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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贺老在书房研究古籍,可以用痴迷来形容。
不晓得外面发生什么,忽然听到的老伴怒吼声才出来看看,还以为是小时移惹得老伴不开心。
王昭容母女被痛骂后就不在作声。
“你来得正好。”老太太指着贺伶,“你看看这个畜生,读书时学校霸凌,现在被爆出来,牵扯到风波中知道害怕,来找我们求情。”
“你看看做的都是丧尽天良的事!”
只要一回想起视频里那些稚嫩青涩,被贺伶霸凌可怜的孩子,老太太这心就酸的不行。
家里有个小孙子,还有个在念大学的儿媳妇。
不论把事情代入哪个人身上,想起就就撕心裂肺的疼。
“混账,敢做这种猖狂之事!”
贺老听的眉眼冷沉,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贺伶转头就跪在地上,身体觳觫不止,“大爷爷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那时候读书不懂事,现在懂事也意识到自己做错。”
“我真的知道错了,大爷爷您就原谅我这一次。”
“哼,原谅你?”贺老冷斥声,“我不是受害者,没这个资格原谅你。你要做的不是来贺家假意忏悔,而是堂堂正正站出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王昭容红了眼眶,扭头偷偷抹眼泪。
“大伯,伯母,是我教子无方犯下大错,只当她是素日娇惯些,有大小姐脾气,真的不知道她居然在学校做这种事。”
“贺伶犯错属实,现在的结果也是罪有应得。可伯父,伯母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恳求两位在给贺伶一个机会,让七爷对贺伶手下留情。”
“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七爷真的要做到赶尽杀绝这一步吗。”
“你……”
老太太噎了下,这种时候王昭容还想把别人牵扯进来。
小时移赶忙给老太太顺气,“奶奶您别生气。”
贺老挑眉,质问句,“你在拉贺御下水?”
“王昭容你可真敢讲,贺御做了什么,就对你们一家赶尽杀绝?”不晓得贺虞宁几时到的,已经换了鞋,手里拿着的伞还在滴水。
不知几时,外面的雨下的这么大。
佣人赶忙迎上来接了东西。
贺虞宁踱步过来,脱了黑色的长款风衣递给佣人,眼中划过一抹冷厉的黑。
“王昭容,你把话说清楚,别以为贺御不在家什么事都能推到他身上。”
“贺伶读书时学校霸凌是贺御让她做的?王灏对女明星图谋不轨,事迹败露联系几个人渣去污蔑人清誉是贺御指示吗?他不吸取教训,转头去猥亵薄询餐厅女员工是贺御撺掇?”
“贺御跟薄询在那儿用餐,见到有人被欺负,出手帮忙有错?”
“你哪里来的脸把事情推给贺御?王灏针对傅云谏,伤了川知跟燕怀澜,贺家找你清算过?你跟贺伶跑去四季云鼎,对姜年出言不逊,言辞低劣,事后你们去道歉了,姜家有找过你们麻烦?”
贺虞宁这嘴,连珠带炮,半点情面不留。
“不知收敛,还让贺子午来老宅惊扰我爸妈,桩桩件件,如果贺御真要跟你们清算,王昭容你以为你现在能平安无事站在这儿颠倒黑白!”
贺虞宁的性子跟老太太那是真的如出一辙。
把之前所作所为翻出来,痛快的对着王昭容一顿掌掴。
“虞宁,你说的不假,可贺御对王家……”王昭容背景家世不弱,性子自然要刚强锋利些。
“对王家怎么?你这是憋着火气跑来老宅,要追究的你娘家的事儿?”
贺虞宁冷哂,掸了掸袖口的水珠。
漫不经心偏霸道飒爽。
“贺御的扳指裂了,你晓得那是谁送的?京城里能得凤三东西的有几个,凤三找人寻的翡翠,整整一块就取最金贵的部分做了个扳指给贺御。”
“你不服气,你王家这么厉害,怎么不找凤三去?跑来贺家一边求情,一边追责是什么下作行径?”
“要搞王家的可不止贺御一个,燕薄询就在双凤山,你能耐你跑去燕家闹。”
“我贺家是什么地位,你也敢跑来叫嚣撒泼。你王家盛世之时贺家都不曾放在眼里,何况是如今日暮西山的王家。”
“贺御真要踩你,就如踩死蝼蚁一样!”
姜年在一边听的一愣一愣。
在心里替贺虞宁竖起大拇指:贺小姐,牛皮威武!
