴硬。”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江总,你知道你这是违法行为吗?你知道胡姚叫你这么做,其实是在害你吗?”
江雨菱拿下变声器:“许折玉,你不必激我,这么做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们明明已经谈好了要合作,可你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许折玉沉默不语,江雨菱气愤地道:“你不让胡姚参与,不就是怕他看出来你一直在蒙骗我吗?你给我看的那些设备,告诉我的那些东西,全部是假的吧?”
“是胡姚跟你这么说的吗?”
“你别什么都扯到胡姚身上。你告诉我的那些技术根本没有办法用于全息游戏开发,只能做一个更加完善的普通服务器罢了。”
许折玉停下工作,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一派云淡风轻的姿态,丝毫不受江雨菱的影响,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说完了吗?你和江董事长下午两点前一起到我们幻世科技来一趟,我当面跟你们解释。不过,胡姚不能来。”
“不让胡姚来,方便你继续蒙骗我?”
“江总,主动权在我手里。你是要带胡姚一起来,还是要继续我们的合作,随便你。”许折玉挂断了电话,不给江雨菱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江雨菱气得差点扔了手机。她硬生生忍住愤怒,脸被气得通红。
胡姚坐在她身边,冷冷地睨着她:“你怎么会被发现?我让你用的虚拟终端你没用吗?”
“我用了。”江雨菱面对胡姚,立即又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我真的用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是我。”
胡姚握紧手中的圆管,用力到手上青筋暴起。他冷冷地直视着前方,目光宛如刀子,仿佛他面前正站着许折玉。
“你去吧。”是他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和材料限制,同时也低估了许折玉。
“那我就去了。现在不早了,我和我爸得立刻过去。”江雨菱匆忙收拾东西,充满爱恋的眼神在胡姚身上停留了许久,见胡姚始终没什么反应,咬了咬唇,跑出去找江阳一起去幻世。
胡姚静坐在沙发上,忽地松开了手,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不要紧,只要许秋意看过报表就好,反正他也没打算瞒许折玉多久。
暮色时分,已是下班时间,夕阳将青白天空染成一片橘一片红。
江雨菱和江阳浑浑噩噩地从幻世科技出来。他们不记得自己怎么会突然到幻世来,只记得一眨眼的工夫,云争便对他们怒目圆瞪,指着地上的一堆已经被砸得破烂的器械说要报警。
他们这才恍然记起,今天是要来幻世继续学习的,结果江雨菱和云争起了争执,一怒之下砸了幻世科技的一台服务器。
自上次江雨菱不愿诚心诚意给许秋意道歉后,他们方讯和幻世的关系已经很差了。
今天出了这事,云争很明确地说,会考虑终止和方讯的合作。
出了幻世科技公司后,江阳指着江雨菱的鼻子,咬牙切齿道:“你……”
江雨菱既茫然又愧疚。她最近总是迷糊,脾气也暴躁,可再暴躁,她也想不到自己会砸了人家的东西,但她的记忆确实和云争说的一样。
她懊悔地认错,江阳重重地放下手,叹了一声:“回去听听胡姚怎么说吧。”
胡姚,江雨菱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升起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她记得她是非常喜欢胡姚的,以前每次听人提起胡姚,都会感到雀跃不已。
可是站在这里,她的心里只有一种深刻的违和感。她好像不喜欢胡姚了,甚至觉得以前因为吃醋做的那些事好蠢。
她坐在车上,脸靠着车窗,失魂落魄地理着自己的记忆与思绪,掏出手机拨打了胡姚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
云争站在二十楼的窗边,望着江雨菱和江阳离开,回到办公室向许折玉报告:“我已经替换了他们关于报表的记忆,也取出了胡姚植入在他们大脑中的粒子。”
他拿出一个玻璃瓶,瓶口用以特殊金属制成的盖子封得死死的。幽蓝的粒子在透明的玻璃瓶中聚散离合,不断出现,消失。
云争神情严肃,站得笔直,突然将右手放在左胸前,直挺挺地对许折玉弯下腰,恭敬地道:“我认为,胡姚应当……”
许折玉抬手,示意他先闭嘴。
许秋意站在门外,听着办公室里的声音,眸光黯淡下来。
她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脑海中好像飘过什么想法,这想法如同水中月,想要去抓时,什么都抓不住。
许折玉的目光看着办公室虚掩着的大门,说:“门没关紧。”
云争立刻快步走过来要关门。他走到门前,从门缝里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许秋意。
她没想避开他们,与云争对视一眼。
