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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谢洛白向他招手。
“你不是想让皇后听你的吗?过来,我教你!”
沈洛琛双目一亮,前番见皇后狗腿地围着谢洛白打圈圈,他艳羡不已,也早就想养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回到老宅那几天,还央求沈慕贞买一条和谢洛白一模一样的,不想母亲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回头却给他抱来一条小姑娘玩的哈巴狗。
气得沈洛琛一天不和母亲说话,偏生沈慕贞这一次没有妥协。
这下子,却在谢洛白这里得到了满足,沈洛琛顿时觉得对住在小洋楼也不那么抗拒。
展锦荣第二天的火车,当天晚上沈督军欲在六国饭店为他们举办送别宴,却遭到了梅凤官的拒绝。
展锦荣亲自打电话向沈督军赔罪。
“老沈,等你到淮城,我亲自做东宴请你,这一次时间匆匆就算了。元煊耿直,还保持着年轻人脾性,过几年就好了。”
沈督军只得作罢。
展锦荣代表淮城方面来营救梅凤官,溪草原以为他这次走,定然会带走梅凤官,没想到只他一人乘坐专列离开了雍州,除了已经放了一月假的俞鸿铭,汪文洁也被他留在了雍州。
而梅凤官和展若男就住在原先的梅府。这是他和赵寅成在雍州站稳脚跟的时候,合伙买下的一座三进的小院。
院子一分为二,却没有明显的界限围墙。这边厢梅凤官在南苑教弟子们唱戏,才纠正完一曲唱腔;那边厢赵寅成和手下方方结束一场交易,正在擦枪拭血清点收获。
原以为两位挚友会知音流水相伴到老,却因为赵寅成的逾越和溪草的出现,让梅凤官决定搬离此处,重新在他处赁屋择居。
然而这条看似正确敞亮的路,却在溪草的一次次的犹豫间越走越窄。
甚至在他决定斩断过去,恳求溪草和他一起离开时,对方都拒绝了自己。
当时只会为她找寻无数多个理由,现在想想真是傻啊……
梅凤官执起手上的清盏,一口饮尽里面琥珀色的液体。琼液入腹,把梅凤官潋滟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
“阿成,这是我们买屋那年一起埋下的,本来说好一起畅饮,现在却只剩我一人喝了……”
“谁说只有你一人畅饮,我来陪你喝!”
波浪长卷发的高挑美人利落地坐在他对面,对比上次的中性的格纹衬衫,这一次展若男特地换上了一袭掐腰蕾丝的浅碧色洋装,让她明艳灿烂的五官添了几分婉约。
展若男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添了一杯,才饮了一口,险些吐出来。
“这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还没埋够年份,自然不够香醇。”
梅凤官把自己的面前的空杯子又重新填满,正要送到唇边,两根手指已经把他的酒盏劈头夺了下来。
“元煊,你明明答应楼伯伯来雍州是来干正事的,别说就是守着这个破宅子喝闷酒!”
梅凤官身形微顿。
他偶然听父亲和展锦荣提起什么前朝龙脉图,得知最后知晓其去路的乃是前忠顺王赫舍里?宣琦,而淮城方面之所以在西北冀城对谢洛白围追堵截,便是因为近年来他频繁搜寻忠顺王府旧物,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元煊,你从前呆的梅影班,曾被忠顺王府招为驻府戏班。当年忠顺王府的旧事你可还有印象?另外,忠顺王府后人,除了被大福晋瓜尔佳氏带到漠城的,是否还有留在别处的?”
梅凤官首当其要就想到了溪草,可那时候他一心一意为溪草考虑,在没有弄清事情始末之前,自不会冒然向人透露她的身份,哪怕对方是他的父亲。
于是梅凤官随口道。
“当年忠顺王府出事的时候,梅影班已经离开了王府;不过谢洛白竟然让人假扮陆家人混入雍州华兴社,难不成这也和龙脉图有关?”
本是一句信口拈来挪塞,不想竟和展锦荣多年前收集来的密报不谋而合。
“华兴社确实藏有巨额财富,莫非这就是龙脉的真正指向?”
于是,梅凤官就趁势向楼奉彰要了去华兴社一探虚实的任务。
他前脚派人护送真陆云卿回雍州,后脚启程时打得只是解救溪草脱离谢洛白掌控的主意。楼奉彰看他太紧,若没有这个机会,梅凤官连离开淮城都难。
只是没想到他白忙一场,而淮城方面却还没有放弃这条线索,派了汪文洁过来调查。
“汪文洁查出什么了吗?”
汪文洁之父曾私下和陆家交易,为他和溪草订了婚。是以就算其再得楼、展二人器重,梅凤官对他就是没有好感,以至于根本不关心汪文洁在雍州的行踪。
展若男放下手中的中式酒盏,神秘一笑。
“这个汪公子看着阴阳怪气的,却挺有手段,他连续走访了华兴几姓,总算惊动了陆正乾。”
她把一张金色的帖子放在桌上,缓缓推到梅凤官面前。
“陆太爷明天在明月楼摆宴,邀请楼公子共商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