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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记者会会场。
提问记者与傅云谏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停止于把贺佩玖牵扯进来,只得片刻又引来更多的议论和揣测。
男记者心跳如雷,背脊早就凉透,一时口不择言的撕咬,似乎把京圈权贵得罪完,以后在想在京城混只怕无望。
现在说什么也挽救不了,被逼上绝路,畜生都会殊死搏斗何况是人。
“贺七爷跟姜年也不是不可能,微博上有匿名爆料,贺七爷第一次参加古小爷秀展就买了衣服送人,根据当时旁人的拍照,得了这份礼物的人正是姜年!”
“天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贺七爷第一次露面参加秀展就有姜年,贺七爷买礼物也送的姜年,若非关系亲密,长居碧云寺修身养性的贺七爷会做着这些?”
“哦,你亲眼看见了?”傅云谏随口一问,目光扫了圈,“还是在场有记者亲眼所见所闻?当日古原白秀展除了我以外,几乎所有人到场,这位记者未在现场,仅凭晚上匿名爆料开口就如此笃定?”
“我很好奇,你这份笃定是从哪儿了,亦或在外听了些谣传,到你嘴里就变本加厉成为没有任何证据的事实!”
“姜年,你自己说,秀展当日你是否收了贺七爷礼物!”男记者没辙,讲不过诡辩的傅云谏,只得把目标转移到姜年这儿。
甚至从座位上跳起来,一度有要冲上台的愤怒,傅氏的保安围拢上去在旁虎视眈眈。
“你说话啊姜年,这一切因你而起,难道你不应该说点什么?还是你真觉得自己做的那些龌蹉勾当没有人晓得,在背后装出一副单纯无辜别人就会相信你。”
“京城早就有传言,今天开春三月时分孟家去宁城找你提亲。京圈哪个不晓得孟絮飙车瘸了腿,你连一个瘸子都看得上,不是攀龙附凤是什么!”男记者也不知哪儿来的毛病,居然把所有火气都撒在姜年身上。
真真恨不得冲上去,逼着她写个什么认罪书来扳回一城。
倏地,‘吱呀——’一声刺耳的电流充斥在会场。
姜年拿着话筒,动作略急,撞着桌面产生的刺耳电流。
“古先生的秀展我的确收了贺七爷一份礼物。”姜年开口,泠泠细音,温吞缓慢。
“当晚,除了七爷的礼物,世欢姐姐,江医生,燕公子,古先生都有赠予我礼物。”
“我好闺蜜唤世欢姐一声小师姑,我来京城与世欢姐姐一见如故,她是曾经LC舞团大神之一,是我偶像。在他们之中我最年幼,收众人一份礼物不知触犯那条法律?”
“再者,你们根据唐敏爆料,她的那些爆料也不过是一面之词,你们怎么就这般确信把一个儿子教养成罪犯母亲的爆料?就是目前的爆料唐敏也没有说真话,在医院我跟孟絮并非争执,而是孟絮有预谋的想对我图谋不轨!”
“这件事,唐敏可跟你说明白了?”
姜年淡然极了,娓娓道来,像在诉说一个故事。
台下记者又开始议论纷纷,在唐敏爆料时并没有说明孟絮曾经猥亵姜年,而是把姜年塑造成一个红颜祸水惹事人设。
“那你事后为什么不报警!”男记者步步紧逼。
姜年冷哂,极其轻蔑,“我报警与否与你何干?我是个女孩子,在念书,也在备战高考,更是背井离乡来京城治病,不管从哪方面考量时机都不对。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人渣而把自己搞得鸡犬不宁?”
