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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过朝拜后,又是祭祖、游街等一系列的仪式。
虽然阿措早就知道大婚会很麻烦,但她没想到会这么繁琐,这么累!
在被送到紫宸宫寝殿的床上时,她真的好想直接瘫倒下去。
无奈寝殿内还有一大群的礼官盯着,阿措只好安慰自己,都熬过一个白天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大概是感应到她的煎熬,元珣并未在前殿耽搁太久,将事托付给长公主后,便径直往寝殿赶来。
他一到,便见阿措耷拉个脑袋坐在床边,一副蔫掉的小白菜模样。
想到白日里她肯定累得不轻,元珣大步上前,亲手将她头上沉重的凤冠摘下。
阿措一脸感激的看向元珣:陛下,你总算来了!
元珣摸了下她的小脑袋,“累了吧?”
阿措本想点头,但想着旁边会这么多人,她现在好歹也是个皇后了,也要注意点面子,便摇头道,“唔,不累。”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元珣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梁。
转脸,淡漠的扫向那些礼官,“还有什么礼数搞快些。”
礼官们自然听出陛下语气中的不耐烦,也不敢废话耽误,连忙张罗起来。
当一位礼官端着一叠子夹心糕到阿措面前时,阿措还以为是可以吃东西了,挺高兴的去拿。
这刚咬一口,她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呸呸呸,怎么是生的啊,不好吃。
礼官见状,笑问,“皇后娘娘,生不生?”
阿措无比诚实的回答道,“生的呀。”
闻言,殿内的宫人礼官们都是一阵嬉笑,那礼官拱手朝着帝后恭贺道,“娘娘说生,那定然会多子多福,皇嗣昌茂。”
阿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半生不熟的糕点是这么个意思啊。
她觉得新鲜,高高兴兴的对元珣道,“陛下,这可真有意思。”
元珣还记得她生产后虚弱憔悴的模样,不由得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其实有阿麟阿麒和皎皎,朕就已经很满足了。”
阿措知道他心疼她,软软笑道,“陛下,其实生孩子不是那么疼的。如果有缘分的话,给三个小团子再添几个弟弟妹妹也挺好玩的。”
听到这话,元珣只觉得阿措实在太懂事太体贴,为了替他多生孩子,竟说生孩子不疼。
她这样,反倒叫他更加心疼。
喝过合卺酒后,殿内的礼官也都退下。
有宫人上前伺候着阿措和元珣梳洗。
等阿措从隔间出来后,元珣已然穿着一袭明黄色寝衣半躺在床上,他眉目间是放松的慵懒。
听到动静,他抬眼朝着阿措这边看来。
只见她一头如云般的长发单单的用一根凤钗簪着,身上是一条红色锦缎寝袍,在朦胧灯光下,乌发红裙衬托得她一身肌肤晶莹如雪,明珠般熠熠生辉。
元珣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泛着碎碎的星光般。
这似笑非笑的邪魅模样,看得阿措一颗心莫名跳得快了。
她悄悄咽了下口水,心中嘀咕着,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她和陛下孩子都三个了!
不对,今日的陛下看着好像跟平时不同,这躺在床上望着她的样子,就跟个……勾引女人的男狐狸精似的。
她听着砰砰砰的心脏跳动声,缓慢的挪动脚步。
宫人们早早就识趣的退下了,如今寝殿就他们两个人。
元珣见她磨磨蹭蹭蜗牛爬,自顾自坐直了身子,挑眉道,“现在就走不动了?朕还没碰你呢。”
阿措一怔,旋即小脸一阵绯红。
她咬着唇,小手下意识揪住自己的衣襟,“我、我我……你……”
见她羞的说不出话,元珣的眼眸越发深邃,拍了拍床榻的空处,“不是累了么,过来歇息吧。”
“嗯……”阿措努力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垂着小脑袋挪了过去。
元珣倒也没什么动作,身子还让了下,好方便她睡在里头。
阿措松口气,心想,陛下还是很体贴的。
可这念头冒出的下一刻,身旁的人便压了过来。
阿措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结巴了,“陛下,你、你不睡么?”
元珣盯着她,或许是今夜喝了两杯酒的缘故,她一袭红衣的样子格外美丽,宛若花妖成精,眉眼间的风韵妩媚,勾的他喉咙干涩。
阿措小手抵着他健硕的胸膛,小声道,“今天好累了,陛下你不累么?咱们今天休息吧。”
“朕不是很累。”他俯下身,薄唇凑到她的耳畔,“你累的话就躺着,朕来动。”
“……”阿措小脸红的滴血一般。
元珣的手轻轻插入她浓密的乌发间,鼻间是她身上好闻的清甜香味,他的呼吸灼热,带着几分压抑的沙哑,“今天算是我们的大婚之夜……就一回,嗯?”
上回在温泉行宫吃了个饱,回来遇上二皇子生病和送出宫的事,情绪都比较低迷,两人就再没行房。
后来好不容易接受了二皇子的事,阿措又忙着学规矩礼仪,每日累的一沾上枕头就睡,他也不忍心折腾她……
算算日子,他竟又素了快两个月。
这回看着身下娇软妩媚的小美人,他再也忍不住了。
手指探入衣裳里,指尖是一片温热娇嫩。
阿措身子微微颤抖着,水眸雾蒙蒙的,轻声道,“就一回哦。”
此刻元珣的身子燥得厉害,眸色深沉的吻着她的眉眼,含糊的“嗯”了一声。
衣衫被扯开,阿措“呀”的叫了声,双手捂着身前,不好意思道,“灯还亮着……”
视线瞥过那隐隐约约露出来的雪白,元珣眸色愈发暗沉,低声哄道,“新婚之夜的龙凤蜡烛不能灭,灭了不吉利的。”
阿措被吻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间,半信半疑的问,“还有这个规矩么?”
元珣肯定道,“嗯,有的。”
他说有,便是有。
阿措最近被各种规矩洗脑了,也就信了他这话,强压着羞涩,不去计较了。
不多时,大红色绣百子嬉戏图案刻丝幔帐有节奏的晃动起来,后来动静越发大了起来,竟把一半挽起的幔帐从银钩上震的落了下来。
桌案上的绘彩龙凤大红双烛荜拨燃烧着,缓缓垂下的幔帐遮住一半的春色,却遮不住那一声声娇滴滴的破碎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