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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东西?”
墨子期摇头。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想了想,凑他身边去。男人侧脸看过来,神情分外凝重,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要拆炸弹。她瞥了一眼,流理台上放了一张纸,他将网上烤曲奇饼干的教程下载并打印了出来,她忍着笑,有些恶趣味地问:“是不是很难?”
他没回答。
林未未不甘于被忽视,凑得更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承认吧天才,这世上也有你学不会的……”
她话没说完,手腕一紧,已经被攥住,眼前也暗了下,那黑影直直朝着她压下来,她猝不及防地被堵住了嘴巴。对方杀气腾腾地在她唇上辗转好几秒,最后咬了一下才松开,语气不善:“能闭嘴吗?”
林未未呆了一阵,墨子期已经回归原位继续干自己的活儿了。她的脸很红,努力假装镇定:“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容许就……”
他打断她:“别烦我,忙着呢,除非你还想继续。”
林未未灰溜溜地拿着面包从厨房里跑了。
墨子期最后打了自己的脸——一直折腾到中午,他从微波炉里面拿出一盘黄白相间的东西,形状颜色已经没法评价。他竭力保持乐观地等凉了点拿了一个放嘴里,几秒后默默抽纸吐掉了,味道也没法评价。
厨房被他搞得乱糟糟,林未未可能是被他吓到了,这阵子一直没敢来厨房。眼看到午饭时间,他草草收拾了下,去卧室找林未未,要带她出去吃饭。
林未未多嘴问了句:“你烤的饼干呢?”
墨子期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林未未憋着笑靠近,盯着他手中的垃圾袋:“别扔,让我看看你烤出来个什么玩意……”
墨子期皮笑肉不笑,拎着垃圾袋的手指紧了紧:“再过来我就亲你。”
这招果然奏效,林未未不但停步,而且还往后退了一步拉远距离,她觉得墨子期现在对着她耍流氓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墨子期将失败的曲奇饼干拿到楼下扔掉,两个人一起去了小区外面,结果发现饭馆都关门了。
街道上比往常冷清了些,偶尔会听到鞭炮的声响,林未未这才想起什么:“你赶紧回家,开车过去还得好几个小时呢,总不能三十晚上还在路上赶。”
墨子期的视线在街道两边扫视,找还在营业的饭馆,回了句:“今年不回去了。”
林未未一怔:“为什么?”
“家里太烦。”他脚步慢了一点,“回家就会被催婚,被拉去相亲。”
林未未表示理解,但还是说:“可你不回去,叔叔阿姨会不高兴吧。”
“倒没有,还挺高兴。”
林未未困惑了:“往年每次到最后都催着你回去,今年这么看得开?”
“我和他们说我留在晋城陪女朋友。”
林未未眉心跳了跳,抬眼看他:“你说的女朋友……不会是……”
墨子期这时候终于舍得分她一点视线。
他的唇动了动,不远处突如其来的鞭炮声响起,林未未盯着他发怔,完全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鞭炮声响了很久,她用手捂住耳朵,试图阻隔噪音。结果被男人一拉,他将她的脑袋往自己胸口按了按,然后抬手覆在她双手的手背上,她恍惚间有种错觉,那鞭炮声好像远了一些,有些朦胧了。
好久,鞭炮声终于停止。她的脸挨着男人的胸口,正挣扎着要不要推开他,他的手在她头发上抚了抚:“我烤的饼干失败了。”
她觉得应该嘲笑他两句,但她还没酝酿好情绪,耳边又有温热的气流,他已经低下头靠近她耳边:“但我迟早会烤好,一次不行,就十次,一百次,一千次……”
他嗓音低沉:“所以未未,先提前做我三天女朋友。”
她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他说:“这个年我希望你能陪我过。”
林未未没有拒绝,她知道那个时候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她实在不愿意扫兴,她想短暂地任性一回。
这成为林未未大学毕业之后第一个有人陪的春节。
两个人回到林未未的住处,晚上一起包了饺子,饭后开着电视一起看了会儿春晚,意见达成一致,看春晚不如看代码,于是林未未将笔记本抱到客厅来,两个人又研究起代码。
一说代码时间过得飞快,临近十二点,外面爆竹声声,林未未察觉,抬头看表:“你得回去了。”
墨子期合上电脑:“你进步挺快,看来我得小心点,不然真要被你赶超了。”
“拍马屁没用。”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在电脑前久坐而僵硬的关节,“十二点了,我就不送你了。”
电视里主持人在倒计时,他瞥了一眼,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望向窗外:“要不要去看烟花?”
