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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没有自保之的丽，么可悲。
牧云归想到自己，又想到语冰，一时十分唏嘘。牧云归小的时候，曾因为要比同龄人花更时间修炼而委屈得直哭，现在想来，何其幸运。
牧云归修炼虽然慢些，但以勤补拙，勉强可以追上其人的进度。要比其人付出更努才能取得一样的成绩，但至少，还可以付出努。
不像语冰，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
难怪看起来总是不开心，牧云归叹息过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问：“如果语冰是言家人，应当在帝御城，为何会流落到流沙城？”
霍家在流沙城势深厚，但也仅限于城内。出西流沙，的影响微乎其微。就算言家不擅长打斗，帝御城中也有的是手强手，为什么会漂泊这么远？
这正是江少辞要告诉牧云归的消息。说：“一千年前，言家得罪前任北境皇帝，被驱出帝御城，流放至边境苍洱。”
牧云归瞪大眼睛：“流放？言家可以预言未来，对一个王国应当很有用，北境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少辞挑挑眉：“谁知道呢。慕家人阴阳怪气，喜怒无常，谁知道在想什么。”
看得出来，江少辞是真的很仇视慕家，牧云归自动过滤掉江少辞的私人观点，问：“语冰来到流沙城是意外吗？霍礼将留在身边，到底知不知道的身份呢？”
许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只能远观，一旦近就发现全是利益算计。江少辞不想让牧云归接触这些东西，便说：“没有自保之，无论在哪里都难以逃过金丝雀的命运，区别只在于提供笼子的人是谁而已。这是和霍礼的事，与你无关。你以前说过可以看到未来浮影，还能听到别人害你的念头。没有修炼过破妄瞳法术就能激发这种境界，可见天资不浅。破妄瞳虽然鸡肋，但备在身上也没有坏处，不修炼可惜。等你伤好，出去找一找言家的功法，找到功法便可以离开大漠。”
牧云归听到这些话，久久沉默。拿出吊坠空间中的破妄瞳，曾经觉得这颗璀璨夺目的珠子无比丽，可是现在牧云归看着，只觉得血腥。
牧云归问：“这枚破妄瞳，是怎么落到邪修手里的？”
破妄瞳是言家人的眼睛，破妄瞳越漂亮，它的主人修为也就越。这枚破妄瞳是被邪修带到殷城的，牧云归不觉得它是在主人寿终正寝后被挖出来的。
江少辞伸手，盖住牧云归手指，说：“既然落入你手中，那就是你的东西。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你留着它，好歹能发挥这双眼睛最大的功效；若流落到外界，谁知道会不会被心术不正之人得到，为祸一方。”
牧云归长叹一声，无奈地将珠子收起。江少辞看到那颗流光溢彩的晶石，心里也颇为唏嘘：“其实，唯有言家才能施展破妄瞳最大功效，其人便是得到也无用。桓曼荼将破妄瞳融入眼睛里，大数时间只能当一个破阵法器用，只有死亡时才终于激发破妄瞳的功效。可惜啊，这上永远不缺自命不凡之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会是例外，杀孽因此永不停息。”
是啊，那双破妄瞳的主人已经去，牧云归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那个邪修，替冤死者报仇。牧云归问：“去殷城的那个邪修到底是什么来路，能杀言家之人，还能将容、桓两家骗的团团转？”
江少辞说：“这也是来流沙城的目的之一。就算没有这次，也要来流沙城一趟，这次被魔鲸带过来也算阴差阳错。六千年前，言家还没有开罪慕家，修仙界各大门派的势应当正在最峰，那个邪修拿到破妄瞳还能全身而退，恐怕不同寻常。而且，也很好奇，用什么办法置换桓雪堇和容玠两人的经脉。”
江少辞的经脉就被人抽出去，至今还不知道詹倩兮用什么办法吸收入星脉，甚至借此修炼到五星。以前修仙界有抽筋等秘法，但是用于刑讯、惩罚，还从没听说过能渡入第二人体内。如果能找到六千年前那个邪修，说不顺藤『摸』瓜，会发现詹倩兮那边的惊喜。
牧云归捕捉到江少辞话中的破绽，立即问：“目的之一？”
“对。”江少辞最不想面对的事情都被牧云归发现，其事实在没什么掩饰必要，索『性』坦率说出来，“还有一件事就是东方漓。你记不记得在天绝岛时，为获胜，曾拿出一只虫子。”
牧云归点头：“记得。”
“那叫冰蝉蛊，是流沙城的特产。”江少辞捏捏手指，短促笑声，眼神深长，“流沙城这种地方靠熟人口口相传做买卖，一个被关在岛上的闺阁小姐，为什么会知道流沙城的渠道？后来放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些也是流沙城的。”
牧云归表情凝起来，说：“身体已经好很，明日就去城中打探吧。”
“不急。”江少辞倒不慌不忙，说，“打听消息这种费时又费的事情，没必要自己做。”
牧云归怔下，不可思议问：“你打算委托霍礼？”
江少辞挑挑眉，一脸坦然：“有何不可？是外人，你还有伤在身，打探消息这种事当然要交给本地人做。常年控流沙城，让出面最适合不过。”
牧云归皱着眉，依然觉得不放心：“能查到吗？”
江少辞轻笑，慢慢摇头：“别小看流沙城的组织能。虽然是一群混混流氓，但正是这些人，打探消息才厉害。”
说着，伸下懒腰，长长打个哈欠：“事情要交给擅长的人做，还要修炼，没时间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地方耗。”
牧云归眉尖挑，以一种惊异的眼神望向江少辞。江少辞发觉，回头，不悦道：“怎么？就不能修炼吗？”
牧云归由衷说：“没想到这种话竟然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以为你不用修炼呢。”
江少辞表现的实在太吊郎当，牧云归早起练剑时在睡觉，牧云归打坐修炼时在发呆，牧云归挑灯夜读时，终于肯干正事，但也不做作业，只是飞快翻书。翻完一遍就扔开，牧云归也不知道看懂没，反正之后再没见过拿同样的书。
这种人，竟然能说出打探消息太浪费时间，会耽误修炼这种话，实在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江少辞稍微谦虚一下，说：“少还是要的。”
说的太真诚，牧云归竟然信。但是很快牧云归就发现，天才的努和的努，大概不是一回事。
第二天牧云归修炼时，特意叫上江少辞。牧云归静心打坐，进入天人合一之境没久，旁边人就睁开眼睛，说：“修炼完。”
牧云归懵懵懂懂睁眼：“啊？”
江少辞一脸平淡，说：“刚刚打通天枢星，今日的目标完成。回去歇着，你要休息吗？”
牧云归震撼很久，终于接受花十八年打通一星脉，而江少辞稍微坐一会就能打通的事实。
江少辞是第二次修炼，确实比第一次轻松些。但轻松成这样，是不是太过分？
牧云归受到伤害，从此之后再也不叫江少辞一起修炼。修行最要的就是保持道心稳，怕看江少辞修炼久，会忍不住想掐死这货。
时间慢慢过去，很快，就到解鲛毒的第二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