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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停,缓缓道,“就如同你那时利用我打击他一样的那种利用么?”
凌洛安怔在那里,直到香烟烫到手,才反应过来。
面前的女人淡淡一笑,再度道:“凌泰在香港的那次意外,他从来没跟我说过是谁做的。还有,我也从来不是他那边的人,那些立场站位,都只是你自己想的。就算他不是真心对我,也绝对不会像你那样利用我!最后,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不管你在香港的项目遇到什么麻烦,都不可能是他做的!他跟你不同,他不是那种人!”
她收起笑容,利落地转身离开,而他却再也没有开口。
因为她性格单纯,所以便将那当成天真,以至于忘记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仅仅几句话,就令他哑口无言。
那个关于利用的问题,他很想说不是,但他说不出来。他以为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在她面前演戏骗她,然而当他看着她那双明净的眼,这些谎言已无法再说出口。
是的,一开始他接近她追求她都是有目的的,可是到后来,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那些笑容和亲昵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不是从酒会开始就一直盘桓在他心底那种挥之不去的烦躁和怒意,如果不是听母亲讲述她为了维护那个人如何面不改色地直面那些保镖,或许到了今时今日,他都可以继续假装自己并不在意也从来没有真的在意过这个女人!
那短短五个月的相处,她像是一道擦不掉的痕迹,留在了他的心上。他甚至有一刻曾想过,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他那边的人,那他们现在的结局是不是就会不同?
可现在,她却告诉他,她从来不是凌泰身边的人!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凌洛安又何曾做过这么可笑的事?
这一刻,他仿佛听见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凌洛安,你好像真的陷进去了!
年轻的男子看着空荡荡的山路,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开车回城的路上,凌泰来了电话,询问她的方位。
三个女人正准备去吃午饭,下午的活动是K歌,之后一起吃晚餐再泡酒吧。
凌泰一一听着,听到最后一项活动时在电话这头蹙了蹙眉,随后问了酒吧活动的时间和地址。
“老板,你不会晚上还要回来吧?”尽忠职守的助理小心发言。南苑那边本来进度就慢,这次香港胜华事件后,关慧心似乎把怒气都撒到了南苑头上,给他们弄了不少麻烦,他和老板下午还要赶去S城,本来打算是住在那里的。
“他们做来做去就那几套,能花我多少时间。”凌泰挂上电话,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忙了两天,终究还是有些倦,“今晚不住了,晚饭前把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你开车吧,我睡会儿。”
“是!”陆路应着,体贴地为他将车窗关上。
夜幕降临,Z城的初夏夜晚清爽怡人。
这是一家很有名气的蓝调酒吧,邢丰丰本来建议要好好地玩一场。结果进了酒吧不到十分钟,已婚妇女就坐在一旁发起呆来。
她想,或许凌洛安说的并不都是谎话,只是可惜,他料错了一件事。最先开口提结婚的人,不是凌泰,而是她!
本来就是因为先前的意外而结成的婚姻,哪里来的真不真心!
连她自己都没有的感情,又怎么能要求对方有?所以说到底,她并不在意凌泰对她抱着怎么样的想法,现如今,让她困扰的反倒是她自己的想法。
最近,她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总想去靠近去触碰,这种念头出现时通常让她的行动快过思维。
就像是,她对凌泰的身体,似乎有了些不正当的想法……可她是女人,又不是凌洛安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怎么可以去垂涎别人的身体?!
这也太荒唐、太不像话了吧!危家大姐大幽怨地抱住头。
然而想着想着,昨天清晨那个细腻轻软的吻和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又再度不受控制地浮现于脑海。明明此刻他并不在身旁,但只要一想到那些画面,她的心就失衡般胡乱跳动。
危瞳按住脑袋,把头磕在酒吧的吧台上。
声音不算小,惊着了旁边数人。
“瞳瞳,你酒还没喝,怎么就醉了?”说起来,苏憧和邢丰丰很少和她来酒吧,难得来一次,也只是一人捧一瓶科罗娜,喝完散场走人,所以她们从没见识过喝大后的危家大姐大。
“你才醉了!”危瞳抬头给了两人一个白眼,“没看见我在思考一些深层次的事情吗!”
“你也会有深层次的事情需要思考?”邢丰丰笑得不行,“说来听听!”
