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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伞少女即使被妇人拉扯着,也还紧紧抱着怀中的伞,一刻也未松开。她娇柔的脸被妇人骂得通红。
洛飞羽见状,偷笑了声:“你也有现在!”
但他却从妇人口中捕捉到了新郎死的讯息。也就是说,不存在什么“木偶出逃”、“纸人替死”等怪事。这个妇人也许,见过新郎的尸体,或者是有什么人透露给了她消息。
不过,二人参加这婚宴是她指引的,又是被她指引到担新郎伺者一职。她究竟想干些什么。
新娘站在一边,脸上依旧面无表情,淡漠的眼神看着妇人和抱伞少女,就像丈夫的死与自己无关紧要一般。
顾靖遥道:“这下子,可能真的麻烦了。你觉得当下最大嫌疑人是谁?”
洛飞羽摇头:“依旧不好下定论,当务之急,是找到新娘的父亲。”
顾靖遥疑道:“找她的父亲?”
“你是不知道吧,她是纸匠之女。”
一时辰后,纸匠铺。
房内密密麻麻堆满了纸,破旧的木桌上放着或是用丝线悬挂着的成品与半成品杂乱无章地排列着。
其中不缺乏那种祭奠用的纸人以及纸钱,洛飞羽看着一个纸人,发觉与酒楼内出现的纸人大同小异,点头道:“方圆百里,此地丧事甚多,也就此一家纸匠铺,看来她的纸匠父亲,可能也是帮凶。”
“你说的没错!”顾靖遥点了点头,深沉叹了口气,忽然扯开嗓子低声怒道:“那也不至于伪装成纸人进来探查吧!”
二人心中静静潜伏在纸人堆中,顾靖遥则是恢复了自己的装扮,而洛飞羽却给自己脸上敷满了面粉,抹上了腮红,戴上了帽穿着纸衣,活脱脱成了一个“纸人”。
洛飞羽做了个噤声手势:“小声点!你这样定会打草惊蛇,像我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成就大事业!”
顾靖遥白了一眼:“谁告诉你的。”
洛飞羽道:“我师父。”
顾靖遥从纸人缝隙中瞄了一眼匠台,那台上正点着烛火,老纸匠正在做工,眼中透着犹豫不定的神色。
“上啊!怎么不上?”洛飞羽道。
“什么?”顾靖遥反问。
“去问他啊!”
“问什么啊?而且不是你说,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吗?”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一明一暗,定让他措手不及!”
“……”
正在二人说话间,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二人朝门望去,发现一名轻衣少女抱伞进来。
“来了。”正在忙活的老纸匠停下了手中的活,朝门看了过去。
“来了,老先生。”少女淡淡一笑。
洛飞羽眼神一凝,这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使出《剑器行》的少女!
“抬上来吧。”少女朝后边道。
说完,两名黑衣人扛着一个布袋,布袋所露出来的是一个头。看他样子,只是昏迷过去了。布袋被轻轻放在了地上后,那两名黑衣人就消隐在了黑暗之中。
“人已经在这里了,至于你的女儿,我会处置好的。”少女笑了笑。
那老人点点头,颤巍巍道:“真是多谢公孙姑娘了。”
“老人家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
暗中,顾靖遥对洛飞羽道:“你出去对付她,我再看看有什么线索。”
洛飞羽点了点头。
两道寒芒闪过,刺中了纸匠的脖颈,使他陷入了昏迷。少女愣在了那里。而洛飞羽出现在了她的后边,朝地上那布袋探出的头打量去,心底忽地一沉。
正是新郎。呼吸平缓,并无性命之危。
“好啊,昔日曾闻公孙氏人以侠义闻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洛飞羽在少女后边冷道。
顾靖遥在暗中也收起了银针,向更黑暗的地方寻找着什么。
少女半晌未搭话,洛飞羽见状,怒道:“喂,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少女抱着剑转过了声,眉头微蹙,嗔怪道:“我不叫喂,我叫公孙白衣。”
公孙白衣脸僵了那么一会,却看到了洛飞羽的打扮,终究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洛飞羽怒上加怒:“你笑个屁。”
公孙白衣尽力憋住了笑,道:“多笑也无益。不过,我怎么感觉你看我一处也不顺眼,为什么呀。”
洛飞羽“哼”了一声:“我还需要看你不顺眼吗?我看你不顺眼还需要理由吗?”
公孙白衣笑着蹙了下眉,还想要说些什么,洛飞羽冷不丁说了句:“新郎这个人,为何会在你这。”
语气间,带着一种凛冽的杀意。而这种杀意,惊动起了公孙白衣怀中的伞,颤颤作响。
公孙白衣眼色一凛,并未回应洛飞羽的询问,而是淡然自若道:“得罪啦。”
话语间,伞柄和伞骨脱离,清脆的划剑声响起后,露出了皎白的剑锋,剑锋上残留着若有若无的紫意。
剑势极其强横,虽然霸道,速度却极快,在空中残留下一连串粉黛色的剑花。在公孙白衣优雅的剑姿之下,翩然而舞,剑意长虹。
正如诗中所言:“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洛飞羽见了这起手的剑舞,神色惶惶,一时忘了该如何应付。
公孙白衣见洛飞羽愣在那,开口道:“在过招之前,我还是要问问你的名字。”
“洛飞羽。”
“很好的名字。不过,我接下来所使剑舞的名字,我觉得更好。”
洛飞羽眼神凝聚,手已搭上了后背的剑柄,冷冷道:“什么名字。”
公孙白衣柔柔一笑:“江海凝光。”
洛飞羽听言,心底漏了半拍,迅速拔剑去挡,可那道粉黛色的剑意已经汇聚到了洛飞羽的身前。
洛飞羽的断剑抵挡不住,节节后退。可那股剑意就如江海凝聚起波光,愈来愈盛。
江海凝光,一剑倾河!他年少时,就从说书人口中听说过这公孙剑舞《剑器行》。其中,这江海凝光最负盛名。
倒不是说“江海凝光”威力巨大,而是这一剑舞,足以令天下所有的舞勃然失色。
洛飞羽倒退十步,仍然阻挡不住。这时,从粉黛剑气中露出一道破绽,洛飞羽将剑一扬,把剑气打散,朝公孙白衣道:“你干什么!”
顿时,公孙白衣就像回过神来,原本凛冽的目光变得澄清净明起来,她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傻站在了那里。
“我……”
“洛飞羽。”顾靖遥从一旁走了出来,对洛飞羽焦急地道:“出事了,快回酒楼。”
洛飞羽应了一声,朝公孙白衣恶狠狠道:“这次我就先放你一马,下次你给我等着。”
公孙白衣看着二人远去后,收剑回伞,看着那伞,她脑海就止不住映出洛飞羽的模样。
她喃喃自语道:“青霄剑灵啊,你在他的身上,究竟到底看到了怎么样的命运呢……”
藏在伞骨中的剑剧烈颤抖,作为自己的回答。
公孙白衣眼瞳一亮,像是知道了什么。不过很快就黯淡了下来。
毕竟,还有一件事等待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