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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海市蜃楼。
唐姝穿着一身秘书的制服，臂弯里抱着一份文件，朝着一个总统套房走去。
她敲了几下门，很快就有人来开了。
“谁啊？没叫过服务员……”
男人粗狂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她淡然自若，抬头莞尔一笑。
“我来找严总的。”
“小姐…严总在，在。您请进。”
唐姝点了点头，抬脚走进了房间。
男人在她进门那一瞬间，立马弯腰，鼻尖与她的头发擦过，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真香！
唐姝一进到房间，一股浓郁的烟味冲进鼻腔，她下意识地搓了搓鼻子。
走近，总统套房的红色皮质大沙发上，坐着四个男人，四十来岁。
每一个男人身上坐了一个女人，女人们身姿妖娆，V领短裙。
唐姝慢慢走了过去，朝着坐在最中央的严总弯腰问好。
“严总您好，我是唐姝，前两天和您通过电话的。”
原本一只手正伸在身上女人短裙下，不停地挑逗她的男人，被一阵与这间房格格不入的话打断了兴致。
他的脸当时就臭了下来，其他三个人闻声，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严亿抬头，望见茶几旁，一个长得眉清目秀，制服衬托了几分魅惑的女人。
她的脸上还挂着一抹笑，那抹笑，在这红灯的倒映下，足足可以勾魂。
“唐小姐啊，幸会幸会。”
严亿推开了身上的女人，她没站稳，跌落在地上。
“滚出去！站都站不好。”他怒骂一声，转头看向唐姝时又是好脸色。
“来来，唐小姐，坐这里来。”严亿站起身，指着自己身旁的位置。
唐姝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她连滚带爬地立马退出了房间。
她点了点头，深呼了一口气，慢慢地走了过去。
因为是中间的位置，她会绕过另外两个男人。
临苏的秘书制服的裙子不长，没有到膝盖。
她总觉得有几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裙子下摆。
走到位置上，唐姝缓缓坐了下去，把文件摆在自己的大腿上。
“严总，您看我们的合作……”
“唔……”
她还没有说完，坐在沙发另一端的一个女人便发出了娇喘的呻吟声。
不对！
在男人耳朵里是娇喘，在她这个女人的耳朵里…应该是吃疼。
只不过那个女人会伪装，硬生生把吃疼的声音，装成呻吟般的享受。
唐姝十五度侧脸，见着那女人先是眉头紧皱，明显是吃疼。
那个模样仅仅维持了三秒，就消失了，随之代替的是欢愉。
装出来的欢愉，也只有男人会信。
正当唐姝要收回眼神的时候，她看见男人的手再次伸进了那个女人的V领里。
随着紧身裙子面料一紧，女人的脸都煞白，嘴唇隐约有些发抖。
唐姝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挪了一步。
他们不是在玩女人，他们是在……虐待女人！
“严，严总……”唐姝偏头。
一偏头，就撞上严亿的眼神，他的整张脸都快贴到她的脸上。
唐姝如弹簧一般，往后弹了两步。
“唐小姐，咱们去另一间房聊合作的事情。这里人多，很吵。”
严亿起身，唐姝也缓缓地跟着起身，迈出脚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
那双腿，都是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