“不告诉你!”危瞳扑上去捏她的脸,结果因为动作太大,带到桌上的啤酒。酒翻在苏憧身上,殃及池鱼,害得她只能去洗手间。
危瞳生怕苏憧出来找自己算账,想到凌泰在电话里说差不多这个时间过来,便找借口说去门口等他,趁机开溜。
她并不知道自己刚起身凌泰就进了酒吧。吧台位于酒吧正中间,两人一个从左侧进,一个从右侧出,恰巧没遇上。
凌泰寻了一圈只看见吧台旁的邢丰丰,问清后又再度朝外走。路过走廊时碰见从洗手间出来的苏憧,她冲他打了个招呼,似乎有话说,可又有些犹豫。
凌泰何等敏锐,见状便收住脚步,等她开口。
其实早上凌洛安和危瞳对话的场景,苏憧看见了,只是当时距离远,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她本想跟邢丰丰说这事,和她商量看看要不要去问危瞳,结果一转头就忘记了。
现在看到凌泰,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比凌花花那家伙沉稳踏实得多。虽然他和危瞳的婚结得仓促而且意外,但她觉得只要两个人好好相处,以后未必不会是幸福的一对!
于是,她还是把早上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位凌大老板对危瞳到底抱着什么态度,但凌洛安到底是他侄子,他和危瞳以前的事他这个叔叔应该都知道。她只说她看到的,不做胡乱猜测,算是给他交个底。
凌泰没多说什么,只微微颔首,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陆路觉得,这几天办公室着实有些低气压。
老板虽然素来话少,但这几天实在少得有些过头了。他趁着老板去洗手间的当口,旁敲侧击地去问危瞳。
危瞳这几天正努力对抗内心的“色性”,闻言只觉得莫名:“你问我我问谁啊!你们都是男人,你都不知道还反过来问我这女人!”
陆路:“……”
不过经陆路这么一提,危瞳也稍稍留意起来。之后,下午开会、晚上饭局、开车回家,大部分时候她的视线都牢牢地凝固在他的身上。这天后,凌氏开始盛传凌小夫人危瞳对老公兼上司的迷恋甚深,无时无刻不在放电……
而危瞳通过这一天的观察,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男人工作时真的很诱人……
线条干净优美的脸,时而轻蹙时而舒展的眉宇,唇角那抹若隐若现的淡笑,以及凝望某人时那双深邃瞳底的犀利……某已婚妇女这晚在家中浴室扶镜默哀,并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洗澡。其间凌泰来敲过两次门,最后她只能擦干了出去。
小心地开门探出脑袋,却发现他正在门口等她,脸色有那么一点儿莫测。
“干吗?”她抓紧领口。
他低下头,用额头贴住她的前额,低沉地发问:“不舒服?”
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心,危瞳颇有些狼狈地说了声没有,逃进了卧房。
危瞳在床上想了想,最后用薄毯把自己裹成蚕蛹,她对自己的意志力实在没什么信心。
不多时,她听见他进房的声音。男人上床后,习惯性地伸手来搂她,她夹紧薄毯硬是一动不动。良久,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发上,轻轻顺了两下:“你把毯子都裹了,让我盖什么?”
“再拿一条!”她愣是不松手。
“别闹,快松开。”他伸手去掀,她死活不肯,他眉头一蹙,手上开始发力,争抢毛毯的过程中,两人一起从床上滚落,跌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
她被压在下面,毯子到底松开了,他支起身体,看着躺在月色里的她,眼眸一点点深暗起来。
她单薄的睡衣领口一路开到胸前,浅麦色的肌肤诱惑动人,一如记忆里的那个晚上。他的身体渐热,某些压抑了许久的欲望被唤醒,他抚着她优美纤细的脖颈,低头吻住了她。
他用上了八成的力,可没吻几秒就被她推开,他没有理会,握住她的手腕,在手心上吻了吻,又去亲她的耳垂。
“乖,别闹……”他的气息在蚕食着她,另一只手拉开衣襟,重重抚上她的身体,“听话……”
她很不听话地再度推开他。
他一语不发,眉头蹙了蹙,再次握着她的手腕按在地板上低头吻她,这次用上了十成力。危瞳一时摆脱不开,着急了,推着他连声音都变了调:“凌泰,你别逼我!”真的真的别再逼她,再逼下去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就算是○○××也有可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色当前,她现在满脑子的不纯洁念头,就怕自己一个冲动把他扑倒,可她又不想变成跟凌洛安一样的“禽兽”……
趁着他稍微松动的瞬间,她立刻逃到一旁紧紧捏住自己的领口。月色里,男人注视她的神情有些淡凉,眸底好像藏了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凝视着她的视线慢慢移开,良久,他平复了呼吸,朝她轻轻道:“地板上凉,上来睡觉。我不碰你了。”
第二天,危瞳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邢丰丰求救:“丰丰,我好像变成色女了……”
邢丰丰那头正忙得天昏地暗,听得不清不楚,没好气地道:“你找抽是吧!没事跟我炫耀你们两夫妇半夜调情的细节做什么!该怎么办怎么办去,知不知道我今天忙得要死!下午还要出差!你以为个个像你有长期饭票不用做事啊!”
