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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所以居然有个想动手打姜年的举动。
“你想做什么,赵女士?”姜年一步逼上来,扣着赵母还没举高的手腕,修剪得匀称的指甲,也刺的人发疼。
“戳破你的心事所以对我恼羞成怒了?”
姜年这双眼,透着犀利的精光,透彻干净,好似能看到人心里。
“蕊蕊还在休息,医生交代过,不适宜探病。”
“抱歉,今天这儿我替她做主,所以赵女士请回吧,也请转告周先生和那位施虐者……”
她俯身靠近,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
却如利剑,直刺到心坎。
“回去把屁股洗干净,等着牢底坐穿!”
“送客!”
姜年松手甩掉赵母的手,她后退两步撞着门框,憋在胸口的怒意卷土而来,只是有人先一步扣着她的肩。
赵母黑着脸偏头,撞上双森冷的眸子。
“姜小姐请你离开。”
赵母也是个见人下菜的角色,哪里见识过武直这样,光看面向就凶神恶煞的人,被瞪得双腿一软,朝屋里看了眼,虽然很不甘心却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乔希望着赵母的背影,怒啐一口。
“太不是人了,蕊蕊出了这种事,不报警反而想要来说情,虎毒不食子到底是什么母亲!”
“我忽然觉得你说的话很对,蕊蕊不能当缩头乌龟,这种人不教训一下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病房内,苏软软坐在床边紧紧抱着身体觳觫不止的赵蕊。赵母的话她们俩都听到了,赵蕊更是哭得早已泣不成声。
亲生母亲啊,竟然能做这样的事。
……
走廊的拐角处,立着三个人。
江见月拍拍贺佩玖的肩,意味深长一笑,“恭喜你贺御,姜年妹妹这小白兔,如愿被你养成了小脑虎。”
“啧,惹不起,惹不起啊。”
贺佩玖没作声,摩挲着指腹,温柔的勾起嘴角。
年年哪里凶了?
他家小姑娘可温软得很,软得如水,磨得他神魂颠倒,沉沦蚀骨呢。
“江教授似乎对嘴巴厉害的女生有些偏见。”秦警官偏头,不咸不淡的一句,“如今这种社会,男女平等,嘴巴厉害也属于自保一种武器,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秦警官是警察,见过太多女性被欺辱的案件。
受害者都有一个性格特征。
性子怯弱,没有锋利的棱角和利齿,知道在适当的时候反击来保护自己。
嘴巴厉害不是指疾言厉色,出言不逊,像个没文化的泼妇对着谁都如街上叫骂。
江见月悻悻一笑,摸了下额角,“秦警官误会了,我只是跟贺御打趣下,并无任何不敬之意。”
姜年跟乔希回到病房几秒,就有人到了。
“七哥……”姜年迎上来,小脸才绽开抹舒心的笑容,“江医生,秦警官。”
“七爷,江教授,秦警官。”
另外两人出声问好。
秦警官做事飒爽,说了声‘你们好’以后直接来到病床旁,审视了脸色苍白的赵蕊几秒。
“不好意思,能让我们单独跟赵同学说几句吗。”
一行人从病房出来,江见月只是来看一眼,没他什么事就先回办公室了。
明早还有个紧急手术,需要点时间来休息。
至于苏软软跟乔希。
几人商量了下,今晚她们俩在在这儿陪着赵蕊,姜年先回去休息,她是最忙的一个,若不是周末也是在辛苦排练中。
快到凌晨,两人才从医院出来,上了车她才特愤愤不平的跟贺佩玖说起刚刚赵母来的事儿。
贺佩玖觉得,小姑娘随时可能爆粗口。
“我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亲生母亲啊,不想着替女儿讨公道,居然还跟那种下作货色沆瀣一气。”
“我真不知道,怎么能够做到舔着脸来找赵蕊想要和平解决!”
“赵蕊差点被……”
姜年着实被气得不轻,面对赵蕊好多话不好讲,才能在这时跟贺佩玖宣泄一下。
“又皱眉。”指腹戳着姜年眉心,揽着她到她怀里,温柔的啄了口眉心。
“皱眉容易皱纹,年年。”
优越的嗓子,温柔到极致,落在她耳畔那就是无端的勾引。
“你蔫坏,七哥!”
姜年嘴上虽然在抱怨,可还是急忙伸手抚了几下眉心。
才十八岁不至于长皱眉吧。
她家七哥神颜,都这把岁数脸上都不见一丝时间的痕迹,可不能以后走出去旁人说她比他还显老吧!
贺佩玖低声笑起来,拖着后脑勺,深深的吻了口。
“在意?”
