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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书尧先去燕北女大上了课,然后又去了城外的实验基地了解进度。孟学帆用X光诱导菌群之后,出现了一种新的变种,这种新菌种在产量上和之前的相比有了提高,但是仍旧达不到生产的程度。诱导突变是不定向的,这个谁都控制不了,能做的只有通过大量的实验继续诱导。
顾书尧离开实验基地后,又去看了殷鹤闻。她病了好一阵,一直都没能去看看,不知道殷鹤闻最近过得好不好。
顾书尧特意给殷鹤闻买了些他喜欢的花生酥。到殷鹤闻外公家的时候,殷鹤闻并不在,鹤闻的外婆说他还在梁霁月那学画,顾书尧便又去了梁霁月家。顾书尧也十分乐意去那儿,她对梁霁月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是梁霁月亲自过来开的门,见识顾书尧十分高兴,莞尔笑道:“顾小姐,好久不见。”
“一直想过来看看,但是前段时间感冒了。”
梁霁月定定看了顾书尧一眼,说:“我看你精神状态好像是有些不好。”
顾书尧精神状态不好并不是因为生病,而是昨晚上累着了,早上又起得早。想到这,顾书尧有些难为情,只朝梁霁月笑了笑,“谢谢您关心,我现在已经好多,只是昨晚上没太睡好。”
梁霁月点了下头,又说:“我过一段时间就要回英国了,之前说好给你画幅肖像的,就怕你没时间过来。”梁霁月给顾书尧展示了下她沾了颜料的手,又指了一下旁边的鞋柜,眨了下眼:“鞋自己拿一下,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梁霁月不仅优雅,熟悉之后又有另一重灵动,也难怪老天如此优待她,没有在她的面容上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
这时,殷鹤闻也跑了过来,一眼就认出了顾书尧手上拎着了那包花生酥。鹤闻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依旧对这些小吃感兴趣。
顾书尧笑着瞪了殷鹤闻一眼,“洗手去!”
殷鹤闻看了眼手上的颜料,立刻跑到盥洗室去了。看着殷鹤闻的背影,顾书尧笑着摇了摇头,梁霁月也笑了。
殷鹤闻一日比一日好,顾书尧心里觉得安慰。
梁霁月将一间带阳台的书房作画室,正好是黄昏时分,金灿灿的夕阳从阳台照了进来,是这一天中最后也是最绚丽的光亮。
顾书尧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偏头看着殷鹤闻吃花生酥,笑着教导道:“也给你梁阿姨些啊。”
顾书尧回头准备看梁霁月,梁霁月却制止:“别动。”
顾书尧不敢回头,“怎么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美,我帮画下来。”梁霁月已经在画布上勾勒出顾书尧轮廓来,她的半张脸沐浴在阳光中。
殷鹤闻走过去看梁霁月画画,将手里吃到一半的花生酥高高捧到梁霁月面前,“梁阿姨,您吃么?”
梁霁月摆了摆手,道:“我从前很喜欢,不过后来就不怎么吃了。”
顾书尧仍望着前方,与梁霁月聊天:“鹤闻年纪小,不是很懂事,真的麻烦您了。”
“我很喜欢鹤闻,我其实……”梁霁月欲言又止,默了一会儿,还是道:“我其实也有一个儿子,我离开他的时候他和鹤闻一般大……”
虽然顾书尧没有回头去看梁霁月,但听她说话的语气,便知道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紧张、遗憾还有愧疚。
虽然窥探别人的**不是一件好事,可听梁霁月情绪这样低落,顾书尧还是问了一句:“那您儿子现在……”顾书尧不敢多问,若是梁霁月的孩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她这样发问反而对梁霁月是伤害。
梁霁月看了眼顾书尧,又在画布上添了几笔。她似乎看穿了顾书尧的心思,只淡淡道:“他现在过得很好,只是我没有去找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好再找他了。”
顾书尧记得梁霁月说过,她过世的丈夫是英国人,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母子相隔。她想了想,还是不再去问了。
梁霁月却主动和她搭话:“我听鹤闻说,你还在大学任教,辛苦吗?”
顾书尧笑了笑,“还好。”
梁霁月又说:“女人难得有自己的事业,想必你丈夫很支持你。”
听梁霁月突然提起这些,顾书尧稍有些意外。她也不清楚梁霁月是否已经知道她的丈夫是燕北六省的总司令。
梁霁月见她沉默,笑道:“我看见你手上戴着婚戒,之前到没见你戴,是结婚了么?”
顾书尧看了眼无名指上的戒指,她从前原本取下了,今早上又从抽屉里取出来带上的。顾书尧想起殷鹤成昨晚说的那番话,实话实说:“我先生的观念原本很保守,不过这些年他改变了不少。”
夕阳沿着摆满玫瑰的窗台渐渐移动,那轮金乌慢慢沉到对面的山后去了。顾书尧用余光看了一眼,提醒梁霁月,“太阳落山了,会不会影响您画画?”
梁霁月搁下笔,摇了摇头,笑着说:“不要紧的,你的样子我已经记在了心里。”说着她抬起头看了眼顾书尧:“画到时再给你,我可能还需要完善一下细节,我买了三周后去英国的船票,你记得在这之前拿便好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顾书尧点点头和梁霁月辞别。她先送殷鹤闻回家,然后让司机送她回公寓。
早上殷鹤成曾说过,今晚他还会来公寓,而现在已经天黑了,他没有钥匙,不会被锁在门外吧。一想到这,顾书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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