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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景斟酌再三，在看见楚宁喻脸上淡漠的神情的时候象是突然放心了一样。
其实也算不上是放松了，只是……若是死的是楚宁喻，好像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儿，到时候若是真的输了，便只管将楚宁喻的真实身份公布出去便是了，到时候丢脸的可就不是北雁而是西周了。
御景打算地不错，面上还是装模作样为戎狄着想，“这样是不是对戎狄有些不公平？毕竟只是一个女子。”
“中原地方这样歧视女子吗？我草原儿女不论男女都是武功好手，不过中原女子也确实……手无缚鸡之力。”乌托尔这句话中的嘲讽实在是明显。
因着今日虽然是两个民族之间的战斗，但是这个氛围其实还是比较轻松的，御景也是允许朝臣携带家眷的，所以在场的不少都是这些官员的妻子，听到这样的话都是纷纷站起身，表达着对台上乌托尔的不满。
有些官员拉住了那些夫人，有些则是站起身跟自己的夫人站成了一跳阵线，这跟朝堂站队如何无关，只看跟自己妻子的关系好坏，当然，也不乏一些其他的打算。
真要说的话余笙算是冷静的那一个，她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这是事实，若是让自己跟任何一个草原儿女进行比试，怕是随便一个草原儿女都能够战胜自己吧，甚至她都打不过一个十岁孩童。
“你好像不生气？”御明悦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将所有人的动作全部收入眼中，最后落在了余笙的身上。
和那些人不一样，余笙依旧坐得端正，没有任何的反应，这着实是让人觉得新奇的。
从刚才楚宁喻上台之后不久，御明悦就过来了，说是“串门儿”，余笙也不搭理，人家可是王爷，虽然之前跟他关系不错，应该说北雁皇室中的这几个哥哥都很是照顾自己，但是出了一个御景之后，对于这些“照顾”自己的哥哥余笙有些不敢相信了。
况且自己刚刚才和御明悦产生了一点儿过节——虽然他没有真的让余沐丞将寒泠阁给封了，但是也起码是影响了一些生意的，对于御明悦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余笙担心自己被他套话，便尽量少说话。
“她哪里说错了吗？”余笙反问道。
御明悦愣了一下，忽然笑了，“你倒是瞧得通透。”
余笙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谁曾向御明悦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怀恋一般，道：“说起来我曾经有个妹妹，也和你一样通透得很。”
余笙眸光微闪，他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自己。
余笙没有说话，御明悦也不需要她说话，只自顾自道：“她瞧事物是很通透的，我曾经以为她会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能欧看透事物的人，她也确实如此，只是很可惜，她看的那样透彻，却硬生生将自己的眸子戳瞎，将自己的心蒙上一层纱，装聋作傻，将自己也搅成一潭浑水。”
御明悦望向余笙：“你说，她是不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