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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亚瑟看着方琴，看清了对方的面孔之后，又低下了头，轻叹了一声，“没什么。”
索性，一仰脖子，又开始大口的灌自己。
“文亚瑟，”方琴看着他，一脸认真，“如果你不想说，我不打听，也不勉强，我会陪你把这些酒喝光，然后希望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但是如果你喝完酒，睡一觉，还是一样的痛苦，那我就不建议你再喝。”
“为什么你也要管我！”文亚瑟突然情绪失控，将啤酒罐摔到地上，咆哮着。蓦然间，泪水盈满眼窝。
方琴吓了一跳，有些慌了。她慌忙地起身，往后退着，潜意识里，跑去了洗手间。愣神之后，她从洗手间拿来了拖地布，把地板收拾干净。
文亚瑟也缓过了情绪，看着默默擦地板的方琴，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小琴，我不是故意的。”
方琴抬起头，看着文亚瑟，安慰他说：“没事，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待方琴收拾好地板，怯怯地站在沙发旁边，文亚瑟说道：“对不起，小琴，吓到你了。你坐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后面的话，文亚瑟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不起，是我多言了，你想喝就喝吧。”方琴坐在了沙发边缘，给文亚瑟又打开了一罐啤酒，递了过去。
文亚瑟接过酒，没有喝：“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讨厌你，也讨厌自己。”
方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你跟她很像。一样的善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跟表哥幸福，不要像我一样。”文亚瑟痛苦地说，喝起了酒。
“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我都把她忘记了。
可是看到你，我总会不时地想起她，看到你在家这种笨样，就会不自觉地去幻想我跟她会是怎样的一种幸福模样。
是不是在那些个我去喝酒打架的日子里，她也是这样傻傻的等在家里，学做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停顿了一下，文亚瑟似在回忆，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让这个痛苦地表情更让人有些动容，“不过，她比你做的东西好吃多了。”
本想安慰文亚瑟的方琴，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有些生气，说自己的时候，不要拿她来比较，时时刻刻提醒她做饭难吃好不好。不过她没办法跟文亚瑟计较，她知道他心情很不好。
文亚瑟默默地喝了几口，又空了一罐。再打开新一罐，喝了两口，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今天，我去见她了，还跟她说了话。
不过我很怂，连句想你都没说出口就跑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该给她说什么。
看到别的男人逗她开心，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我希望她开心，希望那个人是我。”
方琴还是第一次见文亚瑟这么没自信的样子，平时他都是滔滔不绝地说很多，而且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多次都是文亚瑟充当了开心果。这就是所谓的越是在乎就越无措吧。
“她说她以后会当医生。她真的去学医了！”文亚瑟的语气中，透露着出乎意料、不可思议，“明明自己病殃殃的时候都怕医院怕打针的，你说她是不是为了我？”文亚瑟怔松着眼睛，看着方琴问道。
“嗯？”方琴纳闷了，对方去学医跟他有什么关系？
文亚瑟像是看出了方琴的疑问：“以前打架的时候，我给她说过让她去当医生，那样受伤就不怕了。她呼呼气的时候，那伤口真的一点都不疼。”
“不过你知道吗，我有三年没跟人打过架了。”文亚瑟像是炫耀一样，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三年……也有三年没有见过她了。她今天冲我笑了。真好看。最喜欢看她笑了。浅浅的。静静的。像朵花儿，又像幅画。”
文亚瑟两手托腮，陶醉在自己的回忆中，脸上是一种花痴般的幸福表情。“真想可以那么一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