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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富贵不过都是身外浮云、过眼云烟。
“如果我直接问姜沉碧当初带走我相公的目的，她肯定不会说。”
“我与姜沉碧相处些时日，以后直接搜魂，看看当年她和她那个师父带走我相公的目的是什么。”
给姜沉碧留个好印象，将来相处时，只要对方放松身心，搜魂造成的损伤就会越小。
只不过，在跟姜沉碧相处的时候，景衣可不想带着商祁寒。
她回头看了眼商祁寒，腹诽商祁寒当哑车夫还真当上瘾了？这么多天了，亏他沉得住气，一直不跟景衣坦白自己的身份，景衣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十分听话。
更要命的是，有时候景衣想调戏这冷面将军几下，商祁寒非但不恼，反而很配合。
“这是您要的四件衣裳。”成衣铺的伙计手脚麻利地将衣裳打包好，景衣回神，问了价钱，把银两付了，身后的商祁寒很自觉地把包袱拎过去。
他的两手已经拎满了东西，这都是沿路景衣买下来的，他现在假扮哑车夫越来越不走心了，连手语都不再比划，每天就是沉默，不过也不闷，因为有笙儿每天跟他讲话。
出了成衣铺，景衣走出几米远，突然停下了脚步，笙儿抬头问：“舅舅，怎么了？”
“有事跟你这位哑叔叔说一下。”景衣觉得自己是时候和商大将军摊牌了。再不摊牌，这位大将军去了客栈就要在空阳郡主面前继续扮哑了。
她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对商祁寒道：“你欠我的东西还没给。”
商祁寒：“……”他欠了景衣什么？
景衣提醒道：“书。你欠我很多书，该不会忘了吧？”
哑车夫可不曾欠景衣什么，欠书的是商大将军。
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商祁寒的脸色多了几分不自然，幸好脸上有易容看不出来，他的嘴唇动了动：“没忘。”
又道：“走之前我已吩咐瑶箴，将你要的书送去商府。”
景衣点头：“没忘就好。”
商祁寒干咳了两声，不清楚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想起自己这几天景幕僚对他的举止……商祁寒的脸红了红，眼神依旧镇定。
笙儿瞪大眼睛，仰头问：“叔叔，你嗓子好了？”
“嗯。”商祁寒点头，随即，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景幕僚该不会早就认出他了吧？
商祁寒本来觉得是空阳郡主说他不在冰烽郡了，才害他在景幕僚面前暴露，可现在听了笙儿的话，商祁寒猛然醒悟，当初孩子问景衣，车夫叔叔为什么不说话，景衣回答的是叔叔嗓子不舒服，而不是叔叔说不了话。
可见景衣当时就知道他不是真哑。
那景幕僚这一路……
突然，商祁寒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
景衣怔住，不会吧，商祁寒也太小心眼了，刚不扮车夫，就要跟她翻脸？把她买的东西都扔了？
下一刻，商大将军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抓住了景衣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