危瞳被骂得狗血喷头,不过邢丰丰也只有在打电话的情况下才敢这么凶,如果当面的话,早被她的拳头招呼了。
她又打给苏憧,哪知才说了“昨天晚上我和凌泰在床上”就被对方娇羞地打断:“哎呀!我上次说想了解细节质量都是跟你开玩笑的,虽然大家这么熟,可你也别真说啊!讨厌啦!”说完,很娇羞地挂断了。
危瞳对着手机毛躁啊毛躁……
陆路是男的,不能问,老爸也是男的,家里那十一个师兄弟都是男的!
危瞳烦躁地抓着头发,真是女到用时方恨少!怎么她身边尽是男人呢!
然而,抱怨不过两天,她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女人,还是个令她怎么也愉快不起来的女人。
据说,她是凌泰的前女友。
那天,她跟着凌泰从B城出差返回,在机场候机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循声看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熟女,一身标准的OL的打扮,带着意外相逢的喜悦笑容。
但当她的视线落到她身上的时候,这种笑容却似乎淡了几分。
“凌泰,这位是你的新助理吗?你好,我叫黄珊。”女人的目光在危瞳身上转了一圈,同为女人,危瞳没感觉到什么,对方却难掩眼底的艳羡。
烟灰色露肩的宽松短袖T恤,米色休闲短裤,黑色绑带中靴,明明再普通不过的衣着,却因为那张浅麦色的性感脸孔和茶色长卷发而平添了妩媚。再加上修长的双腿和纤秾合度的身材,就算一句话不说坐在那里,依然能吸引周边男人们的目光。
危瞳打手机游戏打得正入迷,随意地抬头朝她说了句“嗨”,又埋头苦干。凌泰的视线落在身旁人身上,唇角也跟着慢慢提起:“是我太太。”
“你、你结婚了?”对方似乎很惊愕。
他随口“嗯”了声,手指落在危瞳的发上,轻轻顺着:“飞机大约是误点了,饿不饿?”
“不饿,中午吃得很饱。”她玩着游戏答得随意,他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态度,依然一下下地顺着她的发,仿佛那长长的发丝是此刻最有趣的东西。
女人看着他们,半晌才开口:“看来你过得不错。”语气微有些幽怨,说的时候视线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那位凌太太。换作一般女人,多数会从这话里听出些味道,可惜危瞳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依旧在玩她的游戏,全神贯注。
“你太太,很年轻,很漂亮。”
凌泰微微眯了眯眼,还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这种疏离令黄珊坐在那里怔了很久,直到地勤通知她登机才微有些恍然地站了起来。
危瞳真正注意到这个叫黄珊的女人,是在飞机抵达Z城,提行李出关时。他们再一次遇见,据她自己说,她是从B城来Z城出差的,会在这里住上一星期。
她取了张名片,在机场门口递到凌泰面前:“我行程不多,你有空找我,我请你吃饭叙旧。”
男人白皙的指尖刚刚触上那张名片,黄珊就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拥抱住了他。其实一般来说,普通人在这种突发情况下是不可能及时避开这个拥抱的。但关键是,黄珊并不清楚这位凌太太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电光石火间,危瞳背包一丢,飞快地闪到凌泰面前,美女的拥抱,直接由危瞳代为承受。如果这时有人问她为什么要挡,她一准犯傻。
身体的本能反应,要她怎么回答?保护私人财产不受侵犯?
浓烈的香水味使危瞳鼻痒打了个喷嚏,对方惊异地跳开,脸色难看地摸着自己的头发。
危瞳取出纸巾,擦鼻子的同时递了张给对方:“不好意思,你的香水太呛了。”
“你倒真敏感。”黄珊扯动嘴角笑了笑,“刚刚那只是朋友间的正常问候,需要这种反应吗?”
