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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愿意以性命相护的。现在您即将回到燕家去,未来什么需要用得上他的地方,只管说一声。”
燕柏昂无法再生育,燕一谢只能是唯一的继承人的消息传出去后,像苍蝇一样围上来的人势必分成两种,一种足够大胆想要铲除他,让当年的绑架事件重演,一种试图从他身上分一杯羹。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足够令人厌恶。
燕一谢笑了一声:“他在想什么他心知肚明,这样腆着脸装模作样真是难看。话倒是说得好听,我需要他把脖子以上的几两肉给我,我说一声他就会去做?”
“……”黑西装男人冷汗涔涔。
他还想说些什么,就见眼前的少年敛了笑容,冷若冰霜的脸上,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傍晚的夜色下显得有几分可怖:“我不管他想干什么,但我要再看见他派你们跟着我身边的人,我就让他什么都干不成。”
“这话你会一字不漏地转达到的吧?”
现如今形势未明,谁也不知道未来偌大的燕氏是否会落入眼前这个少年手中。黑西装男人心存畏惧,咽了下口水,忙道:“是,是,我一定转达到。”
茶黑色的车窗升了上去,遮住了少年冷漠的神情。
车子疾驰了出去,黑西装的男人仍躬身在原地恭敬地站了一会儿。
管家从后视镜中朝后面看了眼,神情难掩担忧:“我真是该死,竟然没发现被跟了一路,幸好少爷您用外套挡了一下,否则他们肯定已经看见姜宁的脸了。”
没想到麻烦事比想象中的还要更早到来。
本来以为燕总那边消息没那么快走漏,但谁想那一群唯利至上的人像是闻到血味儿就蜂拥而上的水蛭,并不给人任何准备的机会。
燕一谢看向窗外,缓缓道:“你以为挡了有用吗,今天能来一个蒋京,明天就能跟来其他的人,挡是挡不住的。”
“即便今天蒋京的人没看见我送姜宁回家,他们也能查到这三年发生过的事情。只要我和姜宁还在一起,他们就知道能用姜宁威胁到我。”
管家语塞:“那您还——”照少爷这么说,现在把姜宁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那用外套捂住姜宁的脸,不是多此一举吗?
燕一谢用手托着下巴,食指敲了敲车窗,不悦地道:“我就是不爽他们盯着姜宁看。”
管家:“……”
原来还真的只是吃醋啊。
燕一谢道:“他们会盯上姜宁,无非是现在我成了唯一继承人。”
“如果我把球踢出去,这群苍蝇也就散了。”
管家听懂了燕一谢想干什么,方向盘差点没打稳:“可是……”
可是燕氏的继承人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普通人几十辈子也够不上的商业帝国,意味着那群人争得头破血流也要从中摄取到一厘利益的权钱,意味着滔天的富贵。
几年前燕一谢因为腿疾被放逐到此地,从天之骄子一朝堕入泥尘,失去继承人的身份的时候,管家亲眼见到过他的不甘心,见过他想要报复,见到过他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日要回去。
然而真的到了老天爷将这一切归还于他,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去的这一天,他却又,不想要这一切了。
燕一谢淡淡道:“没什么好可是的。”
人总有最重要的事物。和最重要的事物比起来,其他的东西不值一提。
管家从后视镜中看了少爷一眼,心情复杂。
时间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一千多个日夜和姜宁的相处,竟已经将少年心里的欲望彻底改变。
车子一路沿海开回去,很快在别墅门口停下。
管家刚将车子停稳,心中便惊了一下。
方才开上半山腰来时,见到别墅灯火通明,他还以为是白天出去时忘了关灯,此刻停下车近来,才发现院外整整齐齐十几个穿黑色西装肌肉遒劲的保镖,目视前方,神色严峻。
院内院外全是车,只腾开了一条容纳轮椅过去的道路。
这么大阵仗,管家难免有点心慌。老实说,他虽然是燕父燕母雇佣来的,但他一般情况下都是和肖秘书通话,几乎没和燕家其他人打过交道。他唯一见过燕先生的那次,还是几年前被带进医院照顾燕一谢的那次。
只一面,燕柏昂便给管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说没有姜宁的时候,燕一谢沉默寡言、不近人情、阴郁冷漠的话,那么燕柏昂就是少爷的极致冷血无情版。
管家心中正紧张,燕一谢已经冷淡地推着轮椅进去了,显然是早就料到了燕柏昂会亲自前来。
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几乎是燕一谢的翻版。他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梳到后脑勺固定住,灯光在他身上落下一片阴翳,让他的背影显得宽阔伟岸。
时隔几年再一次见面。
燕柏昂回过头来打量着自己儿子,而燕一谢同样冷冰冰地打量着他。
燕柏昂惊讶地发现,当年在医院绝望无比的那个少年,已经长成了极富侵略性的狼崽子。
十八岁的燕一谢眉眼如墨锋,深邃锐利,不带任何感情地打量着自己,竟然已经初步带上了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意味。
燕一谢没开口,还是燕柏昂率先破冰:“上楼,有事要谈。”
燕一谢抬起眼睛:“不想动,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谈,不想让别人听,就让你的人离开。”
燕柏昂皱了皱眉,盯着燕一谢看了片刻。
僵持片刻后,他还是让了一步,挥了挥手。
院子里的保镖接到了命令,四人一组上了车,训练有素地驾车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凌晨。
2("病弱阴沉大反派被我亲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