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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正每年拿银子还债呢。”
西凉婵说着,面色青红不定,看着竟有些狰狞。
“是谁?”
非晚隐隐地猜到了。
“大伯母!”
西凉婵吐出这个称呼时,就连西凉娴也都秀眉紧蹙,一脸厌恶。
“我好恨!她坑了我们父母一千两!整整要还十年,每年还要还银庄二十两银子,十年便是二百两。”
非晚就坐在西凉婵对面,只见她目光倏然暗了暗,然后迸出亮点的火苗,最后变得阴沉沉地,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仿佛想要将花如雪的脖子拧下来似地。
二房底子薄,小韩氏从来惯于打压两个庶子,替庶子说的媳妇必定远不如两个嫡子。
大宅本就在走下坡路,嫡子娶的媳妇也是小韩氏的外甥女,背景单薄,不是读书人家,更非官员之女,只能算小富之家。
那两个庶子的媳妇的家境便可想而知。
二伯母娘家远在岭南,山高路远,回趟娘家更是极不容易。
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依靠。
二伯父在国子监十年如一日,公务上也没有任何起色。
那样单薄的家底,十年里被坑去一千二百两银子,简直堪称负债累累,难怪二房连马车都供养不起。
西凉娴正要安慰两句,非晚不由抢先问:“大伯母竟然放债?”
西凉婵看了非晚一晚,然后举起手帕按压着眼睛,哭诉:“真是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非晚撇了撇嘴,这话似乎也在说你自己啊!
西凉婵却一脸愤恨地说着:
“大伯母是什么人,五妹妹、七妹妹,就不用我说了吧!你们俩不比我还清楚?可怜我妈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没什么心眼的人。
“那会儿大伯母说她认得一名面儿极阔的富商,她拿银子跟人去放债,竟有八分的利,大伯母那两年光吃利息就赚了七八百两,你们说多不多?”
西凉娴愣了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哄人的吧!”
西凉婵却正色道:“不,确有其事!”
“只是后来大姐姐定了亲,她说要给大姐姐置办嫁妆,因此急着将手中股份转让,问我妈要不要?还劝我妈说,我姐姐过两年也要说亲了,总也要预备嫁妆的,肥水不落外人田,劝我妈接下。我妈被她说得心动,也想跟着吃点利息,把我姐的嫁妆钱挣一点出来。
“于是非但将家底拿了出来,还从银庄里借了银子,凑够了数买下了大伯母的股份!谁知,那商人竟卷了银子跑了,到如今连人都找不着。
“现在想来,大伯母急着将银子套现,转给下家,说什么给大姐姐置办嫁妆,那都是托辞,她必定是听到了风声,知道那商人要跑。
“真是把我们家坑得好苦!”
西凉婵眼睛红红,可眼中却无半滴眼泪。
只有恨意。
非晚目光定定,西凉婵说的若是真话,那花如雪狗改不了吃屎。
她忽然有个猜想,原先祁氏被花正秀拿去的那三百两银子,会不会只是过了过手,最后落到了花如雪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