她也看向窗外,那些盛放的明艳颜色倒映在眼底,她说:“那你等我穿外套,我送你去停车场。”
两人下楼,整个城市陷于烟火的流光溢彩中,除却烟花,还有震撼耳膜的鞭炮声。林未未从前这时候已经上床了,觉得鞭炮声特别吵,这一次却没这种想法,在震耳欲聋的声响里,竟觉得其实能够沉浸在这种热闹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仰头看着天空,走得很慢。
临到车子跟前,墨子期问她:“要不要放烟花?”
林未未摇头:“我没买啊。”
他转了下车钥匙:“我有,走吧。”
林未未瞪大眼。
车子一路开过去,她很快就发现,他带她去的地方是KIT。她问了几回,他故作神秘地不作答。
KIT大门的钥匙他也没有,但后门的钥匙他车上备着一把。整栋楼断电,两个人从黑漆漆的楼梯间往上爬,林未未气喘吁吁地骂人:“我真是有病,大年三十的跟你爬楼梯!”
墨子期将手机的手电筒往她脸上晃了一下:“这楼统共不到二十层,就当锻炼身体了。”
林未未哭丧着脸:“我不想锻炼,我想我的被窝!”
已经爬了快十层,墨子期呼吸不见分毫紊乱,拉住了她的手:“不然我背你。”
林未未摇头。
他也不勉强:“那我拉着你。”
她想不通地问他:“不是说放烟花吗,为什么要爬楼?”
他攥紧她的手:“上去你就知道了。”
这附近多半是写字楼,所以外面的爆竹声已经很遥远,零零落落的,林未未深吸口气,继续上楼。
缺乏锻炼的林未未到楼顶天台已经去了半条命,墨子期虽然气息有些凌乱,却依然精神抖擞,真从楼顶的库房里面搬出一些烟花来。
林未未目瞪口呆:“真有?哪儿来的?”
“人事部的人和路通用团建经费买的,他们计划元宵节的时候组织个自愿的活动,来这里放烟花。”墨子期解释,“整栋楼只有这里不供暖不供电,值班保安每天会过来转一圈,也用不担心安全问题,所以就放这里了。”
林未未还没缓过劲儿,就看着他搬东西。烟花大大小小的都有,品种很多,琳琅满目,她迟疑道:“可这是KIT的东西,还是公费买的……”
“过完年我买一些补上。”
她还是犹豫。
他将箱装的礼花弹搬出来放地上,起身瞥她一眼:“我是这里的老大,我说了算。”
这句话说得嚣张又欠扁,她笑出声,他招招手:“过来。”
林未未摇着头,指礼花弹:“我以为你说的是小的,这么大的我怎么放。”
“小的也有。”他折回库房,给她拿了几只线香花火出来,递过去,“礼花弹我来点。”
顶楼有些冷,林未未搓着手站在旁边。这时候四下里已经安静了许多,然而毕竟是大年夜,远远的还是能听到一些鞭炮声,也能看到三三两两的烟花。
几个礼花弹被点燃引线,墨子期拉着林未未走远了一点。很快随着重响,天空中又变得流光溢彩。林未未仰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礼花弹,那些明亮的颜色映在她眼底,她胸腔中被一些不知名且难以描述的感觉充斥着——温暖,还有兴奋,令她心跳急促,有些说不出的悸动。
这导致墨子期搂上她肩头她也没有抗拒,还怔怔地看着天空。
近距离下,这色彩的视觉盛宴更加震撼。
墨子期问她:“喜欢吗?”
她点点头,眼眸里的兴奋难以掩饰。
他笑着拉住她的手,正想为她点燃她手里的线香花火,她的手却缩了一下:“咱们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
“你喜欢就不浪费。”他执着她的手,用打火机点燃线香花火,“多久没来就客气上了?KIT的一切都是你的,只是你不愿意回来。”
林未未愣了下,这话她接不下去,只能垂眸睇向手中的烟花,又抬头,礼花弹还没结束,一朵又一朵绽放在天空,身边的男人凑近了,在她耳边说话。
“你要是真不想回KIT,我不勉强你。但是我会等你回到我身边,我会一直等。”
林未未本想问一句,如果她不愿意回到他身边呢?
但她没问,她觉得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实在是太扫兴了,她不想毁了这个晚上。她塞了两支线香花火到他手中:“闭嘴吧,看烟花。”
没得到回答,墨子期倒也没恼,转而专心陪着她看起烟花。两个人将库房里囤的烟花折腾掉了小半,林未未难得这么尽兴,回去的路上还有些小激动,被墨子期送到楼下已经快两点。许是因为过年,楼上到这个时候还有很多人家亮着灯。林未未想起个问题来,回头看墨子期:“你怎么也下车了,不回去?”
