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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暮念的印象里，君亦卿应该是个日理万机的人。
“你都不忙的么？我听素素说，你以前三年五载都不回檀城，现在空闲的频率有点不正常啊，是快下岗了么？”
沈暮念一天没进食，本以为能把君亦卿切好的那盘牛肉也干掉，但吃了两口就腻了。
君亦卿掀起眼皮，深如碧潭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你是嫌我来看你，多余了？”
沈暮念皮笑肉不笑的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插着牛肉，语气懒洋洋的：“将军能来给我赏口饭吃，我实在是感激不尽，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别人知道你在这里，咱们俩的事情不就兜不住了，我想凭自己的本事来获得我想要的东西，而不是……”
“你的本事？”君亦卿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凉意，暗嗤一声：“你衣食住行，包括现在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是你的本事么？”
沈暮念的眼神倏地冷下来。
他说的不错，她现在所有吃的用的，包括能逃离白书凉、遇到沐凉得到这个机会，在包括忍辱负重的讨好君韶雅，结识阿丑。
她现在能活着，都是拜他所赐。
可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承受这样的代价，就因为那一夜，吃亏的是她好么！
突然有什么细节，闪进了沈暮念的脑海里。
君韶雅说，他有喜欢的人，一个，不可能的人。
她狠狠的握着手上的叉子，拧眉，试探答：“说的也是，不过我想不通，你既然有喜欢的人，凭你的本事想找到她轻而易举，为什么还要让我负责，你就不怕有一天，她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覆水难收么？”
君亦卿的眉头瞬间拧起来，薄唇抿成一字型，目中是凛然的戾气：“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君韶雅说的，难道你心里没有这样一个女人么？”沈暮念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一丝细节。
君亦卿深邃的眸子落在沈暮念的脸上，看着她和那张熟悉稚嫩的童颜重合，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拳头，嗓音低沉的下来：“难道她没有告诉你，那个人，已经死了。”
沈暮念浑身一僵，拧着眉头冷笑一声：“原来如此，心爱的人仙逝，将军便也此生再无爱人之心，正好我撞在枪口上，索性当成她的替代品，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