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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自在自认了师妹,真心将阿木相护,自不再把她当包袱随时都想甩开。因为老头的遗言,他对阿木的出身又有了几分把握,她的身份若不是牵扯皇权阴谋,哪里能劳动京中三番两次派人刺杀,她得赵霁相助,逃过一劫,如今又远走江南,若是就此隐姓埋名,或可平安到老,可她若执意寻求真相,势必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这会儿无比庆幸阿木没将他的话当真,连带着自己的那份好奇也烟消云散,他知道自己无法打消阿木寻亲的念头,只能期盼真相晚些大白,还能给阿木一些时日安生。
至于李四,他想法简单,人生在世短短不过数十载,还是遂了自己心愿才好,如他自己,只要能练武,万事都好商量,而阿木,她若想寻亲,自己便帮她找就是。
三人饭还没吃完,院外就有人敲门。
阿木忙放下碗,起身开门,她以为是膀爷得了消息过来了,没想到竟是赵霁。
“赵大哥,你怎么来了?”阿木惊喜之余又有些狐疑,自己临时做的搬家决定,院子还没收拾完全,赵霁就寻上了门,她心里不由得多想了些,脸上的笑也少了几分。
赵霁哪里看不出自己让阿木看穿了,苦笑一声,他朝院内看了一眼,也不进门,低声对阿木道,“我有话跟你说,你。”
阿木见他没有进院子的打算,回头看了下,关了院门。
赵霁带着阿木出了巷子,左拐右拐,总算找到一家茶肆,这个点儿店里冷清,两人捡了角落的桌子坐下,又叫了一壶茶,两盘子点心。
阿木见赵霁眼窝深陷,面色苍白,心里那一两分责备也就散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跟踪自己,就冲着他多次援手,自己暂且原谅了他这一回,可到底心里不舒服,是以也不主动开口。
“上回的事,对不住。”赵霁说的是齐寰的事情。
阿木面上缓了缓,“跟大哥没关系,不用替别人道歉,再说,我自己也出了气。”
赵霁苦笑,她是出了气,却逼得他在父亲面前说了要废她武功的狠话,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失去她,哪怕折了她的翅膀也要留下,可事后回想,却又犹豫起来。若自己设计废了她的武功,她知道后会不会恨自己?即便她接受武功被弃的现实,以她的性子会安于后宅,安心地当他的侍妾吗?若一切皆如他所愿,同寻常女子一般相夫教子的阿木还会让他心生爱慕吗?
他想了很多,想到最后自己都没法去面对那样的未来,他自觉是坦荡男儿,不愿强迫女子,更不愿靠屈辱对方而让对方折服,只得狠心打消了将阿木收入府中的打算,日后,他只当她是红颜知己江湖好友,闲时几杯好茶,烦时一顿切磋。
可脑子明白,心却不受控制,自己虽不再站屋顶吹风,可却派了玉衡日日盯着。
知道她带人出去在苏州城里四处打听,暗恼她不来寻自己帮忙。
知道她死了师父,带回一位师兄回梅苑,气她对自己隐瞒甚多,更气她与师兄同屋而居,为此,自己特意乘夜看了一回,发现那师兄竟是个文弱书生,满面胡须瞧着甚老,立刻气平了几分。
等知道李四竟也跟来,为此,她特意从梅苑搬了出来,三人一同租了个小院,他再也坐不住,他骗不了自己,对于阿木,他不想放手,宁做了小人,也不想放手。
想到这儿,赵霁抬头看向阿木,少女白皙的脸庞在灯光下晕着粉嫩柔和的光,他目光移向她那英气的眉眼,眸中的沉静清明似看穿他所有的伪装,他不由得抢先开口问道,“阿木,嫁给我,你可愿意?”
阿木本以为他会解释派人跟踪的事,没想到竟听到这么一句,倒是没有被人求爱的欢喜与娇羞,却皱了皱眉,又仔细打量了赵霁脸色,这才问道,“大哥家里可出了什么事?”
赵霁也被自己的话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在夜里问了千遍万遍,终是当着她的面问了出来,可这会儿,阿木的反应也跟他预想的差不多,他仰头大笑,自己看她甚深,她却不知自己是何人。
“不,我是在跟你求娶,只要你答应,我们这就回蜀地成亲。”话既说出了口,赵霁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盘旋在心间的所有幻想全部一股脑说了出来。
“成亲之后,你若是想留在蜀地,我们便还住在之前那个别院,让莲玉伺候你。闲了你可以上山陪祖母说说话,让管叔指点你剑法,管叔是祖母身边身手最好的,我的剑法都是跟管叔练出来的。”
“你还可以去寻你干娘,你若想在那里住,我也陪着你,做你干娘的上门女婿。”
“若是想去别的地方也行,买一处小院子,只你我二人,我每日出门做事,你四处闲逛,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若是累了,便在家看画本子,找几个说的来的姑娘说说话。”
“我也会陪你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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