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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柳青眼红了，似乎有泪要留下来，却死死咬住唇忍着。
萧清雅心也跟着纠起来，觉得自己刚刚语气有些重了，缓了缓，又是小声哄道，“我喂你吧。”
这回柳青倒是没有抗拒，一口气便将药喝了个精光。萧清雅看着空空的碗，起身将它放到桌子上，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柳青一时泪眼泛滥。
萧清雅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默默走进，也不问，只是坐在柳青床前，看着她。
“他们……都死了，在我……我的面前死了，除了我。”柳青突然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出声。
萧清雅也在战场呆了这么一段时间，生离死别见得比以往时光中的次数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学会如何去安慰，因为一切安慰都那么无力。
萧清雅默默摸着柳青的头。
柳青突然看着她，“我们去了5个人，可回来的时候只剩了我一个。”
“嗯。”萧清雅淡淡的应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柳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们只是去踩点，然后被发现了……。”
萧清雅明白柳青需要发泄，需要倾诉。她安静的听着，这是她能给柳青的最大的安慰。
说完柳青变像是累极了，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清雅看着柳青安静的睡颜，不由想到了和自己告辞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萧清雅想，柳青和自己一样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吧。
晚上的军营似乎格外安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以及虫鸟的叫声。
第二天一早，柳青醒了，看着早已开始忙碌的萧清雅，她想起昨天自己在萧清雅面前的脆弱有些不好意思。
“大夫。”柳青叫到。
萧清雅听见柳青的声音，连忙来到她身边，见她气色好了很多，不似昨天那般有气无力，于是放心的笑道，“你醒了呀。”
“嗯。”柳青点点头。
一时无言，萧清雅也不提昨天，当下又是想起了李毅成，于是向柳青问道，“你可知李毅成现在这么样了？”
萧清雅急切的看着柳青。
柳青向萧清雅露出了一个你安心的微笑说道，“他现在在新兵训练，为了之后的战场。”
萧清雅一愣，随后了然的点点头。又是疑惑的看向柳青，“那你……？”
柳青冲着萧清雅浅浅一笑，说道，“我伤好的差不多了也是需要接受训练的。”
萧清雅不语，柳青看着萧清雅又些担忧的脸继续说道，“我这也没受太重的伤，你不用担心。当初我们来参军，便早是想好了的。”
萧清雅一愣，昨天脆弱的柳青像是最近的错觉一样，如今在自己面前的又是坚强强韧的她。
萧清雅虽然心中仍是有些怅然，但迅速整理好心情，微微点了点头，冲柳青浅浅一笑，说道，“那你现在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