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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个故事,讲得是陆风与唐琬之间的事。
陆风和唐琬相识在唐琬五岁的时候,陆风大她三岁,是她的表哥。
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十年后了,俩人到了适婚的年龄,在父母和媒人的撮合下,他们定亲了,约好在唐琬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成亲。
唐琬真的很喜欢这个她未来的夫君,高大帅气,满腹诗书,眼里总是有着家国山河。我总是会在半夜看到她抱着被子,嘴里一遍遍地念着陆风写的诗,念着念着就会傻笑起来。这情窦初开的少女,怀春了。
陆风也很喜欢这个漂亮贤惠,颇有诗才的表妹,他到哪都喜欢带着她,那种被人敬慕的感觉令他很是受用,俩家大人见他们如此要好,也就不顾那些礼仪了,任由着唐琬跟着他疯,今日纵马,明日放歌。
又是元宵了,那天一大早,陆风就到唐府去找了唐琬,出门的时候还遇到唐琬的母亲。唐母见俩孩子又要出去疯,忍不住训斥几句:“小风啊,琬儿还没过门呢,你这天天来找她,很是不合规矩的,这传出去总归是不太好听的。”
陆风作揖回道:“姨娘,我喜欢琬儿,日日想和她厮守,若是这规矩阻碍我俩,不遵守便是了,若法不容情,要此法何用。大丈夫天地都可立,区区一道礼法,不必在乎的。”
唐母无奈地摇摇头:“小儿不知天地高,总将顽心视英勇,你还小,长大便会明白的。”
陆风也不答话,拉着唐琬就往外面跑,唐琬眼中的倾慕越加明显,那时的她轻易便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会为了她挑战一切。
他们一路小跑,来到城里最大的一家银匠铺,那是陆家的产业。铺子的掌柜一看自己少爷来了,立马上来招呼:“哟,风少,您来了。今日来,是。。。。。。”
陆风将唐琬往前推了推:“马掌柜,我想给我的未婚妻打一只金凤钗。”
马掌柜听完笑笑:“风少对少夫人可真的是一片真心啊,我这就派人给少夫人定制一只钗子。”
陆风又问:“掌柜的,今日能完成吗?”
掌柜十分为难:“风少,咱家这铺子啊,做的是全城的生意,量很大,而且都是预定再做的。这一只钗虽然小,但上面的花纹都是要精雕细琢的,就算是老师傅,一日之内也未必能完成,况且老师傅们今日都已有了任务。”
陆风听完眉头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掌柜的,就按我说的做,今晚申时,我要拿到那只钗子,我满意了,你这个月俸禄加一倍,算我账上。”
掌柜一听,连忙应了下来。
离开了银匠铺,陆风带着唐婉一路出了城,城外有个栖凤坡,坡上长了棵梧桐树。陆风没事就会带着唐婉来到这。俩个小小的人儿,肩并肩地坐在树下,说着情话,讲着故事。唐琬在这棵树下已经听了不知多少次陆风的许诺了。
‘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是你。’唐琬觉得这句诗很美,每次和小姐妹们聊天的时候,总会把这句诗拿出来显摆显摆,这是我未来的夫君送给我的。殊不知,这句诗原本是‘山有木兮木有枝,我慕君兮君不知’。
俩人中午吃了点唐琬做的点心,没一会便依偎在一起睡着了。我拿出纸和笔,研好墨,给他们画了一幅。画中的陆风身披铠甲,意气风发,一身红衣的唐琬站在城门口,迎接着他的回来。
他们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些西斜了。按照约定,去银匠铺顺利地拿到了那只钗子,钗子上刻着一只凤凰,正合着翅膀闭目养神。
华灯初上,元宵正式开始了,情侣们纷纷走到了河边,一盏一盏的花灯随着江水漂流而下,一盏盏孔明灯越来越高,像是群星,点亮了夜空。
陆风将那只钗子郑重地插到她的发髻上,那天的烟花很远,那日的俩人很近,那时的唐琬很美。陆风看着眼前这个亭亭而立的少女,眼中满是柔情。
金秋十月,整个陆府都在忙上忙下的,陆家的少爷要和唐家的大小姐完婚,整个荆州城最大的俩个家族又一次联姻了,对于荆州城的人来说,这是件大事,因为生老病死,没人可以绕得过这俩家的产业。
大婚的那天,荆州城所有的大人物都来了,门外的流水席也摆上了九十九桌,只要来者便是客。太守更是作为证婚人,亲自将唐婉的手放到了陆风的手上。
一拜天地,拜的是天地作嫁,愿这盛世容得下你我
二拜高堂,拜的是父母血亲,愿亲友和睦,不生嫌隙
夫妻对拜,拜的是有情人儿,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