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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楚宁玉和郭霄汉醉得已经呼呼大睡，楚寒非便安排轿辇先将他们送回去。
楚寒非立于宫门，笑容依旧温柔。
“今天晚上辛苦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宁玉这样开怀过，能在宫中交到真心朋友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沈洛洛发髻原本挽起得就松，而今的鬓边更是落得几缕碎发，添了温婉。
她迎风而立，喝完酒之后的声音糯糯的，还带了些鼻音。
“四皇子客气了，这些本就是宫里的东西，我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能换得宁玉公主开心的话，我也是高兴的呢。”
楚寒非还是第一次看见沈洛洛这般小女儿一般，不再对自己防备的乖态。
“那四皇子路上小心。”
轿辇还在旁边等着，沈洛洛眨了眨杏眼后准备送客。
辛夷花香在鼻尖萦绕而过，楚寒非看她又想着走，突然伸手将人拽住，眉梢微扬的问道。
“沈小姐，这样好的机会，你就不想多利用利用？”
沈洛洛没回过神来：“什么？”
楚寒非看着她一笑。
“光是攀上郭霄汉跟宁玉有何用，他们手上既无实权也无情报，至多也就跟你做玩伴而已，也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
他见沈洛洛还没明白，轻笑一声，拽着她的手却没放。
“你不是要对付文贵妃吗？你不来找我却想着去靠近楚宁玉，他们能帮你什么。”
沈洛洛这下彻底酒醒了。
她警惕的扫了一眼等在轿辇处的侍卫，用力扯着被箍紧的手腕，脸上已经有了恼意。
“四皇子真爱说笑，我不过是个外臣之女而已，文贵妃凤仪万千，我瞻仰都来不及，何来对付之说？”
“你倒不用这样警惕，这里都是我的人，我们之间的对话不会泄露出去半分，只不过沈小姐你可得想好了，文贵妃一倒台，我二哥太子之位必定会受牵连，而你也成不了星耀大陆的太子妃，沈小姐不觉得当真不觉得可惜？”
沈洛洛轻笑一声，继续否认。
“一个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而已，我有什么好可惜的，他是不是太子都跟我没关系，倒是四皇子你，你怎么这样笃定文贵妃会倒台？这样大不敬的话我当做笑话听听也就算了，可别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
“是么？”楚寒非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文贵妃倒不倒你当真不在意？先别说你小姑沈星在宫里的处境如何，就是当日百花宴上，你和文贵妃究竟对不对付，相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我愿意跟你合作是给你翻身的机会，不是听你装傻充愣的。”
沈洛洛安静的看着他，想要从他眸底中辨别他的话里的真伪，可她发现这是徒劳。
他漆色的眼底凉薄无底，她探不到。
沈洛洛磨了磨牙，忽而一笑。
“好啊，既然四皇子愿意祝我一臂之力，我当然感激不尽，不过我喜欢翻脸不认账还向来没良心得很，欠债从来不还，四皇子可别想从我这里拿回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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