云争紧拧着眉,一言不发地把门关上。他转过身来,脸上第一次显现出了懊恼的神色。
许折玉不以为意,随性地说:“没事,听见就听见吧。”反正,她很快就会知道一切的。
方讯科技公司内,江雨菱在各个办公室乱转,每进一个办公室便问一句:“你们知道胡副总现在哪儿吗?”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胡姚的号码竟然成了空号,他还凭空消失了!江雨菱不得不猜忌胡姚来到他们公司,是不是有所图谋。
所有员工都回答说不知道,江雨菱深吸一口气,回到办公室平复情绪。是她把胡姚带进公司的,如果胡姚真的有问题,那所有的错就是她的了。
她烦躁地踢了桌子一脚,目光无意间从桌面上扫过,看到了一封来自胡姚的辞职信。
4)
“秋意,你今天有空吗?能不能到步行街的晋发皇广场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
丁斐的声音闷闷的,语调没有太大的起伏。
许秋意正走出公司大楼。
天幕被泼上一层油彩,将苍穹装点成一幅画,这画预示着时间的流逝,代表着太阳的升落。
“好,我马上过去。”
“行,我在二楼的咖啡厅等你。”
许秋意站在路边招了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她报了地址,双手搭在腿上望着窗外,眉眼间有淡淡的郁闷。
前两天,幻世宣布与方讯的合作就此终止之后,云争就出差了。许折玉特意把韦周调回来帮忙,依旧没让她接触半点幻世科技的相关业务和资料。
今天云争回来了,可是韦周又出差了。
两人交替着离开,她觉得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事。然而她连韦周和云争出差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司机把车在路边停下,许秋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进了咖啡厅,没看到丁斐,却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胡姚,他正冲她招手。
许秋意的心头升起一股不愉快的情绪,理智让许秋意保持着礼貌,向胡姚走去,语气不咸不淡:“又是你叫丁斐约我出来的?”
“是。”胡姚在她来之前就已经为她点好了一杯牛奶,推到她面前,“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吗?你看到我的表情越来越糟糕了。”
“你要是真想和我说话,有事不妨直说,不必每次都讲个故事来暗示我。”
胡姚轻笑:“这不是看你聪明,知道你肯定能猜得出来我的意思吗?”
“那不好意思,我让你失望了。”许秋意把牛奶推到一边,身体远离桌子向后靠,“我猜不出来。”
胡姚注视着许秋意,手往口袋里摸了一下,忽地眯起眼睛,疑惑地盯着她的眼角处:“你这里是什么?”
“什么?”许秋意顺着他看的地方摸了一下,明明什么都没有。
胡姚起身想要去触碰她,她的身子向后一仰,避开了他的手。
他从上往下看,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脸上的愕然一闪而逝。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若有所思,漫不经心地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你这里有东西,自己擦擦吧。”
许秋意抽了一张纸擦了擦眼角,还是什么都没有。
胡姚的目光四处乱瞟,若有若无地定在她的胸前:“你戴的项链,是折玉给你的吧?”
许秋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忽然感觉项链上好像有什么颗粒状的东西,用手指碾了碾,碾下一丁点蓝色颗粒。她将颗粒擦在纸上,颗粒又看不见了。
“嗯。”她不以为意,以为是项链上蹭下来的东西。
胡姚顺势也抽了一张纸,将手指上掉了一半的蓝色颗粒抹掉。
许秋意:“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跟许总那么不对付,为什么还叫他折玉?”只叫名字不叫姓,怎么听都会让人觉得是十分亲昵的人才会这样称呼。
胡姚轻笑一声:“因为他就叫折玉啊。”
许秋意:“什么意思?”
胡姚继续道:“他就叫折玉,他不姓许。”
许秋意下意识想到游戏里的NPC折玉,难不成那个折玉就是许折玉?
胡姚眯着眼睛,眸光冷冷地睨着陷入思考的许秋意,哼笑着说:“最近云争他们是不是离开了?”
许秋意看了他一眼,不回答,说:“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胡姚摊手耸肩,许秋意拎包离开。
路上,她打电话给丁斐,让丁斐不要再帮胡姚约她了。
丁斐茫然又懊悔:“我完全不记得有这事啊,你放心,我真的再也不会帮他约你了。”
她觉着丁斐的反应很是奇怪,沉默了一阵,说:“这样吧,下次你要是有事,就直接来找我说。”
“行行行。”
也许是因为丁斐顾念胡姚不管怎么说都是帮了她,才三番五次地帮胡姚约自己出去吧。
许秋意无奈地帮丁斐找了一个借口,回了别墅区。到家时天色已是青黑,客厅里,艾丽娅、云争和许折玉都在。
许折玉迎过来,问她:“你去哪儿了?”