墨子期答得自然:“送你上楼。”
接下来无话,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却极有默契。林未未拿钥匙打开门进去,转身,男人还在门外。他站定了,似乎也没有要跟进来的意思,睨着她,眼眸里的情绪深沉又安静。
两个人都沉默着,楼道的声控灯就在这个时候灭了,屋内也只着开玄关处一盏昏黄的灯,墨子期大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里。林未未的身子突然一动,往前扑了下,双手抱住他,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了声“新年快乐”。
她说得很快,声音也不大,有温热的气流撩拨在他耳畔,最后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一样,她的唇柔软,有些凉。他没反应过来,失神之际,林未未已经退回去赶紧关上门,阻隔了他的视线。
关门声让声控灯又亮起。墨子期站在门口,好半天摸摸被她亲过的那边脸颊,看着冷冰冰的防盗门,难以置信地笑。他摸出手机,给林未未打电话,才一接通就说:“给我开门。”
一门之隔,林未未正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心跳得剧烈,她直觉这个门最好不要开:“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
她听见墨子期似乎是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撩我不需要负责?”
林未未背靠着门,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来回蹭了两下。她刚刚做了一件她从前就想做而没敢做的事,到现在心跳还是乱哄哄的。
手机里又传来低沉的男音:“我在这里等到你开门为止。”
话音落,那边将电话挂了。
她盯着手机发怔,身后的老式防盗门忽然被人从外面重重地砸了一下,惊得她一下直起身,攥着手机警惕地盯着门,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她转身往卧室地方向去,觉得干脆不要理会他算了,可走到一半,又停下来。
楼道里挺冷的,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等。
她折回门旁边,外面这会儿倒是安静,她贴在门板上也听不到动静,不确定墨子期是不是走了。这么听了会儿,她咬咬牙打开门。
门才开了一道缝,冷风拂面,外面的人像是迫不及待,已经一把推开碍事的门,大步进来的瞬间,就将门一摔关上,然后扯着她的手一拉。
林未未是蒙的,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拽入他怀里。这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暴。他低头,另一只手扭着她的下巴亲吻她,因为急迫,唇先是落在她的唇角,但很快就挪了位置强势地入侵,让她说不出话。
良久,他离开她的唇:“我就知道我能等到你。”他呼吸急促,“我迟早能等到你。”
两人呼吸交融,她浑身发软,却依然嘴硬:“你哪里来的自信……”
“你舍不得我的。”他又碰了一下她的唇,嗓音嘶哑,“你对我最好了。”
林未未觉得耳根都快烧起来了,她看见他眼底的笑意,耳边是他的声音:“再说你忘了吗,我有钥匙的……”
她脑子“嗡”的一声响,她是真忘了他手中的那把钥匙:“你怎么还拿着,你还给……”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来。她惊呼一声,因为失去平衡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他下命令:“抱着我。”
出于本能,她搂住他的脖子,见他迈步往卧室去才惊觉不对:“墨子期,你想干吗?”
他没回答,林未未顿时心慌:“你别欺负我啊……”
他将她放床上,俯身覆上来。卧室里黑漆漆的,他的眸子点墨似的亮。他的吻又落下来,她偏头躲闪,却被他捏着下巴逃无可逃。
房间沉浸在夜的静谧里,余下呼吸声和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林未未心跳极快,终于得空呼吸,却又有些眩晕。他的唇在她颈间游弋,被他的手碰到的地方发烫,她紧张得抓他的衣服,声音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你别……”
他的动作有个停顿,但很短暂,复又抬头亲吻她的唇,温柔很多,似安抚,手在她腰间轻柔地摩挲,问她:“真想推开我?”
林未未说不出话,这时候她根本没能力思考,大脑完全停摆,整个世界充斥着他的气息,这样近的距离,即便是在黑暗中,她也能看到他眼底那炙热的渴望。
她的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他在她鼻尖亲了亲:“你心里有答案的。”
他的亲吻顺着她的唇,下巴,一点一点往下。
她被融化在他的温度里,根本无力抗拒。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五感像是被淬入酒精带来的微醺,这种感觉很陌生,令她慌张。他不断安抚她,以手,以唇,以温柔的低语……
兵荒马乱又突如其来的第一次,林未未的感觉,是疼痛居多的。
但她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