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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答应了襄助太子,成冲正要随周忌父等人离开东宫,不想胡齐太子却请他留步,“成将军,胡齐尚有一事要与将军商议。”
成冲遂留下。
“将军,近日姚姬妄图加害父王,已被禁足别苑。但本宫恐王子颓他会借故犯上,行不义之举,所以想请将军派兵围了子颓府,以杜绝后患。”
成冲不由得睁大了双眸,愕然道,“王子颓并无军权,仅有府兵侍从,殿下是否多虑了。即便他有心犯上,待其有所行动,微臣再应对不迟?”
胡齐太子微微皱了皱眉,尔后笑了笑,说道,“胡齐自幼过惯了如履薄冰的日子,总是要防范于未然,才能安寝。”
成冲不语。
南宫嗣见状,便上前说道,“成将军,你适才不是允诺要全力助太子,怎么?殿下交办的头一件事,就如此推脱么?”
成冲抬眼望了望南宫嗣,那辞严意正的样子让他觉得有几分可笑,分明是赤裸裸地争权夺位,还要这般冠冕堂皇、强加说辞。如今周王还没宾天呢,太子就如此迫不及待了,行径之卑劣较先前的王子颓也不相上下了。
成冲略微想了想,解释道,“自然不是,只是大王尚在病榻,若是不日清醒过来,得知微臣无诏而携兵围困王子府,岂不要雷霆震怒?”
“将军此言差矣,姚姬以丹药损伤龙体,大王若醒来,必会严惩不贷。而姚姬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王子颓能夺王位。子颓如此不忠不孝,若是不早做防范,必将铸成大错。将军此行,也是保全他。大王圣明,病愈之时,必了然其中深意,又何来怪罪之有?”南宫嗣身为布局之人,早已将众人的心思摸得通透,任成冲说什么,他也有一万种说辞反驳。
“既然成将军这般为难,不如这样,你只需驻于王子府不远处的军营之中,密切关注其动向,一旦发现子颓欲带人入宫,务必拦住他。不知这样可否?”胡齐太子的一席话,倒似通情达理了许多。
成冲不好再拒绝,便应道,“微臣领命。”
等到他离开东宫,胡齐太子方转了脸色,不悦道,“真没想到他是这般态度!难不成,他与子颓也有关联?当日本宫一心想要鲍昱指认子颓,却不想鲍昱到死也没吐露半个字,不知道一切与他是否有关。”
南宫嗣听罢,一脸凝重,他深知胡齐对成冲已生不满,不由得替成冲有些不值,东宫之乱那会,若不是成冲力挽狂澜,哪有胡齐太子的今日呢?
“殿下,以臣对成冲的了解,他对公子和殿下的忠心不贰,只是,此人个性出世,看似谦和不争,却是倔强执拗,很不容易驯服。”
南宫嗣对成冲的评价倒是不偏不倚,中肯得很,毕竟也是当年自己麾下出生入死的得力干将,南宫嗣心里还是希望成冲能够识时务一些,莫要因一时意气得罪了新主。
“哼,驯服?本宫可没功夫去驯一匹心不在焉的野马,他跟阆儿的关系非比寻常,如何能全心全意地效忠于本宫?”胡齐太子不以为然。
南宫嗣心中一凉,他竟没料到胡齐太子这般心存芥蒂,连自己唯一嫡子的亲信都不能相信。再一想也是,王宫之中,谋权争斗得你死我活的不正多是亲父子、亲兄弟……
宫中的信任,无非是奢谈。无情最是帝王家,此话不假。
“对了,你上次说得那个虎贲中卫,叫……什么?”胡齐太子偶然间想起来。
“回殿下,是嫘牧。”
“嫘牧。好,有机会,让他单独来见见我。”胡齐太子似乎对这个嫘牧很感兴趣。
“诺。”南宫嗣应道。
自古军权之重要,自然无需多言。胡齐与南宫嗣将成冲派去围王子颓,一方面是为了不让王子颓有所行动,避免节外生枝。而另一方面,则是要验证一下成冲的忠心程度,很不幸,成少傅让胡齐太子失望了。因而太子心想,既然成冲这般不识抬举,他完全可以另择一人,取而代之。
次日,胡齐太子一早便去了大王寝殿,南宫嗣一众则在殿外守着。
看着御医在大王榻边尽心医治,胡齐太子开口问道,“父王的病情如何?”
“回太子,微臣已为大王施了针,今日大王的脉象已经有好转的迹象。”
胡齐太子听了御医之言,一面欣慰,一面担忧,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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