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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江参将接过喝了一口,轻抿了一口还是有些不习惯,“丫头,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去给您做些疏通郁气的药丸,您好好休息,”姜斋看出来江参将此时确实心情不好,也没有过多打扰,打声招呼便出去了。
“丫头,你恨吗?”姜斋正放下手中的东西要出去,江参将突然问出了这句,眼睛有些红一瞬不瞬看着姜斋,声音里也多了许多无奈与无力,仿佛什么都触之不及。
姜斋有些不明白江参将的意思,不是不明白话里的意思,是不明白江参将为什么要怎么问,江参将是一个臣子,问出这话难免有些……令人意外。
“我不知道,”姜斋回头看着江参将,江参将灼灼的目光让姜斋知道这个问题江参将问得很是严肃,自己必须仔细思考,认真回答,姜斋想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
姜斋确实不知道,因为仿佛所有的苦难都与她有着一层隔膜,她没有亲历原主的欢愉与难过,欣喜与哀伤。即使她很努力将自己带入角色,可自己也深知,还是没办法完全做到感同身受。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江参将张了张嘴,仿佛还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摆了摆手,有些疲惫似的闭上眼睛。
江参将一向显得比真实岁数小的脸庞上,不知何时添了些许沧桑与衰老,头上的白头发比第一次见到时也多了许多。
姜斋莫名有些心揪,她知道这是人在衰老过程的表现。
出了营帐,姜斋莫名越走越快,她想早些见到二嫂和五姐,此时自己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也许是迫害姜斋的凶手隐约显出了踪迹,可那人却不是看证据就能伏法的,不说凶手后面的人是谁。
但凡不能一击即中,姜家永无翻身之地。
姜斋回到北军营的时候,瓦房里空空如也。看着平时池景芸和姜容常用的东西和冬日取暖的用具也不在,又抬步往庵庐走。
寒风掠过碎石地,军营的帐篷顶,瓦房风干外墙的碎屑,卷起树梢无力往下坠落的枯黄树叶,最后缠绕到姜斋冰凉的指尖,轻轻点在袖间。
姜斋脑子清醒许多,轻吐口浊气从肺部吐出,身体仿佛轻盈了些,对于姜家的事也不再那么纠结。
因为未来所有的不确定而迟疑,都是对当下的一种浪费。
若是有机会回到盛京,一定要寻时机去一趟昭狱见见大伯,姜斋总觉得姜林苏一个在朝堂几十余载的肱骨之臣,处在权力的中心,事发前不会一点嗅觉都没有。
为什么呢?大伯的罪名又是怎么一回事
卖官鬻爵,谁都可能做,唯独大伯不可能,一手推动选官制度改革,推动新政,敢只身面对那些旧贵族,日夜颠倒的思虑法律、推行、修改,怎么可能知法犯法,推倒自己一手推动的政令。
触犯了谁的利益,谁又在中间获利了呢?
姜斋思绪万千,突然感受到一道视线直向自己而来,一下敛了眼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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