许秋意心里烦躁,说话时语气不太好:“都下班了,我去哪儿还要跟你报备吗?”她的事她什么都要说,那他的事他怎么一句都不说呢?
云争从她回来起,脸色便一直十分阴沉,听到她这赌气的话,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想要说些什么。
许折玉一个眼神扫过去,云争立刻泄了气,按捺住心中的暴躁。
许折玉抓住许秋意的手腕,转身拖着她上楼:“我们聊聊。”
“哎!”许秋意转动手腕想要挣开他,却因他的力气太大,不仅挣脱不开,反而弄得自己手腕疼。
他拽着她到了她的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将她抵在门上,双手撑在她身侧限制住她,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你是不是去见胡姚了?”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去见胡姚了,更不是她第一次这么晚一个人回来了。以前他从没有对她露出过这么恐怖的表情。
她皱着眉想要推开他,她的手抵在他得胸前像抵在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上,怎么用力都推不动。她累了,呼出一口气,皱着眉头看他:“是,胡姚跟我说了一些事。”
许折玉的脸色越发阴沉:“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不姓许。”
她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他定定地看着她,没有为此做出解释:“还有呢?”
许秋意的唇抿成一条线,不解地看着许折玉:“你都不想向我解释些什么吗?”
许折玉低头,垂下眼眸。她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的眼神。
“我知道你是谁,我确定你是我认识的余折,所以我才……”所以她才会接受他的好,才会允许他的靠近,才会让自己努力去在意他,甚至会因为他参加别人的生日宴会吃醋,为自己为什么跟胡姚在一起做解释。
她顿住了,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
“韦周说,我以后会知道一切的,所以我现在没有再去做任何调查,也没有想逼着你告诉我什么。”所以她才没有问他:为什么你会以那么多身份出现在我身边?为什么你的模样会变?为什么你在维也纳要不辞而别……
她的胸口轻微起伏着,眼中带有失望:“可是你呢?你什么都瞒着我,却想要我什么都告诉你,这公平吗?”
许折玉松开撑在她身侧的手,弯曲手臂,将她拥入怀中:“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认错。
“那你是什么意思?”
“胡姚他……他很恨我,他知道你对我很重要。”
他将她越搂越紧,她甚至感到他有了一丝害怕,他怕她会因为这些讨厌他。
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我没有想去见胡姚,我有个朋友被胡姚救了,她欠胡姚人情,不得不帮胡姚约我出去。”
她的朋友,许折玉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约她出去的朋友是丁斐:“丁斐怎么会被胡姚救?”
许秋意简述了之前丁斐被小流氓堵住的事,松开许折玉,坐到床边,望着陷入沉思的许折玉说:“余折,你打算跟我说实话了吗?”
许折玉笑了笑,坐到她身边,紧紧搂住她:“就像韦周说的,以后你一定会知道的。”
许秋意冷下脸来,想推开他。
他紧抱着她不撒手,头搭在她肩上蹭了蹭:“那你现在有没有喜欢我?”
许秋意的眼睛看向一边,觉得脸上有些燥热,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以前为什么不喜欢我?”他又换了一个问题。
可能是因为以前的余折太假,太不真实了吧。他做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想做的,而是为了讨好她才做的。他在她面前套上了一个专为讨她喜欢而定做的壳,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个虚假的壳呢?
许秋意不回答他,说:“等你以后肯回答我的问题了,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许折玉不满地撇了撇嘴,像一个孩子似的。不过他很快又松快起来,提出一个新的问题:“那你觉得现在的我好,还是以前的我好?”
许秋意立场坚定,不管他问什么,她都是同样的回答:“我说了,等你以后肯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会回答你的。”
许折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搂着她就是不撒手,眸光却渐渐灰暗下来。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就好了,他想出生在这个世界,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繁华多彩,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景色旖旎,只是因为她在这儿。她在哪儿,他就想留在哪儿。
名誉也好,权利也罢,于他而言,向来都只是累赘的责任。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
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搂她的手又收紧了。
“怎么了?”她感受到他的低落情绪,疑惑又担心地问。
今天,不管是云争还是许折玉,好像都很烦躁,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是……
许秋意恍然间惊觉,许折玉出现在她身边已经快两个月了。
是不是两个月一到,他就必须离开一次?
“你知道我是谁了。”
“嗯。”
“那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滚。”
她说出了她出生二十五年来的第一个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