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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绮伸手替柯若初理了理头发，刚刚上车时，被风吹乱了些，她见柯若初只是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傻的可爱。
借着近距离，盛如绮柔声问，“怎么了，有话跟我说？”
柯若初也觉得该说些什么，毕竟，窗户纸都捅破了。
两人现在都心知肚明。
“姐姐。”
终于开了口。
“什么？”盛如绮实在太爱听柯若初这样软软糯糯叫她姐姐，要是再撒点娇，她心都要化。
“你那天晚上去喝酒，是……因为我吗？”这个问题像疙瘩一样藏在柯若初心里，她一直想问盛如绮，只是没敢问，怕是自作多情。
盛如绮注视柯若初，好一阵，她轻启唇，直接承认了：“是。我心情不好，多喝了点。”
真的是因为自己。
原来再成熟的人，也会闹别扭吃醋的，柯若初表面上保持着淡定，内心早就风起云涌，所以，盛如绮不仅仅是在乎她，而是……
其实今晚的种种，已经足够明显。
不过一想到盛如绮这次是因为她喝酒住的院，柯若初心里更不是滋味，“对不起。”
盛如绮揉揉柯若初脑袋，笑，“傻瓜，你说什么对不起。”
“要是我那晚陪你，你就不会去喝酒了。”柯若初耿耿于怀。
盛如绮还是哄着柯若初，“是我没听柯医生的话，不该去喝酒。”
柯若初一愣，想起白檬说没人管得了盛如绮，她怎么觉得，盛如绮好像挺好“管”的。
“你以后都不许喝酒了，喝那么凶，胃痛不难受么？我都心疼……”提起喝酒的事，柯若初犯职业病，难得霸气一回，只是因为害羞，最后两个字说得有些轻，蚊子哼哼似的。
她素来不擅长说这些话。
偏偏盛如绮听得真真切切，“你说什么？”
柯若初眼神闪了闪：“以后都不许喝酒了。”
盛如绮笑，不依不饶，“最后那句，再说一遍。”
柯若初抬眸便看到盛如绮在勾唇坏笑，她肯定是故意的。
“我心疼。”盯了盛如绮两秒，柯若初还是说了，说得比刚刚还较真，不是什么花言巧语，而是打心底这样想。
柯若初一开口，盛总的态度没得挑：“不喝了，保证以后都不喝。”
盛如绮从不喜欢被人管的感觉，但柯若初，却像是个例外。
每次都答应得快，柯若初想起上回，她完全没给盛如绮面子，算起旧账来，“要是再喝怎么办？你那天也是这样答应我的，还不是又喝了。”
一本正经板着脸的模样也可爱，盛如绮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柯若初脸蛋，然后，凑过脸在柯若初面前，笑道，“要是再喝，姐姐任你处罚，好不好？”
一句“任你处罚”听得柯若初脸红心跳，大概是她低声笑语的模样太性感，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那种性感。
白檬说的对，她就是个大妖孽。
就像以前那样，柯若初越容易害羞，盛如绮就越喜欢逗她。
“怎么又脸红了？”盛如绮盈盈笑着，她索性摊开手，摸了摸柯若初正发烫的脸颊，暖暖的，皮肤细滑得要从手心溜走一样。
或许是氛围恰到好处，看着盛如绮，柯若初情不自禁的，缓缓抬起手臂，然后，轻轻握住了对方抚在她脸颊上的手。
难得的主动。正因为喜欢能得到回应，柯若初才有这样的勇气。
掌心贴着她手背，指尖蜷着，恰好钻进她手心。
一点点试探。
渐渐，越握越紧。
其实柯若初想这样牵她的手，很久了。
瞧柯若初小心翼翼靠近，再笨拙而羞涩地牵住自己时，盛如绮心动不已，她原以为，自己早就过了会心动的年纪，所谓爱情，也早已麻木。
微凉的手被紧握，暖意传到了心房。有过很多段感情，可盛如绮却才知道，原来牵手是这样甜蜜的事。
盛如绮觉得自己遇到宝了，碰上这么个又甜又可爱的呆瓜，愿意这样傻傻喜欢自己。
两人相视而笑，有些话即便还没点破，心间也都明了。
“过几天都要下雪了，天气这么冷你还穿这么少，手都是凉的。”柯若初笨呼呼找着蹩脚的理由，其实不过是想多牵牵她的手而已。
牵个手都要酝酿这么久，那以后怎么办？盛如绮忍俊不禁，朝柯若初轻唤了声，“小傻子～”
“啊？”柯若初发现盛如绮真爱给自己取外号，但好喜欢她这样叫，特别是现在，再听她这样叫自己，简直甜到了心坎。
“还没牵够啊？”盛如绮笑她，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再不去学校，赶不上上课了。”
柯若初囧，这才松开盛如绮的手，怎么办，今晚好想翘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