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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的攻击机在帝国的几座重要城市都播撒了噬异体。其中一架在离开麦格迪文时正好被列巴姆巴的商队给目击到了。当然他们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一个飞行速度极快,发出巨大轰响的物体,至于它是什么,在干什么则完全不可能猜到。
自袭杀了东部联盟的使团以后,商队过了一段时间销声匿迹的生活。他们离开传统的航线,在人迹罕至的地区飘游了数十天。直到确认帝国没有追查凶手的线索并且已经全力备战以后,才回归常态。在此期间,发生了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涉及到库伯一家,还有老夏尔巴。
首先,大概是在逃离突杜塔莫拉二十多天后,也就是在东部地区正深受疫情困扰的同时,夏尔巴的神智恢复了。
那天天气晴朗,夏尔巴和往常一样呆呆地坐在尾甲板上的一只木箱里,就像孵蛋一样。他的精神自从上次受创以后一直没有好转,人们都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时而痴呆时而狂躁地疯癫下去。可变化却偏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库伯的儿子迪伦和女儿格蕾偷偷地跑过来。他们趴在离夏尔巴不远的一大堆缆绳上,一边观察,一边压低了声音嘀咕。
迪伦说:“嘿,就是他。他只吃素还有生肉,而且怕火。”
姐姐格蕾说:“他呀,我早就知道了。整天神神叨叨的,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这里的人都知道。只有你还当他是个大发现。”
“啊?”迪伦失望地说。
“啊哈!你们在这儿!”库伯这时突然从后面跳出来把两个孩子抓住说,“快走,该吃午饭了。”
“不,爸爸,我还要看那个怪爷爷。”迪伦手脚并用地边说边试图挣脱。
“听话,老爷爷也要吃饭了,不要打扰到他。再说你想惹妈妈生气吗?”
妈妈在这个家庭显然很有震慑力,小男孩听后眼睛咕噜一转,妥协说:“那我要骑两只脚的莫雷兽。”
库伯一听笑说:“那好,爸爸莫雷兽来喽!”然后一把将儿子举起来放到肩上,而后伸手牵住女儿。三人一起朝生活舱走去。
途中,儿子问:“中午吃什么?”
库伯回答:“还是昨天那些。”
“欧,不……”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拖长了声音说。
库伯连忙开解道:“听我说,闭上眼睛,塞住鼻子,味道会更好。”
……
三人走远了,夏尔巴耳畔慢慢地只剩下了航行中的风声。可他的嘴唇还在微微颤动,重复着刚刚这家人说过的那些看似平常的话。那对他而言无疑是早已逝去的幸福的回响,唤醒了他沉睡的记忆,使他又回到了儿时生活的湖畔。
苏拉部落是东部众多小部落中的一个,世代依靠一片高山湖泊为生。部落的营地就在湖边,那里有藤条编织的房子,友善的族人,还有爸爸妈妈。某天,幼年的夏尔巴凝望着湖水,就和刚才库伯的孩子盯着他一样。
就在那天之前不久,有火球从天上掉下来,落在山的另一面和湖水里。然后夏尔巴就在随父亲上湖里捕捞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只有很多细长触手的动物。它很快就消失了,所以父亲并不相信他的话,他确信自己了解这片水域中的一切。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小夏尔巴此后的每个上午都在岸边朝水里张望。然后就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嗨,加坦,快跟爸爸回去,该吃午饭了。”
“不,爸爸,我要找到水怪。”
“水怪也要吃午饭了,而且妈妈和水怪比起来谁更可怕?”
“嗯……那我要坐大船。”
“好的,好的。”父亲说着一把托起儿子放到自己肩上,又喊道:“船开啰!”
“哦欧……”
夏尔巴记得那时的自己很开心,他问爸爸:“我们午饭吃什么?”
