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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着素浅熬煮的绿豆汤,我幸福地眯起了眼睛。“素浅,明儿陪我去如姻阁看看有没有新到的胭脂水粉吧。”

    “好的,夫人,那我一会去知会管家一声,叫他老人家,给我们配几个小厮,保护您和小少爷的安全。”素浅兴奋地说着。因我怀孕的缘故,已经好久都没有素浅出过府了,现在能出去买胭脂水粉,她心中应该也是高兴的。只不过是豆蔻年华的少女,玩心怎么样都要大一些。

    “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小少爷呢?万一是个小姐怎么办?”我起了玩心,想逗逗素浅。

    “要是个小姐素浅也开心啊,无论是少爷还是小姐素浅都会尽心尽力地照顾。这两天我还问了身边的大娘许多养孩子的方法呢,到时候您就放心地把小少爷或者是小小姐交给我吧。”

    “你这丫头,还真是有心了。对了,将军前两天不是让人给我捎回来些南方的水果吗?你自己拿些出来,回去用了吧。”素浅这丫头,做事真是细心,我没有想到事情,她都能考虑并帮我处理好。可是素浅啊,我不能给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机会了。

    大概是心里有事吧,夜间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天却快亮了。我只得强打起了精神,让素浅服侍我洗漱、着装,准备出门。

    长安城的街道还是那样的繁华,街上的小贩很多,商品琳琅满目,一点都不像处在战乱年代的城市。许是林司令对这里的统治根深蒂固,才得了这长安城的一片安稳。

    到达如姻阁时,我买了一些胭脂水粉做掩饰,为了能够确保计划能够按时地实施,我特意问了小伙计时间,才和素浅从如姻阁中走了出来。

    按计划,走在第一次遇见林司令的那条路上。怕错过了林司令,我只得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没过一会儿,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很快,一群骑马的人就进入了我们得视线。马儿速度须臾之间就逼近了我和素浅所在的位置。素浅要拉我站到路旁去,我只佯装不知,仍在那里低头看小贩摊位上的商品。

    果不其然,马儿飞快地冲到了我的面前。我往前一步,马儿受了惊吓,一下子跃起,我因躲闪冲过来的马而摔倒在了地上,马蹄正中我的腹部。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腹部传来。我只感到一股热流从身下流出。我知,我和闫清寒的孩子已经没了。

    疼痛感袭遍全身,我无力支撑,只能口中轻唤着素浅的名字。素浅显然早已吓坏了,满脸的泪痕。我昏倒前,她一直叫着我:“夫人,夫人。”接着,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醒来我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了。面前是满脸泪痕的素浅。她眼睛非常红,看起来是已经哭了好久了。她哑着声音问我:“夫人,夫人,你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马上就到。”

    “尘……尘风师兄,你去……你快去找尘风师兄,叫……叫他过来。”素浅应该也是被我的状态吓得没了主意,赶忙叫人去红歌坊叫尘风。而我,又再度陷入了昏迷当中。

    “大夫,快来看看我家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求您一定要救救他们啊。”

    “素浅,你让开,不要耽误医生救人。”

    “是啊,姑娘,快让老朽给这位夫人把脉。”耳边传来的是素浅低声的祈求,尘风着急的呼喊,和陌生大夫的声音。但我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腹部剧烈的疼痛,让我没有力气睁开眼,我的意识一直处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来回徘徊。最后,我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我朦胧地睁开眼时,我头顶的装饰还是我房间的样子。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是阎王不肯收我,所以我又回来了。

    鼻翼传来阵阵的药香,我侧过头去,素浅正在门口接过小丫鬟手中的汤药。喉咙干涩,我实在发不出声音,就只得等她回过头来看我。果然,素浅看到我睁开眼时,眼中满是激动的泪水。

    她跪在我的床前,问我:“夫人,夫人,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虚弱地点点头,我又费劲儿地抬起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素浅立刻意会:“夫人,您是不是渴了,素浅这就给您倒水去。”

    素浅端了一杯水温适中的水给我,她将我慢慢扶起,把水喂了下去。

    温和的谁灌入我的喉咙,干涩感减少了不少,但我只能哑着嗓子问道:“孩子,我的孩子呢?”说完,我还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素浅的表情变得悲恸,或许她不知该如何和我讲述这件事情。良久,她才眼睛通红,带着哭腔地对我说:“小少爷,小少爷没了。”说完,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竟哇哇大哭起来。

    孩子,你不要怪妈妈,妈妈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报仇,我绝对不会选择失去你的这一种。想到这里,我悲从中来,眼泪无声地落下,划过我的脸庞。

    许是素浅想起我比她更需要安慰,止了哭声,对我说:“夫人不要担心,我已让管家通知将军了,将军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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