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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后院一处偏厅,声声悦耳笑声阵阵飘出窗外,引得晶莹雪花如舞者雀跃起舞,好似愉悦心情传染了灵动白雪,瑞雪阖家欢。
笑声中有中年妇人柔美、有初为妇人的故作腼腆、亦有妙龄少女的无拘无束,混合在一起如曲调起伏有序的欢快乐曲。
正是王敬武在眉飞色舞地夸耀儿子如何高瞻远瞩、庙算无敌、审视度势、指挥有方,简直就是溢美之词廉价甩卖、不计成本。
郭大娘子笑得雍容,听着郎君的夸耀、想着儿子过往的战绩,对儿子此行的担忧减轻了。
暄娘虽刻意收敛,注意仪态,但心中对王郎的那份倾慕越发沉淀,庆幸自己能够亲身经历这必将载入大唐史册的一战,更庆幸自己能够陪伴王郎左右见证少年名将的诞生。
小倩看着郭大娘子不再愁思满面,喜在心间,现在如花容颜、悦耳轻笑中。
最后两道几乎难以分辨的甜爽女声,主人是暄娘的两个陪嫁侍女,他们是一对孪生姐妹,自幼陪伴暄娘左右,姐姐名唤紫鹃,妹妹名唤红玉。
她们还有另一身份,那就是暄娘训练的两都“娘子军”的都头,声音中如暄娘般有一丝窃喜,那是战地红颜独有的傲娇。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回。
王敬武征战半生,岂会将战争当做儿戏?他那卖力的表演只为安抚家中的女眷,让身为母亲的郭大娘子心安,让即将血染战袍的儿子少一丝牵挂。
如孩童般嬉笑的老朽笑颜下却是默默地祈祷,祈祷儿子平安归来。
翌日清晨,铺满旷野的皑雪照亮乌蒙的天际,一匹雄壮超群的黑色骏马上端坐一员金盔金甲的武将。
身侧跟随一匹梨花白驹,一员银盔银甲的女将端坐其上,俏丽不失飒爽,正是王师范伉俪。
侍卫亲军再次踏上平贼征途,不同的是,这次队伍中多了两行红色披风,正是紫鹃、红玉姐妹率领的娘子军,她们紧紧跟随在暄娘的身后,给长长的行军队列增添了一抹颜色,这抹颜色叫温馨。
不知是谁起的头,这群精力过剩的小伙子们唱起了王师范谱写的军歌,激昂高亢的旋律诉说着男儿的无悔,又好似唱予红妆的别样情歌。
但嘹亮军歌却遮掩不了越发浓密的战争阴云,因为侍卫亲军一路行来,见到太多向长安汇聚的兵马,这场规模空前、决定天下人命运走向的大战,真的能如战前预料的那般顺利吗?
王师范的内心并没有外表那样的自信,战场上英勇无敌的背后是无声的如履薄冰。
他将每一次战斗都视为自己的最后一战,在刀尖上迈动自己的脚步,他无比渴望风雨后的彩虹、晴空。
行军月余,侍卫亲军进入河中府地界,与上次进京相比,时间上少用了近半月。
其中原因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将士们都想着在主母面前展示自己,兴许能与娘子军中妙龄女杰结下金玉之缘。
而王师范提高行军强度的目的是很明确的,就是想借着急行军打磨军中的一半新军。
虽说他们都是从县兵、保丁中选出的佼佼者,也经过规范的军事训练,但终归没上过战场,没有经历那种明明已经到了生理承受极限,却仍要执行军令继续行军或发起进攻,也就是没有经历战争的残酷。
须知战争可不是对战双方都谨守常识,该休息就休息,否则何来奇兵?
王师范要的就是这支军队随时能战,任何时候都能毫不迟疑地达成战略战术动作。
虽然军中时有抱怨之声,但他仍坚持着,只是自己深入基层与士卒谈心开导,也让基层的什长、队长多做思想工作,就说说他们自己是怎么从战场炼狱一路闯过来的,现身说法远比照本宣科更易引起共鸣。
这一切其实都是在贯彻建军之初王师范对这支军队的要求: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随着一次又一次突破自身极限,新兵的适应能力更强了,也不再觉得强行军是多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就像人们原本连一千米都跑不下来,但不断坚持之后,久而久之竟能一口气跑下五千米,再也不会将一千米当做不可逾越的魔鬼,这就是心理的突破和身体的适应。
王师范的岳父王处存和大舅哥王郜早了几天到达河中府,当听说哨探回报暄娘随军而来,父子二人率领百余亲骑急忙迎出郊外。
“女儿,你怎么跟着来了前线?真是胡闹!”王处存板着脸训斥了一句,却在暄娘的撒娇攻势下瞬间化解。
只见暄娘来到王处存身边,芊芊柔荑挽着父亲的臂弯,俏丽甜声撒娇着:“还不是想念父亲了嘛,怎么,父亲不想女儿吗?”
“呵呵,想,你姐姐早就嫁到河东李家,家里就剩你一个宝贝女儿,这些年我和你哥哥都把你宠坏了,怎能不想你啊?不过,如今你已嫁作人妇,不能再如从前那般胡闹了。”王处存劝勉着暄娘。
“好了父亲,女儿可是奉王郎之命才随军过来的,人家可是很贤惠的,王郎你说是吗?”暄娘俏目微眨,向王师范求助。
王师范也着实拿娇气没有办法,只得替她开脱。
“暄娘说的都是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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