“贺虞宁,我好歹是你嫂嫂,你这是蛮不讲理!”王昭容被踩到痛脚,本就憋着一肚子火。
王家施压,骂她白眼狼,贺伶牵扯到风波个个都在辱骂。
因为王灏那个混账,多少罪牵扯到她身上,贺子午压根不插手借出差为由躲得远远,小贺家妯娌间现在也是冷眼相待。
一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多窝囊气,今儿在贺虞宁面前全受尽了。
“你跟贺御一家人自然帮着他说话,如果没他授意,贺伶会落得这下场?姜年算个什么东西,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亲戚,不过是住去四季云鼎,贺御就偏宠,为了个外人动手打贺伶。”
“傅云谏叫贺御一声小叔,王灏论起来也是他侄子,贺御总是一味偏心针对我王家!”
“燕薄询是他朋友,贺御真有心帮忙,燕薄询会不听他的?贺御没有劝说,那就是在作恶,在针对!”
姜年:……
她只是在旁边吃个瓜,怎么又牵扯到自己身上。
“王昭容,你这是要彻底撕破脸皮了啊。”贺虞宁浑不在意讲了句,略略偏头,倏地,一巴掌扇向王昭容。
“别以为姜家没人在这儿,你就能随意欺负人家姑娘。”
“贺伶的所作所为全是你惯得,养不教父之过,贺伶有罪,你也难逃其连带责任。”
“你污蔑贺御在先,跑来贺家吵闹在后,惊扰爸妈,吓着我侄子,对姜年无礼,疯狗似的乱咬。”
“谁特妈惯得你这狗德行!”
话音一落,又一巴掌扇过去。
连续两巴掌,打得王昭容身子趔趄,踉跄后退几步撞着沙发。
“你是第一个敢跑来老宅大吵大闹之人。”贺虞宁脸上没有一丝戾色,轻描淡写,好似再讲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
越是这般,霸气越是难掩。
就在这时,院子又传来汽车声。
佣人去看了眼,转身回来,“七爷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四爷。”
贺虞宁浅浅一笑,来到姜年旁边坐下,“燕薄询来了,你冲他嚷嚷一个去?”
王昭容被打得有点懵,捂着脸颊,传递过来的是屈辱又火辣辣的疼,贺伶搀着她满脸惊惧不知该怎么做。
一晃的功夫,贺佩玖同燕薄询已经进屋。
下午在击剑馆消磨了下时间,难得一见的穿了身很休闲的服装。
黑色连帽衫卫衣,黑色运动裤,黄色运动鞋,如此黑沉的颜色,更显得他皮肤冷白。
揭下连帽衫,柔软的头发略微凌乱,撩起眼皮,勾人的桃花眼里好像刚下了场春雨,那抹媚色就在眼中绽开。
削薄的唇艳红,微微轻扯,露出点内唇的弧度。
当真是个勾人的妖孽。
“叔叔,阿姨,四姐,好久不见。”
“薄询来了,快坐快坐。”老太太招呼着他,一直示意身边的位置。
小时移已经兴奋的扑过来,抱着他大长腿,又当了个挂件。
“四叔,您好帅啊。”
“你也很帅。”燕薄询俯身,拖着他小屁股就抱在怀里,信步闲庭的经过时,偏头睨了眼脸颊发肿的王昭容。
他的眼神总是这般,高深莫测的温凉,盯着一个人看逼仄力很强,乍一对视中根本不觉可怕。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侵略性,眼神淬着毒,侵略到皮肤融进血液,直逼人性命。
“三夫人也在这儿,这么得闲,不用去给娘家出谋划策……”
“哦,来贺家求情?”
燕薄询自问自答,抱着小时移已经坐到老太太身旁,这一刻低眉顺眼,玩着小时移帽子上两个毛茸茸的熊耳朵。
轻飘飘的冒出句。
“贺御,要我替你把人赶出去么。”
“小四你可千万别这么做,王家千金,刚刚还在责怪贺御针对王家,怪贺御偏宠。”
“这要是赶出去了,指不定怎么编排贺家。”
贺虞宁字字带刺,又火上加油,就是表情温温淡淡,哪里有刚才言辞锋利怼王昭容的霸道样儿。
“我一向偏心,众人皆知。”贺佩玖一句话,算是再次打了王昭容的脸。
谁都偏宠,就是不偏宠王家,也不偏宠贺伶。
姜年垂头,抿嘴乐了下,再次抬眼就对上他目光,莫名的有点冷凉。
刚刚进屋,姜年可是一直盯着燕薄询看。
贺七爷这会儿,心里也醋得很。
【作者有话说】
我个人非常反感校园霸凌。
我没经历过,但我读书时同班男同学被霸凌过,真的特无助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