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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目光呆滞，却又蕴含着一股独特的深沉之意。
他站立了好一会儿之后，开始来回走动。
他走得很慢，背也佝偻着，像是连走路的力量，都没有了。
可忽然间，风声仿佛停了，他的背一下子挺直，眼眸中闪过一道锋锐的厉芒，直接锁定了某个方向，道：“朋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请现身一见。”
他语气低沉，却蕴含着一股股如低沉的雷音般的劲力，阵阵音波出现之后，空气中的某个区域，出现了一道人形的涟漪。
这涟漪，正是楚南。
“厉害，大宗师？还是先天？”
楚南的身影显化了出来，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姜天心。
见到楚南，老人的双眼微微凝重了几分，不过，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楚南的胸|前。
透过楚南的衣服，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眼中的神色立刻凝重了起来。
“你猜到了？”
楚南微微一笑，又说道。
面对姜天心，他拥有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本能直觉告诉他，如果真打斗起来，他未必有必胜的把握。
眼前枯瘦、佝偻的老人，实力之强，难以想象。
姜天心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神采逐渐消散，气势也回落了回去。
“她还好吧？”
姜天心声音带着几分叹息之意，眼中，却也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钦慕？
楚南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他确实看到了那样的一道眼神。
“不知。”
楚南简单回答。
姜天心轻叹一声，道：“这次来，是来完成那个约定的吗？”
楚南没有回答，而是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从中拿出了那封信，和一截指骨，递了过去，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姜天心见到那一截指骨，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
楚南发现，他的左手，大拇指那里，断了一截。
“这骨头，是姜天心的左手拇指指骨？”
楚南心中询问古雪瑶道。
“不知。”
古雪瑶直接回应，她的语气很认真。
这让楚南知道，古雪瑶所言，并无欺骗。
姜天心将指骨捏在手心，然后才开启了那一份信笺。
他观看的时候，楚南一直留意着他的神情变化，但却看不出分毫异常。
他的情绪确实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唏嘘、惆怅，以及苍凉。
“我知道了。你师傅让我做三件事。第一，完成和姜晓画的婚礼，明天直接领证登记，并让姜晓画伺候你的饮食起居，这个，我答应了。”
姜天心说道。
楚南点头，没有拒绝。
师傅的要求，他并不反对，只是没有想到，忽然间，就要和一个没见面的女子领证。
“第二件事……你随我来吧。”
姜天心略微迟疑，轻叹一声，转过身，就朝着院子深处走了过去。
楚南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却在沉吟片刻后，跟了上去。
跟着姜天心进入院子另外一边的房间，穿过几个走廊之后，姜天心打开了一道暗室的电梯门。
他先一步的踏了进去，楚南心中生出了几分警惕之意，却还是跟了上去。
电梯门关上，姜天心按了一个‘-15’后，就静静的等着。
很快，电梯下降，门开后，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地下室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