“当然在意了,都说女孩子只要生了孩子以后身体机能急速下降,你长得这么年轻好看的,万一以后我变丑了怎么办。”
话音一落,姜年自己就羞了,狠攥了下他腰侧的衣服,缩进他怀里。
“我,我没什么意思。”
贺佩玖倒是心情愉悦,圈着她,俯身咬着耳垂,厮磨低语,“年年已经计划到生子这一步了?”
“怪七哥没跟上你步骤,本还想跟你多二人世界几年,如今看来有些计划得提前了。”
“七哥……”
小姑娘臊得不行,也不晓得怎么脑子一抽就想到生孩子的事上去了。
“虽然时机不太好,我一直想问问你……”
“年年喜欢什么样儿的婚礼。”
轿车后座宽敞,贺佩玖这种长腿长脚的人不可能坐空间小的轿车。可就是已经这么宽敞,姜年还是被逼到小角落,看着可像委屈瑟缩着。
实际,她是被贺佩玖抱着,双腿搁他腿上玩耍的晃动着。
“这时候不说这个吧。”
婚礼什么的,都没想象过,问的这么突兀该怎么回答。
何况,跟七哥结婚,压根不拘泥形式,主要的是站在身边的人是不是他。
“这时候小嘴闲下来了,刚一上车可不是你一刻不得闲。”
贺佩玖眼神和口吻都很揶揄,温热的指腹摩挲着被他亲的发红发烫的耳垂,也不曾使什么力道……
可能是指腹的薄茧,轻轻柔柔的力道,就是让她整个头皮都麻透。
“我那是被气得!”姜年给自己找台阶下,耳垂上那抹触感,叫整个身子酥麻难受,象征性得扭了两下,仰头看他,嗓音软糯娇嗔。
“七哥,你别闹我。”
“嗯?”
某人吊着眼梢,原本眸色温润暖柔,这一瞬就裹了炙热的火气。
“年年,你有段时间没这么跟七哥亲昵撒娇了。”
这句话中,无一不是在抱怨。
有些事情就不能细细的算,一算吧姜年的小腰只怕又保不住。
“我没……”
撒娇了?没撒娇好吧!
贺佩玖正欲说什么,偏头看了眼前座,眉心拧了下,转头过来就俯身到她耳边,也就一句话的功夫。
小姑娘脸上红的充血,嗔怒句,“贺御!”
……
四季云鼎。
夜里一点多,两人才到四季云鼎。
最近这边空无一人,祥叔跟芳姐都去了贺家老宅,小时移自然一并过去,而贺佩玖自然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媳妇儿。
贺庄跟武直自觉得很,早一步回小院休息,丁点不敢打扰两人。
卧室里。
姜年前脚进屋,后脚就被抵在门板上。
“年年——”
贺佩玖仰头,吻上她发肿的嘴角,轻舔啃咬。
“年年,七哥好爱你。”
“七哥每天都盼望着把你娶过门,堂堂正正做我的太太。”
姜年骄哼一声,嗓子有些哑,混合着娇软……
简直要人命!
“你在求婚啊。”
贺佩玖闷笑,轻咬她一下,“傻姑娘,这样求婚可不委屈了你。”
“七哥只是太爱你。”
“七哥,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
“你说什么,我都拒绝不了你。”
不是小姑娘心急盼嫁。
只是这个人是贺佩玖,别说求婚,结婚这种顺理成章的事儿,这时就是要她性命,她也会乖觉的主动送上。
姜年不轻易哄他,可每次不经意的情话都能叫他整个心尖软透。
古语说的不假:百炼钢化绕指柔。
心肠在冷硬的男人,在自己爱人面前,那都是柔情似水。
美人情,英雄冢。
……
夜里凌晨三点,快四点。
贺川知满身疲惫驱车到四季云鼎。
多美好的一晚,忽然叫卓尔那边临时的意外给搅乱,没能好好确立关系,还半夜兼职司机。
时间太晚,实在不好回老宅打搅,自己套房那边最近在改建……
思来想去,无人的四季云鼎最合适。
只是解锁进屋一刻就愣住,门口歪斜扭八的鞋怎么回事?
就小叔这该死的强迫症,只怕是别人这样,腿都能给打断,除了姜年贺七爷能包容别人才有鬼。
他还以为这两人会去云华清苑那边。
贺川知认命的整理好玄关的鞋,时间太晚灯都没开,借着夜灯轻车熟路的上楼……
只是,卧室那边什么情况?
只听了三秒,忍不住耳朵一红,用最快,最轻的速度闪身到卧室!
小叔这么野!
活久见,活见鬼!
要死,早知道这样,鬼才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