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可追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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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的专业技能很熟练,不一会儿一张男人的肖像图就完成了。
月之看了会儿,那男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只可惜干了些不是人干的事儿。
“你把这个拿去搜查部,让他们分发下去。”月之把打印出来的图交给存星,“强调一下十万火急。”
存星应下,小跑着往顶楼去。
“仅凭一张画像怎么搜查?”竹青有些不解,“有什么更先进的设备了吗?”
月之觉得好笑,连着摇了好几下头,竹青更疑惑了。
“竹先生,科技是很发达,可妖的能力也不能忘了。”小锦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示意竹青耐心等待。
墨皓也有些好奇的,可他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想法。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的功夫,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从顶楼落下。竹青看见窗外飞去一片黑影,粗略估算怕是有百来只鸟。
那片黑影在管理局上空盘旋一阵后,迅速向四周散去,仅仅几个眨眼的时间,就完全没入了城市消失不见。
“我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记了这个。”竹青笑得无奈。
那鸟儿都是管理局养着的,是一群开了灵识还没化形的妖。管理局提供他们安逸的环境和灵丹妙药,供他们化形成功,他们也就得替管理局办些事,比如找人。
竹青感叹了一句:“人尽其用物尽其才,管理局的管理者真是一群好手段的。”
“这样只需要等消息就可以了。”月之神色轻松了几分,“段安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她愿意的话,就送去我父亲那边。”
竹青点头表示不错,其他几人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见。
事情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竹青心中还是隐隐不安。
火锅店自焚他本就有疑虑,段安的出现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有人把线索送到了他们面前让他们去查,不论这背后的人是好还是坏,都一定与这所有事件有关。
竹青不知道该不该把云阑山大火也与这邪教联系起来,两者虽没有任何关系,可内心直觉告诉他,也许事情并不仅仅是一个人类邪教组织这么简单。
不过目前情况来看,也只能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有线索总比完全摸不着方向来的好。
“去吃饭吗?”存星看了眼表,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已近黄昏,他们还一粒米都没进过。
月之摇头表示不饿,先前地下室里的惨状令她现在都还有些作呕。
“我想在这儿等搜查结果,在便利店买点吃的就行。”小锦说道,墨皓和存星也表示赞同。
月之看着窗外夜色渐渐吞没日光,一时间有些恍惚。
半晌,她回过神来:“我想出去散散步,有消息了给我打电话。”
“我陪你一起去。”竹青说道。
月之没有拒绝,沉默的点点头和竹青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冬天里很难有美丽的黄昏,那种整片天空被染成火红的景象得还要过几个月才能看见。光亮一点一点消失,黑夜就爬上了天空,冬季里的天就是这么无趣又直白。
竹青看出了月之似乎在想什么,但月之不开口,竹青也就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并肩走着,看暮色四合后华灯初上,整座城市失去了日光的色泽又被灯火重新点亮。
月之在天桥上停下了脚步,扶着栏杆眺望远处的万家灯火,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汇成闪亮的银河。
“你有心事。”竹青站在月之身边,保持着一个亲近又不冒犯的距离。
月之点头算是默认了,全身的力气靠在栏杆上深吸几口气,而后又转过身用背抵着栏杆,不再去看远处的灯光。
“在想案情还是段安的事情?”竹青问。
“都在想。”
“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
月之看了眼竹青,苦笑了一下:“你活了那么久,这种场面早就见惯了吧。”
竹青刚想问哪种,但看了眼月之的表情,意识到应该是说的那个地下室。
“嗯,见得多了。”竹青答得坦诚,“每一次改朝换代,那些败了的军队和被屠过的城,都是人间地狱。”
月之皱眉,仿佛穿越了时间,闻到了风里带来的血腥味。她也学过历史,那些饿殍满地、尸横遍野的场景,她也曾在书里读过,可当真一具具尸体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无法原谅人的丑恶。
“那些人是如何对同类下得去手。”月之眉头皱的更深了,“仅仅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可以对同类痛下杀手,可以不管不顾的只为了宣泄自己的欲望。”
月之情绪激动,说到动情处眼中含泪。她克制住自己的声音,教养使她无法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她努力小声再小声些,可情绪实在无法平复,话语在喉咙里反复摩擦发出嘶哑的呐喊。
竹青心里颤了一下,想将月之揽入怀中,可伸出手却变成了只是拍了她的肩。
“对于古代帝王来说,他们自命天降唯我不凡,百姓和将士的生死于他们而言只是一个数字。”
“至于地下室里的那些暴徒,他们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摈弃了人性中所有’善’的那一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竹青细心安慰,又抽了张纸巾给月之。
月之擦了擦眼泪,眼线和眼影已经糊做了一团。
竹青能理解月之的痛苦之处,多年前他第一次目睹人间惨剧时也曾夜不能寐。可终究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行走于人世间,虽已刻意保留一份人性的存在,但时间还是一点一点磨去了他对于生死的共情能力。
死在他眼前的人又何止千千万,街口卖花的姑娘变成了拄着拐杖的老妇,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被一刀斩下了头颅。那些帝王为了王朝的千秋万代,派人上刀山下火海遍寻四海八荒只求一个神迹,可又有哪一个真的活过了大限的劫难。
刑场上死的人那么多,有忠有奸有善有恶,他们诉说无情诉说悔恨,无论是多么鲜活的存在过,多么拼命的挣扎过,最后也不过封于棺材一口、墓碑一座。
竹青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月之突然抬起头,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竹青的眼睛:“你杀过人吗?”
竹青被问的愣住了,这答案是很显然的。他做过镖师的行当也干过锦衣卫的活儿。做侠客时声名在外,总有不怕死的来挑战,这刀剑无眼谁没伤过几个人,伤的重症难治,那可不就是死了嘛。
“杀过。”
“多吗?”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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