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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可明明没有关于这张脸的记忆。
而根据小鸾的表现来看，她也不像是见过自己，与自己熟识的人，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很怕自己。
马车行驶了几个时辰，最终在一座府邸停下。
青遥不禁疑惑。
难不成这位太子殿下，在每一座城都买了套府邸！
“姑娘可以下车了。”玉冠少年不再闭目养神，而是看向青遥道，
“这府邸是买在莫云名下，旁人若是问起，可说是莫云的远方表妹。”
青遥点头，笑道：“那就多谢收留了，本来身上钱财全部用来买衣服了，现在当真身无分文。”
心里却道：表妹！你丫知道我多大吗？
“莫云会经常过来，需要钱财可与他讲。”
青遥莞尔。
心中却讽刺道：我谢谢你！
莫云脸色却变了变。
抬眸看向府邸，握紧了拳头。
“之前我兄长曾住过。”莫云埋首道，青遥听出他的隐忍，似是不想让人入住。
“还请青遥姑娘和小鸾姑娘，不要乱碰。”莫云皱眉道。
青遥不知是不是错觉。
总觉得“不要乱碰”这句话，带着些威胁和杀意。
“放心。”青遥笑道，“我们不会到处乱走的。”
但当天晚上，青遥就发现自己打脸了。
因为小鸾……
唉，不对啊。
小鸾好像很熟悉这里的道路！
青遥蹙眉，感觉还是不对劲。
那怨灵看来和莫云，或者说和他的兄长有关系。
但是这么在别人家晃悠终究是不太好。
“……”
“她不是小鸾。”
就在青遥马上就要喊出声音时，陶枳开口了。
“人在睡眠时，意志力最薄弱，想来，怨灵就是在她睡着时，趁机控制了她。”
青遥听此，赶紧隐蔽起来。
否则打起来，就收不了场了。
不对！
青遥抬起胳膊警惕的看向手腕处的手链。
用心语道：“那你岂不是也可以在我休息时控制我的身体！”
“……呀，”陶枳如梦初醒道，“暴露了！”
“……”青遥哀叹一声，却是无言以对。
“你还想藏多久？”
回神时，小鸾……
不，那怨灵正在与自己面对面的站着。
“……”
“我应该说什么？”青遥用心语问道陶枳。
“我要修炼，别打扰我。”陶枳异常平静道。
“……”青遥无语。
“你难道不好奇这只小百灵鸟，怎修炼成人的吗？”
面前人儿冷冷道，
“你并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关心她不是吗？我看你也就只能骗骗这等弱智的生物了。”
“……”青遥握拳沉默。
禹乌山灵气充沛，修炼出人形并不难。
它们被人称只为精怪，又或称之为妖怪。
总之，对人类而言，他们都是怪物，而不是生物。
人人畏之，惧之。
恨不得将它们杀之，必要时，更是赶尽杀绝！
如今，早已没有多少的动物有想修炼的心了。
小鸾更是觉得当人并不好，觉得人活得都太复杂，与世无争也不见得可以善终。
所以自从虞娘修炼出人形后，小鸾就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她觉得修炼成人后，也会被人所同化，变得可憎无比。
“能让小鸾同意化成人形的人，”青遥抬首，怒目圆睁的看向那熟悉的脸，怒道，
“一定是让小鸾觉得害怕，觉得有威胁的人。”
听此，与青衣女子对立而站的蓝衣女子一愣。
竟是不觉后退一步。
青衣女子浑身散发着微光，尤其右手的光芒尤其明显。
只是眨眼间，一把利剑已出现在青遥手中。
“你敢吗？”蓝衣女子笑的有些病态。
“为何不敢！”青遥铿锵有力道，“就因为你与只百灵鸟结了契约，我就该怕你，就该让着你？”
言语间，青遥周身的光愈发明亮。
“……”蓝衣女子抬眸一惊，竟是又后退几米，与青遥拉开了距离。
青遥握紧手中长剑，追了上去。
青遥冲进房间。
房内空无一人，没有桌椅。
除了墙上的一副陈年旧画，房内没有一件多余的摆件。
青遥脚步有些沉重的走到了画的面前。
画中少女的背影婀娜，一身红衣似晚霞，一袭黑发如瀑布。
青遥看着那画中的少女，看着那画中少女的裙边，朵朵红梅艳丽。
许久许久，一滴泪终是坠落下来。
只听青衣女子略哽咽道：“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