她蹙着眉角,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男记者。
“不好意思,我很少关注外面的新闻。因为我身体不好,在宁城除去学校,就是家里和医院,竟然不知我孤陋寡闻到这般程度。现在做记者好像很简单,听到点空穴来风的消息,就能够凭着强大想象力杜撰出一部跌宕起伏的故事出来。”
“孟絮一事还在审判中,已经有很多姑娘不顾外界非议站出来指证,但作为记者的你们,好似对这件事的报道丁点不及今天这些可笑的八卦。”
“是因为我从宁城来背后没有依仗,还是诸位记者朋友比起正义公道,更喜欢挖一个普通人的私生活。”
“若是后者,我建议诸位改行做编剧,写小说,以诸位之才能定能撼动网文界半壁江山。”
不打脸则以,一打脸就打一片。
跟贺七爷还真是有些相似。
“好个舌灿莲花,这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男记者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都在颤抖。
别人怼他还收敛着些,可面对姜年他就无所畏惧。
如她自己所言,宁城来的一小丫头,没有靠山依仗,自然成了发泄点。
“你没有证据不代表我没有。请不要用你的智商去衡量所有人,毕竟人和畜生的区别还是很大。”她微微一笑,冲傅云谏点了下头。
傅云谏明了,给小助理眼神,后面就有人在做准备。
只是,姜年的话又引来一片议论声。
“这位姜小姐嘴巴好利啊,把众人都数落一通还挑不出一点毛病。”
“我怎么忽然有种被唐敏戏耍的感觉。”
“现在才看出来,我早就看出猫腻了。唐敏肯定因为儿子的事没得到贺、两家的帮助心怀怨恨,凭空捏造些事情借媒体力量来泼脏水。别的人不敢得罪,只敢拿姜年开刀。”
“人家姑娘小小年纪,背上这些名声不委屈才有鬼。”
……
男记者听着这些议论,内心里兵荒马乱。
或许他们真的成了唐敏的棋子,闹了一出乌龙事件,还为此得罪了一干权贵。
10来分钟的功夫,投影准备好,并且现场视频连线直接接到在拘留所唐敏那儿。这个曾经在京圈刻薄无情的孟夫人,此时被羁押在监狱病房,身上的牢服特别显眼刺目。
长发被剪成利落的短发,无人帮着打理十分杂乱。
简直不敢把之前的唐敏和现在的人拿来作比较。
姜年轻叩着桌面,要说没一点心理活动是假的,可有人就是这般自作孽不可活,作为旁人她也管不了。
“孟夫人,既然你爆料我的事,言语暗指一切事件因为而起,你不介意跟我当场对峙吧。”
视频里,唐敏的精神状态好像有些恍惚,见到视频里的姜年时忽然就从病床上蹦起来,张牙舞爪反应十分激烈。
“孟夫人别激动,我就问你几件事,你可以选择反驳,沉默疑惑回答。”
“姜年你这个小贱人,不得好死的东西,我要拉你去给我儿子陪葬!”唐敏咬着后槽牙,真恨没能在剧院把姜年弄死!
“谢谢挂念,百年之后等我黄土白骨自然会入土为安。你不反对我先问你第一件事,今年三月,你带着孟絮去姜家提亲是我姜年想要攀附你们孟家,还是你儿子色欲熏心在姜家明确拒婚后,意图在青天白日下强抢!”姜年依旧表现得淡然,叩着桌面很有节奏感。
“强抢?哈哈哈,你一个要死的病秧子能被我儿子看上是你的福气!要不是贺御跳出来横插一脚,你早是个被我儿子玩过的破烂货!”
台下记者们对视眼,对‘贺御’这个名字极其敏感。
“我的天,这件事竟然牵扯了贺七爷?”
“没听过贺七爷和姜家有关系。”
“所以在宁城,贺七爷与姜年就认识?”
……
“七爷为什么会帮姜家,难道他不是跟你们孟家更熟?”
唐敏目眦欲裂,瞪着手机里的姜年反问,“你说为什么?你叫他一声小师叔,他与你爷爷关系匪浅,不若怎么会帮你。你还真以为贺御对你有意思,他那样狠辣凉薄的人会看上你个小贱人!”
“别特妈往自己脸上贴金!”
“很好,请问孟夫人第二件事,在医院孟絮是否有预谋的对我图谋不轨!”
“对你图谋又怎么样,那是孟絮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唐敏在此时居然猖狂的笑起来,实在是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都到了这步田地,竟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我再问你,你之前是否私下对我示好想让我去找七爷求情,并用一套宝石首饰贿赂我,在我没有答应下有极其恶劣的词语辱骂七爷。”
“骂了又怎么样,贺御就是个魔鬼,这件事人尽皆知!贺、傅两家装清高,见死不救为什么不能骂!”
“很好,那你是否把所有责任归咎给我,并在剧院意图谋杀我!”
意图谋杀是个重罪。
承认了,那就要面对极高的量刑。
癫狂的唐敏沉默下去,因为愤怒双目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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