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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二哥,走好。”
又迟疑了一下,维陶塔斯叹了口气,迈步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经过苏勒身边的时候,突然感到背脊一量,连忙大步向前一蹿。
即便有这救命一蹿,即便身上穿着锁子甲,维陶塔斯还是被这突然的一斧几乎砍断了整个脑袋。
艰难的翻过身,维陶塔斯惊讶、愤怒、怀疑的死死瞪着那个始终一脸不忍的小弟弟。
看着二哥的脸,雅盖沃叹息一声,一脸诚恳的开口:“我不是说过了吗,虽然你们两个并没有成功,可毕竟是犯下了大罪,难道你们还指望能够逃得过吉尔丁女神的惩罚?”
停顿一下,挠挠嘴角,雅盖沃才接着说:“我们毕竟是兄弟,我不会杀你们。可是,你该不会以为我能命令一位吉尔丁的殉道者吧?”
漂亮!这场家族内讧直到这时候才算结束。始终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雅诺罗夫斯基这时才在心底里暗赞一声,为雅盖沃叫好。
什么叫人精?这就叫人精——便宜全被他占了,你还挑不出什么毛病,道理也全在他那,就算在他已经搞定一切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得意忘形的愚蠢行为。
同时,雅诺罗夫斯基也在心底里警惕起来——眼下已经尘埃落定,未来的考纳斯王公以及帕涅韦日王公都将是这个滴水不漏的雅盖沃,自己就算是能当上国王,以后也得千万小心了,不然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这小子算计死。
而且,显而易见的是,自己利用明道加斯三个儿子之间冲突牟利的计划,到此已经彻底的失败了——而接下来,自己要怎么拉拢考纳斯,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雅诺罗夫斯基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时,那个先砍死斯瓦尔恩,后砍死维陶塔斯的吉尔丁的殉道者却突然朝着他走了过来:“你是?”
“厄……”再怎么有种的人,被一张死人脸直勾勾的盯着心里也难免发毛,更何况雅诺罗夫斯基本来就算不上什么有种的人,叫对方这么一看,顿时觉得背后发凉:“雅诺罗夫斯基……”
死人眉毛微微抖了一下,那双干瘪的嘴唇里就吐出一个让雅诺罗夫斯基魂飞魄散的词:“叛徒。”
紧接着,名为苏勒的殉道者便大步上前,举斧就砍——因为穿着拖地长袍,又因为迈步动作悄然无声,看起来他就好像是凭空飘过来的。
这一斧子要是砍实在了,雅诺罗夫斯基以后就再也不必害怕了。
死亡的威胁和求生的**刺激下,雅诺罗夫斯基头皮发麻,心脏狂跳,猛的吐出一个足够分量的,自己都没想到的词:“遗言!”
刺眼的银光在雅诺罗夫斯基脖子旁边戛然而止,微微的寒气和血腥气让雅诺罗夫斯基直觉的喉咙发干。
死人脸毫无表情的看着他:“说。”
“五句话。”
死人脸点了下头——既然是遗言,那么多说几句也不妨事。
雅诺罗夫斯基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当然不是真的想说什么遗言,而是打算靠自己的话为自己争得活命机会——所以,他必须在五句话里一次性的抛出足够让对方心动或者在意的筹码。
“咱们东边的罗斯人和西边的波兰人都是基督徒。”第一句。
“他们现在还没有打过来是因为他们还没注意到咱们这些穷乡僻壤。”第二句。
“等他们打过来之后势必强迫咱们改信基督。”第三句。
“这个问题不是你在考纳斯建一座神殿就能解决的。”第四句。
“我知道怎么解决。”最后一句。
说完,雅诺罗夫斯基便放松身体,强忍不适,一脸坦然的看着对面的死人脸,一副“我说完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的样子。
果然,斧子没有落下来——死人脸微微皱眉,再次张嘴:“怎么做?”
雅诺罗夫斯基迟疑了一下,没开口,仍旧一脸的视死如归。
死人脸再次皱眉,却还是没有一斧子砍掉他的脑袋。
片刻沉默的对视之后,执掌生杀大权的殉道者后退一步,收回斧子:“宽恕。”
听到这话,雅诺罗夫斯基才终于放下心来——之所以对方称自己为叛徒并要杀自己,是因为自己允许北地人在里加建立教会和传教,而现在对方说宽恕,就代表对方作为吉尔丁女神的殉道者已经宽恕了自己的“罪责”。
简单的说,自己的脑袋算是保住了——暂时的。
而如果想要脑袋长长久久的呆在脖子上,雅诺罗夫斯基还得充分展示自己的价值才行——别忘记,雅盖沃身边可一共跟着俩人呢,万一这个说宽恕,那个跳出来说你宽恕我不宽恕,咔嚓一声把自己脑袋砍了,自己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