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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转身欲走,看见崔艳艳站在门口,愠怒的表情说明她都听到了,或者已经猜到了。此时的杨炯僵在原地,不知如何解释,也根本没办法解释。
张小凡半天没听见杨炯出门的声音,抬头看了看,发现崔艳艳似笑非笑站在门口。她没缘由地心虚了,仿佛偷东西被主人人赃俱获。而在某种程度上,崔艳艳算是她的恩人,要不是崔艳艳,她还在舞厅卖艺呢。她这行为有点恩将仇报,为人不齿。 良心未泯的张小凡,此刻看着愠怒的崔艳艳,难免心生愧意。
崔艳艳打破僵局,冷笑道:“我还不知道张小凡有这样的爱好,勾引别人男朋友还要请人家吃饭。”
杨炯见大战在即,急忙把崔艳艳拉着走开,他可不希望这不光彩的事情,在他上班第一天就闹得人尽皆知。崔艳艳也是觉得太丢人,虽然极不情愿,还是跟着杨炯离开了。在转身的时候,她对张小凡说:“那么晚上见,我很乐意去吃这顿饭。”
夜幕降临,华灯闪烁。酒吧里明灭阑珊的灯火,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这种昏暗暧昧的环境,本来适合情侣,张小凡却分外喜欢。一来可以掩饰自己的内心情绪,二来也是习惯。
杨炯已经不是那么忐忑了,既然你要摊牌,那大家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大不了在崔艳艳面前认个错,好好哄一下,可是一定要远离张小凡这个女人,太心机了。他坐在崔艳艳身边,表明自己的态度,两人面对张小凡。张小凡并不介意,好戏即将开始,看你杨炯还能不能淡定如初。张小凡给杨炯点了一杯xo,给自己要了一杯柠檬水,然后问崔艳艳:“艳姐,你看你要点啥?”
崔艳艳又不傻,她这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表明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呗。崔艳艳斜着眼睛,若无其事地说:“啊,不是请吃饭的吗?没有饭吗?我饿了。”
虽然昏暗的灯光下,掩饰着脸色,但也能明显看到张小凡猝不及防的尴尬。不按套路出牌的崔艳艳,并没有被她牵着鼻子走,而是以攻为守,最大限度保持自己的尊严。张小凡愣了几秒,说:“哦,对不起,艳姐你想吃点啥?我这就点餐。”
“没那么复杂,给我来一碗排骨盖浇饭就可以了。”
崔艳艳旁若无人地吃着饭,杨炯如坐针毡,崔艳艳的冷静意味着暴风雨的来临。
崔艳艳擦擦嘴巴,说道:“不错,味道还行。”然后站起身,“我可以走了吗?”
张小凡终于感到了羞愧,她伸手拉住崔艳艳的手,她几乎用自己也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艳姐,对不起。我怀了杨炯的孩子。”
“什么?!”崔艳艳和杨炯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来。
刚才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崔艳艳,终于无法淡定了。她看着杨炯,问道:“这是真的?”
杨炯十分无辜,他也被蒙在鼓里,情急之下竟然说:“不可能,我每次都用套的!”
“够了!你,你们真让我恶心!”崔艳艳怒道,甩开张小凡的手,推开杨炯挡着的道,毫不犹豫出去了。
杨炯追出来,想拉住她,可是看到她冷漠而鄙夷的眼神,他没敢动,看着她坐上出租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