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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拐过一个巷子,那边有一个报亭,如果那边不出什么幺蛾子的话,到是可以作为一个落脚的地方。
报亭就静静得矗立在巷子里,让人意外的是,它的门竟然开着。
徐天朋绕着报亭走了一圈,边上全无异状。里面的报刊杂志都摆得整整齐齐的,显然之前没有人进入过这里。保亭里的小桌上还摆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泡着一杯浓茶,水还是满的。徐天朋突然意识到,一定是凌晨报亭老板带了这个杯子过来,打开报亭的门后,又发现了外面的异状,于是跑了。报亭的空间很狭窄,他把杂志铺在地面上,躺在上面堪堪可以把腿伸直。虽然不慎舒适,但总好过于走进那些未知的楼房。
但很快他又发现了新的问题,报亭的门是向外开的。如果向内开,他可以在里面堆上东西挡住门,夜里即使有什么东西想闯进来也不会那么容易。但如果向外开,就不那么安全了。门锁只是一个简单的圆形锁,作用几乎等于零。他想了想,把里面的那张桌子搬了出去,挡住了门口。从门缝里把它尽量拉过来抵住了门,然后把门反锁。希望晚上不会有丧尸注意到这儿,不然,这门可真挡不住。
入夜,徐天朋吃了些饼干,和衣而睡。白天一直都没出太阳,晚上睡在这四处透风的报亭里,倒有点凉飕飕的。徐天朋扯过几张报纸盖在了身上,倒像流落街头的乞丐。
迷迷糊糊得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平日里即使到了深夜,街上也不时有行人和汽车,在家里即使隔着玻璃,也总能听到外面有声音。不过,今天夜里却是悄无声息。而这会儿,外面的声音虽然明显还有一段距离,却如同在耳边响起。
那是走路的声音,而且是朝着报亭来的。
徐天朋一下子变得无比清醒。他从身边摸到了刀,紧紧地盯着门缝。那个人越走越近,不过从门缝里什么都看不到。事实上,这会儿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外面没有一丝月光,报亭里更是一团漆黑。
外面的声音停在了报亭门口,然后听到了很低沉的“嗬嗬嗬……”的声音,就像有人在他耳后吹着冷风。徐天朋背上已经一片冷汗了。然后接着“吱……”得一声,那是门口的桌子被推动的声音。
突然,又传来一阵跑动的声音,那是另一个人,听起来速度很快,也朝着这里冲了过来。接着,门口那人被撞倒在了地上,外面传来扭打的声音,他们嗓子里发出的嘶吼声也越来越大。然后又有更多跑动的声音,最后,似乎所有人都在一起混战。过程中,有人不停得撞在报亭的门和围板上,发出“哐哐哐”的声音。徐天朋蹲在那儿一动不动,腿都已经渐渐麻木了。
外面的混战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声音就变小了。但并没有听到他们离开,而是渐渐变成了另一种声音。徐天朋突然明白,那是动物在撕咬的声音。
难道刚刚是路过一个人,被丧尸袭击了?徐天朋闪过一个念头想出去救他,但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打得过那么多丧尸,那个人这会儿也肯定已经死透了。外面撕咬和吞咽的声音响了很久很久,徐天朋手机早已没电,也无法确定持续了多长时间。只记得后来听见外面的那些东西又渐渐散开,然后他又迷迷糊糊得睡着了。等他再睁眼时,已经能看到外面有亮光透过门缝照进来了。
徐天朋侧耳听了一下,确定外面没什么动静,用力把门推开了。桌子被他推倒在了地上,门口赫然躺着两具残尸,满地都是褐色的血液和碎肉。一股腐败的臭味直冲鼻子,加上眼前的盛况,徐天朋差点吐了出来。那两具尸体已经基本被吃光了,只剩下少许内脏和骨头上的碎肉,连头都被啃得只剩颅骨了。尸体边上有许多脚印,有些甚至是光脚的脚印。杂乱的脚印最后向四面散开,再远就看不见了。
徐天朋四下看了下,一如昨日初来时那般平静。他突然有些庆幸和开心起来,看来丧尸不喜欢在白天出没,只有晚上才会出来。昨天自己遇上的那个丧尸,可能是因为行动不便,才没躲在黑暗处。他看了下四面的楼房,可能现在丧尸们都躲在里面。既然这样,那白天行动比想象得要安全,只要自己不要抽风跑到黑暗的地方。但过夜是个问题,如果晚上不找个安全的地方,只怕第二天自己就会变成一样的残尸。
况且,听昨天晚上的动静,现在地上这两具残尸只怕也不是正常人的尸体了。昨天动静这么大,却连声惨叫都没听到。被吃掉的两个也是丧尸。没想到丧尸竟然还会互相啃食,看来比电视里的还要智障。说不定过几天,所有的丧尸都自相残杀死光了。
想明白了这些,徐天朋脚步轻快了许多,中午路过了一家便利店,进去扫荡了一番,装了满满一包食水。今天他再没走巷子,而是挑了大街走。大街上的残尸明显比巷子里多了不少,许多残尸上的蛆虫还不多,应该是昨晚上才留下的。路上横七竖八停了许多汽车,有些车里甚至有丧尸存在。徐天朋路过的时候,它们听到动静开始撞击车门,但显然没有出来的能力。
下午三点的时候,徐天朋已经走到了饮马桥附近。地铁轨道出地面那一段用铁丝网围着,不过翻过去难度不大。这会儿已经三点了,如果现在上去,就算一切顺利,到江宁也是傍晚了,可能来不及找过夜的地方了。他决定找个地方先过一夜,第二天再进轨道。这样的话,大概明天中午就能到家了。
他在街上走了一段,躲进了一家药店的员工休息室。他锁上了药店的大门,又把休息室的门锁上,安安稳稳得睡了一个晚上。隔着两层门,晚上也没听到太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