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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看台下。
吴青青声音虽小，但众人都是身负修为，耳聪目明，此言一出，台下骚动得更厉害起来，众人心里浮想联翩。
张辰也有些难为情，踏上前来对老婆婆说道：“婆婆，还劳烦你说几句成么？”
这老婆婆忽然再也受不住，双腿一弯，跪倒在台上，嘴里嚷嚷道：“各位仙人，老婆子李刘氏，一生可从没做过一件坏事啊，各位仙人饶命，饶命……”说话间胡言乱语，不住磕头，这里向来被山下凡人当成神仙之地，她自从被带上九天峰，就被吓坏了。
这老婆婆这一番话可谓又蠢又好笑，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别笑别笑，莫要吓坏了老人家！”胡元贞默运灵力低喝一声，镇住全场发笑的同门。
“三位都是仙女，又哪里会与男子有那样的事？老婆子脏手冒犯了三位仙女，还请各位仙人不要怪罪！……”这老婆婆无知可笑，嘴里喋喋不休，但还是把正事儿说明白了。
唐菀儿上前扶起老婆婆，轻轻说道：“婆婆，我可不是什么仙女，我就是山下寻常人家的女儿，就跟你的孙女小姑娘是一样的！”
那婆婆抬起头看了唐菀儿一眼，又几乎是趴在地上，不住磕头，嘴里嚷嚷道：“这位姑娘就是天上王母娘娘座下玉女，老婆子孙女哪里敢比……”
胡元贞放低嗓音，学云天阳的声音向她低喝一声，道：“仙人有命——李刘氏起来站好，不得胡言乱语，不准下跪，老实回话！三位仙子是否处子之身？”
老婆婆如同听到天命一般，连忙起身垂手而立，颤抖地声音答道：“老婆子回仙人的话，三位仙子都是处子之身！”说话间身体都不听地发抖，但却不敢跪下！
“各位可都听到了，老婆婆对我派弟子视若神明，自然不敢撒谎，所以三位师妹皆是处女之身。在姑射仙山两天两夜，我们只是全心猎杀妖兽，并无越轨之举！”张辰开口大声说道，唐菀儿也将老婆婆拉到一旁，不住安抚。
云天阳也说道：“你们可都看到了，山下凡人当我们都是仙人，可是你们呢？一个个心怀龌龊，以卑鄙心思揣测他人，信口胡诌污人清白，以讹传讹！如此行事，还仙人，连山下凡人都不如！”
云天阳这几句话掷地有声，简直打在之前胡乱猜疑的人的脸上！
“以后谁再敢胡说一句，就自己去刑堂挨罚，以诽谤同门论罪！”
张辰松了一口气，瞧众人神色，这谣言总算是澄清了。
其实原本也没谁在乎张辰是不是淫贼，大部分人都是对于男女之事颇为热衷，借着由头说些刺激的事，当做口头谈资。
这些道理张辰当然也明白，就如云天阳当时说的，造谣者不出示证据，还要被害者自证清白，简直好笑，但事关女子清誉，尤其唐菀儿可受不住这些话。
张辰对如何收拾残局漠不关心，对有些同门早已心灰意冷，走到唐菀儿身边，一起安抚吓坏了的老婆婆，张辰说道：“老婆婆莫怕，我就是山下宋家湾的，我爷爷是村里的张秀才，你知不知道？”
老婆婆抬头看了张辰一眼，惊道：“是不是宋家湾张老先生？”她是山下远近闻名的稳婆，谁家有孩子要接生都是请她去，所以对附近村落颇为熟悉。
“是啊，我正是张老先生的长房小孙子，我小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婆婆你接生的？我们并不是什么神仙，只是山下寻常人家的孩子，来山下学习仙法而已……”
“是啊是啊，婆婆，我家小时候和他家是邻居，我爷爷姓唐，以前也是秀才，不知道老婆婆记起来了吗？”
“啊，张老先生确是宋家湾的，说起宋家湾张家，那张家可是一户好人家啊，老先生一辈子私塾教了不少读书子弟，三男两女都已经成家立业，有得在外做官，难得的事还有四个孙子，大孙子十几岁就是神童中了秀才，二孙子也在苦读准备科考！”
“唉，要不是他家大儿媳妇年轻轻四十多岁就过身！那就是一户好人家啊，他家大媳妇也是没福气，做姑娘的时候娘家不得爹娘疼爱！”
“后来嫁到张家，肚子争气连生了两胎还都是儿子，若不是得病过身，两个儿子将来做了大官，她将来一定是戏台上演的诰命夫人！”
老婆婆虽然糊涂，但说起这些别人家的琐碎事情，倒是如数家珍丝毫不差。
张辰听得心里一酸，低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