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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嘴边一抹鲜血格外妖异。
王不二拿酒精擦拭着手里的针。犹记得,那把马衔铁还是他亲手放在自己手上。如今,这马衔铁制成的针,却要头一个用在他身上了。
到底是粗制滥造的火药,威力不足现代国防中那些东西的十分之一,而江景和体内真气又护住了他的脏腑,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扎了针,又在他整个背部上敷了药膏,王不二累得直接趴在病床边睡着。
不多时,江景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嘴里无意识呼唤,“水。”
王不二惊醒过来,急忙倒了一杯冷茶,端着茶杯,却有些犹豫。
此时江景和趴在病床上,整个精壮的上半身裸露出来,敷着青色的药膏。王不二左看右看,不知道如何下手。
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放在他锁骨位置,把他微微抬起来,手脚并用,又仰起他的脖子,终于喂进去一杯水。
轻手轻脚把他挪回原位,再一探脉,王不二松了一口气。
若江景和真要在她手上出了什么事,那她可就真成了万古罪人了。
夜色渐深,门外能听到绵绵不绝的蝉鸣,偶尔有不知道哪里的蛙声和鸟声想起。天地之间,恬淡幽静。四周人早已睡去,只余下此处一间病房里仍烛火明亮。
王不二坐在一旁,定神看着江景和的脸。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烛光下打出一道阴影,面色也恢复了一些血气。
她拿手沾了一点水抹在他干裂的嘴唇上,还做恶似的把他的嘴角向上提了提。
王不二觉得很好玩,又满意地叹了一口气,伸出她罪恶的手,把江景和的脸摸了个遍。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个人的面容?王不二也算是中国那套文化从先秦学到近现代,仍找不出任何一句诗来形容,也不愿意用那些已经被定义过的美来形容。他光在那里,本身就是诗,就是词,就是美,就是绝色。
她微微有些晃神,低下头,在很认真的思考,为什么没有在现代见到过这样之绝色。按道理来说,人类的基因一定是随着进化愈加趋于完善,人类也会越长越好看来着。最终她得出结论,个体不具有可参考性。
抬起头,发现江景和已经睁开了眼睛。然后又惊恐地发现,自己那只不安分的手,还放在人家脸上。一紧张,手一抖,还往下按了按。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默。
王不二打着哈哈,“殿下,我给你调两瓶美容养颜的药膏?”
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在乱说什么东西啊。
江景和哼哼两声,没有回应她。
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江景和伸出手,扶着王不二的胳膊缓缓起身,坐起来,咳咳两声,肺里总算好受一些。
他双脚踩在地上,正想要起身,谁知刚站起来,身形一晃,一个踉跄扑在王不二身上。
王不二瞬间感觉身体都被压矮了一截,伸出胳膊想要抱住他,又思及他背上的药,只敢拿胳膊肘怼在他的腰上,真是,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