“我只是觉得,你下次再想拥抱别人丈夫时,最好先问问他老婆的意思。”危瞳耸耸肩,拎起背包,转头问凌泰走不走。
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男人淡淡一笑,他接过她的包,握住她的手,与黄珊打过招呼,便走向机场外候着的车子。
那么温柔的眼神动作,完全不是她记忆中凌泰的模样。
黄珊愣在那里,很久很久。
回Z城的第二天,凌泰带着危瞳再度拜访了危家,并将准备好的婚宴场地、日期一一细说给危老爹听。
危家老爹见女婿如此认真,事事亲力亲为,也颇为高兴,便留两人在家里吃饭。
危瞳很久没松动过手脚,下午硬是逮着两个师弟在道场里摔跤,下手还不轻,疼得他们哭爹喊娘。二师兄实在看不下去,进房取了个东西递到她面前。
是一封还没拆开的邮件,寄件地点是澳洲。
“大师兄的礼物?今年怎么这么早!”渃宸去澳洲多年,因为话费太贵,平时和他们联系得不多。但每年危瞳八月生日,都会寄一份礼物回来。
现在才六月底,礼物早得令她吃惊。其实她不知道,渃宸生怕路途遥远,礼物不能及时送达,所以每年的礼物都是提早寄来的,由二师兄接收保管,在她生日当天再转交给她。
今年的礼物是一只袋鼠手机扣以及一沓他拍摄的照片。照片一张张地贴在漂亮小巧的笔记本里,每一张都在旁边备注了场景、他当时拍摄的心情以及正准备做的事。
危瞳安安静静地坐在道场看了一下午,连凌泰几时来到她面前都没觉察。直到对方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的发上,才抬头看他。
“怎么了?”男人朝她微微一笑,“突然这么安静地坐在这里?”
“在看礼物。”危瞳把笔记本合上。
“谁送的?”
“大师兄。”她笑眯了眼,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他在澳洲半工半读,每年都会给我寄生日礼物!”对她来说,危家十二个师兄弟,只有渃宸是不同的。他不仅仅是师兄,他还是哥哥和家人。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老爹和过世的妈妈外,最疼她的人,永远都爱护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人。
那笑容明亮得如同午后阳光,他的心跳微微有些失衡,想到昨天在机场她的反应,眸光逐渐深邃:“昨天,你为什么……”
“什么?”她收好礼物站了起来,他却只是凝视着她,没再说下去。
半晌,淡笑着说了句“算了”,把她轻轻拉入自己怀中:“你爸对婚礼的安排很满意,你呢,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一靠近他,闻到他身上清淡的气息,她的脑子又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哪还想得到什么意见。她赶忙一把推开他,直说自己要去找师兄练拳脚。
刚走一步,又被他拉了回去。
她撞在他怀里,抬头却见他略有些压低的眉宇:“你这阵子怎么了?”
“我、我哪有!”她忙争辩。
他静静地看着她不开口,看得她心里直发毛,只能喃喃道:“我不是跟你说过还没适应么,你也答应我了啊……”
他移开视线,看着自己指尖上缠绕着的她的发丝:“危瞳,在你看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婚的理由是什么?”
见她想张嘴,他却突然低头吻了吻她,阻止她即将出口的话。看着她吃惊又愕然的模样,他却柔软了神情:“不是要你立刻回答。自己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没等她把凌泰为什么结婚的问题想清楚,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
危瞳想,可能Z城真的不大,否则他们又怎么会一而再地遇见黄珊?
这天她跟陆路陪同凌泰去会所,在偌大的包厢里,发现黄珊居然在对方的随行人员中。
黄珊在对方负责人的介绍下和他们礼貌地打了招呼,随后笑着说本还想请凌总吃饭,没想到又遇上了。对方负责人立刻明白她跟凌泰是旧识,于是整晚都将黄珊作为他们那里的重点人物,不时夸赞黄珊工作能力强,不枉费他高薪挖角,又说自己当初眼光好。
黄珊礼貌应对,倒也没像那天在机场那样过多地展现出她和凌泰的关系。
中途凌泰出去接电话,黄珊看了眼他离开的方向,没隔多久也笑着起身说失陪一下。危瞳凑到陆路身边,拉拉他的衣袖,低声发问:“这女人和凌泰以前是什么关系?”
“她原来的公司和老板在公事上曾有些往来,所以……”
“拜托你下次说谎时看着别人的眼睛,就算我想相信你也说服不了自己!”危瞳撇嘴。
“我怎么敢骗你啊,我说的都是真话……”陆路的话卡在危瞳慢慢抬手的动作上。小小的手,纤细的手指,握成拳头在他眼前晃了两下,随后拳头的主人眯起了眼:“你不怕痛的话可以继续说下去!”
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