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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华兴社,如果阿成有个好歹,是不是正中你下怀?!谢洛白,你好卑鄙!”
谢洛白冷笑。
“我从不掩饰我的卑鄙,楼公子的这个说辞,似乎也是一条出路。不过楼公子这般好歹难辨,我想应该让溪草知道,毕竟,什么样的人更适合她,应该让她明白!”
说完这句话,谢洛白决绝转身,留下梅凤官怔在原地,反复咀嚼着他的话,眸光千变万化。
梅凤官的反应,让赵寅成着急,他本能地要抬起右手,才些微离开了丁点,手臂就无力重重地砸了下来。
“阿凤,你不要听他乱说,昨天是沈小姐从裁缝铺子里跑了出去,她要走哪一条路,又会遇上什么人,我怎么知道……”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看梅凤官袖下的拳在微微颤抖。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解释的!”
那双潋滟的眸子,写满了失落、疏离。
“阿成,你明明心中有鬼!”
赵寅成自认对梅凤官的性格了如指掌,同样的,梅凤官对赵寅成亦是熟悉至极。
只是他不喜显山露水,总让赵寅成对他有那么一分琢磨不透。
那晚守夜的随从意外离岗,便让梅凤官隐隐怀疑,只是对溪草的愤怒,冲破了他的理智,让他暂时无暇计较这些意外的巧合。
可今日赵寅成的不打自招,显是在昭告一切,毕竟,对于溪草,赵寅成一直有前科!
爱人的背叛,挚友的阳奉阴违,把梅凤官打击得体无完肤!
“阿凤,你听我说,这完全是谢洛白的计,你千万不要上当!”
赵寅成看他目光涣散,目无焦距,心中慌张,从铁牢上的枯草上坐起,可才支起半个身子,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梅凤官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动作。
谢洛白才不会傻乎乎地把牢狱中的一切告诉溪草。
女人向来心软,也本能地会怜惜柔弱。
如今梅凤官已经被他关押大牢,在情感上已经在溪草心中占了便宜;如果让她知晓梅凤官明了赵寅成的诡计,大抵已在大策大悟,岂非把自己的女人往姓楼的怀里推?
谢洛白才不会做这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夫妻间讲究言口一致,彼此信任。可对于溪草这等聪明敏感的姑娘,有时候给她留足空间自己消化也很必要。
从大牢中出来,谢洛白没急着去看溪草,先在小洋楼的客房中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家常长衫,这才推开了二楼的起居室房门。
他的小妻子还在病中,不能把牢狱中的阴寒死气带给她。
彼时,溪草在素菊的搀扶下在屋中踱步。
今日,溪草已经能被人扶着下地行走。其实谢洛白觉得她在床上能多躺几天更好,完全没必要这般要强。舅舅家的表妹,以前做了阑尾手术,在床上几乎躺了大半个月,若非对身体康复不好,医生和护士们赶她下地,小丫头还要继续躺在床上。
经历了一个外科手术,溪草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那白润嫣红的小脸,也在消炎药水的作用下,迅速地枯败,看得谢洛白心疼不已。
“怎么又起身了,你这样把伤口挣开,再缝一次,才够你受罪!”
他蹲身就要把溪草抱到床上,被溪草连声拒绝。
“不,我已经躺了一早上了,我现在就想活动一下。”
谢洛白才不管溪草的抗拒,弯下腰杆。
“你躺在床上,二爷帮你按摩一下肩背,揉一揉腿脚,活动活动筋骨也是一样。”
昨天这家伙也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帮她按摩,虽说总体上没有什么逾越的动作,可还是让溪草非常不自在。
“不用了,我还是想自己活动!”
溪草语气坚决。
谢洛白理所当然把小妻子的别扭当成了害羞,两只手臂小心翼翼地搭上了她的上腰和腿弯。
溪草推拒不过,连忙道。
“先等一等!”
“难道要入厕?”
溪草愣了一秒,终是僵着脖子艰难地点了点头。哪知谢洛白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轻笑一声,抱着她就往起居室的洗漱间过去。
“让……让素菊来吧!”
他把溪草放在马桶上,作势就来褪她的睡裙。溪草浑身的血液一瞬冲到了头顶,手忙脚乱阻止他的动作。
谢洛白眼皮一掀。
“你身上我哪里没有见过的,等以后你老了,走不动了,还不是需要我伺候。”
两人僵持不下。溪草脸红耳赤。
“我才不要你伺候!”
谢洛白到是想得开。
“好,那你伺候我。反正我们这些上战场的,保不准以后会落下病根。溪草,今后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