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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人:“相爷可还有什么事情交代。”
品易皱眉。
戏珠不解,这是——没有问自己的意思吗?相爷还有什么事?都是很正常的事呀?
下面的人下意识的看向戏珠、品易,这两人不说话,她们嫣敢开口。
宗之毅顿时提高声音:“问你们,你们乱看什么!有没有!”
众人立即收回目光。
欣玉不明所以,怎么了吗?好好的,皇上发什么脾气,相爷还……还交代了什么……
赞清站在一旁,心里颇为痛快,平时眼高于顶的,几乎不把他们前院的人放在眼里。每月十万两,后宫开销不足两万两,剩下的都充盈了皇后的私库,凤梧宫的人怎么会看的上他们内务府,他们府没月不足一万两,怎能入他们的眼。
但也不看看,这份荣耀是谁给的!得罪了皇上可是什么都不会有。
不过,看皇上也不过是在这些人面前发火的样子,想来只会雷声大雨点小了。
欣玉谨慎的叩首,努力搜刮脑子想,虽然她当事在殿内伺候,但是没有在跟前,相爷说了什么,她也不完全知道,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听:“好像……好像只有一本经书……”
宗之毅冷哼一声,好像?她都是戏珠忠实的走狗,宗之毅端起茶杯:“谁还有要补充的。”
大殿内鸦雀无声。
品易想了想,微微起身,刚要开口。
宗之毅直接看向欣玉旁边的丫头:“既然这样轮着一个个来,朕倒要看看你们平日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主子身边的事,竟然都不知道!”
品易沉寂下去,皇上这是不信任他们几个谨慎伺候的。怎么?皇上怀疑什么。
欣玉旁边的宝园一脸懵:“奴……奴婢当时在外殿,并不知道相爷与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她本来就是外殿掌事。
吉梧倒是知道的多一些,可现在的阵势,他完全不懂怎么了,相爷最后嘱咐了皇后娘娘两句话,中规中矩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皇上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些。
而且最重要的事,他说不说……该不该说……戏珠、品易明明都能交代,为何要找他们这些人说?皇上是不信任戏珠和品易吗?为什么不信任?
还是说……发生了什么?
皇宫里出来的太监、宫女,一个小问题下意识的转出几百种反应,主子尚且没有如何,他们已经吓的意识不附体。
前面的人个个说的磕磕绊绊,努力回想自己的记忆,可又顾忌着戏珠、品易,觉得两人没有交代的话若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是不是不好,还有,到底能不能说?
相爷交代皇后娘娘,可能身体不适让娘娘请太医看看,只是正常叮嘱应该没什么,可说了……好似就像戏珠姑姑隐瞒了一样……
每个人论一句,结果越来越磕磕绊绊,越来越惨不忍睹,明明没有什么事。扩充的模棱两可的结果,反而变的好像有什么了一样。
品易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们没有交代清楚,下面的人自然不会乱说话,这个每个宫殿御下的规矩。
所以若不是慎刑司问话,理应是近身人告知,皇上却越过了他和戏珠,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
轮到吉梧的时候事情更糟,他自己已经吓了自己多次,想了无数句话,真对上皇上的威仪,组织好的语句顿时溃不成军,交代的漏洞百出,一无是处。
戏珠慢慢的冷了脸,干脆一个字都不说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挨个审问吗!她是有哪里答的不好,还是犯了忌讳!皇上不问,她还懒得说了!
品易心里叹口气,刚想再次引起皇上的注意,突然心神一阵,跪的更加恭敬。她看来多久了?!娘娘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醒!?
端木徳淑站在屏风和走廊交汇的位置,静静的看着大殿中的一切。
身后站着一动不动,丝毫不觉得这时候应该提醒什么的明珠,娘娘从一开始便醒了,出来的时候便开到皇上在问‘莫名其妙’的问题,娘娘不让她开口,她有什么办法。
皇上这样子是想问出点什么事吗!明珠神色如常,低着头扣着自己的指甲,不评价皇上干的不过脑子的事情。
反正如今,今日当值的人都知道皇上莫名其妙问相爷和皇后娘娘了,也不怕她们听的再深入一些。
宗之毅猛然怒道:“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值岗的宫人立即惊慌的叩头:“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
有什么不知道的!一个个的都想干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都不知道!好,好,去外面太阳底下跪着,都给朕——”
端木徳淑走出来,神色冷到了骨子里,声音却如往常一般恭良娴熟,温柔如风:“皇上问话,焉能左顾右眼,一个说不清,两个三个也是如此吗,皇上罚你们的话,可有怨言。”
赞清发现皇上顿时整个人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大殿内跪着的人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顷刻间有种雷云尽散的狂喜之意:“奴婢(奴才)不敢!”
“那边出去跪着吧,跪足一个时辰,好好想想错在哪里。”
“奴婢(奴才)多谢皇后娘娘教诲,谢皇上教诲。”说完,步履艰难的起身,跟在欣玉身后。依次退出去,挑最热的中央空地跪下,胆战心惊的恐惧,才一点点的落回原位。虽说这里跪着远不如殿里舒服,但至少心中安定。
大殿内除了皇上身边的两位大太监,以为宫女青稞。她的贴身宫女戏珠、明珠,大太监品易,再无多余的人。
端木徳淑回头,目光犀利的看向宗之毅,语气也冷了下来:“皇上可问够了?”
宗之毅顿时被盯的心中慌乱,自尊心狼狈不堪。
“皇上想知道什么?何须问别人,本宫不是还没有死吗,能交代的尚且能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