“和昨天一样。”
“不好吃。”
“那就闭上眼睛。”
“还是不好吃。”
“那再堵住鼻子。”
……
父子俩走进村子,钻进自家的茅屋里用餐。那茅屋很小,四面的墙都离得很近,就像现在夏尔巴蹲在里面的箱子。于是与回忆重叠的巧合终于像一扇敞开的大门,为在幽暗的迷宫里徘徊了许久的夏尔巴或者说苏拉.加坦指明了出路。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回到了现实。
随后工人们听到甲板上又响起了那久违的怒骂声:“这些缆绳是怎么回事!怎么没人把它盘起来!你,你,还有你,快去!”
“是,是的,夏尔巴管家。”被叫到的工人赶忙说,然后立刻按照指示去做。也许此刻他们脸上的惊愕是合理的,但一被骂就来劲更是早就形成的条件反射。
之后不久,夏尔巴来到货仓,看到列巴姆巴正好在那里,于是轻手轻脚地来到他身后说:“小列姆,你进了些什么?我怎么从没见过这些东西,还有股怪味儿。”
列巴姆巴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所以用很正常的口气说:“啊,都是帝国人爱吃的玩意儿。有壮骨丹、回春丹、养心丹,还有这个,这个可厉害啦!能让您在晚上……诶,夏尔巴叔叔!你好啦!?”
夏尔巴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经历了一段空白时期,而这种怀疑在看到这些货物和少主人的反应,并且听说了帝国这个词后得到了确认。“看来我真的离开了很长时间。”
“没错,的确很长。我差点儿以为失去您了。”列巴姆巴说,然后把进入回风海湾以后的事统统告诉了管家。而管家也第一次向主人讲述了小时候的事,包括怪物从水里出来袭击村子的情形。虽然那些回忆的画面很血腥,但历经岁月的老人此时已经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内心,不会再精神崩溃,也不会再防御性地遗忘……
第二件事情发生在夏尔巴恢复神智的三天以后。此时库伯的主要工作仍是分析炮药的成分并探索仿制的方法,可是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去研究这种早已固结的颗粒,所以尽管他每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一身药味儿,可还是迟迟没有进展。
更令他烦恼的是卡莉已经成了商队里的红人,她应列巴姆巴的要求带了一帮安置地里的妇女学**国的纺织技术,并为商队将原料加工成价值更高的纺织品。这件事让她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无瑕照顾两个孩子。格蕾和迪伦因此成了悬在库伯头上的利剑。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新的乐趣,直到这天的午后。
当看到两个孩子可怜巴巴地来到自己面前,库伯不用说也知道他们又闯大祸了。“好吧,带爸爸去看看你们又做了什么?只要不严重,爸爸就帮你们摆平。”他说。
“不严重。”“嗯嗯。”两个孩子信誓旦旦地说。
可来到事故现场,库伯差点儿没跪下。
“天呐!你们毁了外婆的刺绣,妈妈最喜欢的东西。”
“爸爸,所以我们才叫你来。快帮我们想想办法,确切的说是帮迪伦想办法。”格蕾像很多大孩子一样愿意享受有个小跟班帮忙背锅的特权。
“什么?是你碰倒的瓶子!”迪伦高声争辩道。
格蕾立刻说:“还不是你非要来这屋子里玩。是你非要拿着外婆的花布爬到桌子下面。瓶子倒了当然也怪你。”
孩子们所说的瓶子现在是一堆碎片,洒出的液体已经浸透了整块花布。那是某种酸液,并不纯粹,主要是硫酸和硝酸。作为一名资深炼金术士,库伯有它们并不奇怪,只是对它们的认识还很模糊。
库伯思索了一下,说:“至少你们没有伸手去碰这块布,谨慎是个好习惯。现在交给爸爸来处理,让你们看看专业人士是怎么做的。”说完,他从器材架上取下两根瓷棍,小心翼翼地将花布从酸液里捞起,再浸入清水里。清洗过后,他决定用火烤一烤,看看干了之后能不能不留痕迹。
正好房间中央就有生好的火炉,库伯于是慢慢地把花布靠过去。然后就在一瞬间,火光一闪,整块布不见了踪影。
爆燃的残迹非常少,令在场的人短时间内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片刻过后,迪伦狡黠地问:“爸爸,是你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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