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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陈小阳和刘永富两人一起躺在石板上,望着满天的繁星。
陈小阳:“永富,你以后想做什么?”。
刘永富:“做个商人,做个有钱人”。
刘永富“大哥你呢?”。
陈小阳:“我想改命”。
刘永富:“改什么命?”
陈小阳:“改血缘命,我爸妈生下了我,却没养我,我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像是他们放在老家的一个物件”。
“我一个人在老家生活了十年了,十年来我自己都快忘了那天是我的生日,每年过年的时候我都会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期待着他们的身影”。
刘永富“不,你还有我!”。
…
…
十一点四十,比平常晚了十分钟,陈小阳他爸开着摩托车来接他回家了。
陈小阳今天感觉他爸的神情有些不对,他爸没怎么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陈小阳上了摩托车,快十二点了路上的路灯也熄灭了不少,昏暗的路面显得十分寂静。
忽然陈远河:“小阳,你今天在外打架了”。
陈小阳内心有些紧张:“我没有打架啊”。
陈远河“你别骗我了”
陈远河:“我刚过来接你的时候看到王阿姨了,他儿子说他是被你打出鼻血了”。
陈小阳:“那是他自己摔在地上,摔的”陈小阳有些激动。
陈远河:“儿子你要明白,爸在外面赚钱不容易,做什么事也都是谨小慎微的”。
陈小阳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远河:“你爸你妈这些年在外这么累死累活的赚钱都是为了你和你弟弟,你还去和别人打架,你有没有考虑你爸妈的感受啊”。
陈小阳不明白他爸连最基本的沟通都不给自己,在自己爸面前的解释是这么的无力。
陈小阳有些心塞“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读书的,”。
陈小阳感觉今天这条路格外的长。
时间不长便到家门口了,楼上住的几家人也都关灯睡觉了,陈小阳感觉十分疲惫,下了车,借着微弱的星光进了屋,但此时他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进了屋,放下书,到隔壁拿着桶子,走进了院子里的洗澡房,关上了门,此时的他已经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了。
他想起了奶奶,在家里陈小阳无论做错了什么,奶奶都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关心自己。
赚钱真的比感情还重要吗?父子间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这些年把自己寄养在老家十年了就没有一点亏欠,难道每年给家里寄一点生活费就心安理得了。
他爸在路上能骂他两句,他也会舒服的多,但是他爸这几句不轻不重的话让陈小阳感觉格外伤心,他明白自己在他们心中的份量有多高了。
陈小阳打开了水龙头,冲着自己满脸泪水的脸蛋,这才感觉有些舒服许多。
深夜,房间里是陈小阳他爸的打鼾声,屋外是青蛙的呱呱叫声,月亮透过窗户照在了陈小阳的脸上,陈小阳侧着脸并没有睡着,他心事颇多,此时只想找个人跟他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