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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彦也豁出去了,暗中咬破舌尖,使劲吸了下,一口血水吐在地上,擦了下嘴角,道:
“见血了,这可不好玩了。”
花大暗自叫苦,打的再重也不至于一藤条打吐了血,而且打的是后背,怎么会嘴里出血,这摆明是要耍无赖啊。
“这……这……李公子,小人知错了。”
李彦眼眉一立,吼着嗓子道:“知错就完了吗?”
“您想怎怎样嘛?”花大带着哭腔道。
“这事得报官,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是掌刑千户,你打了我,就等于袭警,不对,袭官。我想想啊,大宋律法,袭官轻则发配,重则嘛……凌迟!”
李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竟吓得花大尿了裤子,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似乎已经被宣判了死刑一样。
而与花大一起来的人,皆连滚带爬的跑出花府,连花三和花四也是如此,全然不管不顾被判以“死刑”的哥哥。
这倒出乎李彦的意料,本意只是想吓一吓,为自己后面的话做些铺垫,不成想有这般出其不意的效果。
他哪里知道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年代,人被分成了三六九等,所谓的士农工商是上九流,而花大这种做牙行生意的人,则是下九流。
一上,一下本就差距甚大,还是官和民的区别,那个年代可没有人民公仆这一说法,不然怎么把县官称之为父母,完全是管教和约束贱民的,那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许久,花大瞪大眼睛,张大嘴,隔喽隔喽吸了一口长气,哇的一声鼻涕眼泪齐流,跪爬到李彦近前,扯着他的裤腿嚎道: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全指着我一个人养活,您发慈悲,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如鸡奔碎米一般,蹦蹦蹦磕个不停,只几下,额头上便印出血印来。
李彦看不下去,急忙蹲下身扶起,口中道:“不要这样,你今天不难为我,我也不会治你罪,宽限我几天,容我想想办法,一准把银子送到府上。”
花大抬起头,满脸黄土,眼角下垂,咧着嘴,五官扭曲,呆呆的说了声:“啊?”
李彦又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你容我几天,多了不敢保证,买这宅子和……李姑娘的钱,一准送到府上。”
花大被李彦扶起来,忙作揖道:“可不敢要您的钱,可不敢要您的钱。”
“这怎么行,怎能言而无信,算我欠下的,我这就给你写欠条。”
李彦左右环顾,找一个能为自己拿来笔纸的人。
花大趁机提着裤子,瘸着腿跑了,一边跑一边喊:“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李彦看着花大的背影,站在原地思考了良久,此时他没有为摆脱花大而感到愉悦,而是想一些更深层的东西。
李瓶儿默默的看完了整出戏,这是她见过最精彩的戏,而李彦最后的表情让她觉得很奇怪。
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是个好人。
“这个世界还会有好人?”
李瓶儿不禁在心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