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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当流犯了吗哈哈哈。”
左嘉取得府案首当日,可没少阴阳怪气,他们长沙郡和零陵郡的考生拿不出手。
许律也跟着凑热闹,吐掉瓜子壳,笑眯眯道:“半月多未见,左大叔怎混到这种地步了。”
左嘉双手紧握成拳,只低头看着前面人的脚后跟。
他要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没走两步,一杯滚烫的热茶迎面浇在左嘉身上。
“在下,赏左'案首'茶一杯。”
少年脸上漾着笑意,眸子里的寒意却深不见底。
他姐姐本是春风楼里,卖艺不卖身的琴瑟女。平日里只需弹些个曲目,是个轻松又钱多活计。
偏生被这左嘉瞧上,还有玩弄女子的特殊癖好。
既然喜欢热蜡,想来热茶也定是很欢喜。
“你!”
左嘉双目赤红的盯着少年,恨不能往他脸上,滴上滚烫的热蜡油。
没待他继续说话,就被骑马赶来的官差又一鞭子。
“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呢!”
左嘉被打得身体往一边偏,死咬住下唇,不知为何觉得官差在针对他。
抬头正好又对上谢玉衡,似笑非笑的眼。
前些日子,衙役将供词放在林旌案桌上。
被风吹落了两页到隔壁桌司远道那,正好是梁江的供词,被谢玉衡拾起还给了巡抚。
作为师弟梁江为了撇清关系,该招的,不该招的全招了。
此等道貌岸然的人渣,谢玉衡自当让人好好照顾一番。
想了想,诛心到底。
谢玉衡探出小脑袋,对左嘉道:“梁江去刨你家祖坟了。”
那可不嘛,梁江因和左嘉走太近,前两次的考试成绩直接作废。
外加停考六年,审完放出来那日,便往东南而去了。
算算时间,嗯...应该已经刨完了。
左嘉身心疲惫却不敢再磨叽,摇晃着身子继续往前走。
临武左家,乃诗礼簪缨之族,出过不少学政学官。
此次亦在抄家流放之列,左嘉不由恍惚,他真的可以东山再起吗?
等了近一刻钟,主街才恢复通行。
马车摇摇晃晃继续上路。
谢玉衡打了个哈欠,一开始觉得新奇,后来便看倦了。
“唉,早不流放,迟不流放,偏偏是今日。”
许律看着谢玉衡打了个哈欠,也跟着打哈欠,眼泪汪汪的。
虽早就知道自己榜上无名,但就是睡不着,起了个大早,现在困死他了。
谢明礼以手掩面,亦是打了个哈欠,温声道:“就得是今日。”
“为何?”
“杀鸡儆猴。”
谢玉衡补充道:“本次录取不足六百人,平均到每县不过三人。”
“以此对比,榜上无名的考生。只是落榜,不是人头落地,也不是流放。已算不错了。”
说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年龄小,人矮的好处——可以在马车里打八段锦。
许律龇牙,说实话看着流放队伍时,确实有诡异的被安抚到一点......
......
树叶沙沙作响,天空布满了繁星。
谢玉衡拎着越来越沉的猪雀,进了空间。
朱雀叽里咕噜的把白日听到的,全部告知于谢玉衡。
“如此说来,我那人渣外祖父,便是永昌伯爷。”
谢玉衡冷哼一声,小三和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