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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太多,容易被人发觉。只能用原州赎买三千人,钱财、羊马可以不要。三千人还需分批释放,不得一蹴而就。”
没卢乞悉蓖见李适已经松口,答应赎买,如此便好说。他为了打消李适的尚有疑虑:“时间、地点,全凭大唐做主,我部绝不干涉。”
李宁这才消除疑虑,心中狂喜不已。
没卢乞悉蓖继续争取道:“我部还愿放还,从盐州、麟州掳掠之一千五百党项人。钱财、羊马,于我刚才所报之数上,另加一半。只求大唐宽慈,多放两千人。”
李适能得到原州,心中本就高兴。就算直接拿五千俘虏,他也会心甘情愿交换。所以他大手一挥道:“如你所愿,赎买五千俘虏。不过,我国以三千俘虏,换得原州后,贵国方能用钱财和党项民众,赎买剩下两千俘虏。”
李适深知吐蕃人狡猾无比,但他跟吐蕃打了半辈子交道,自然要留有后手,所以才会出此计策。
两人接着谈论赎买的具体时间、地点,这件事自然是李适亲自商谈,因为无法拿到朝堂上议论。
李适已经六十三岁,深感体力不支。所以,想以大唐再此战胜吐蕃,攻取原州,安定西北,在他统治末期,画上圆满的句号。
等适和没卢乞悉蓖商议结束之后,又过了两刻钟,李宁才从金銮殿偏殿伸着懒腰,慢慢走出来。
李适见李宁竟神不知鬼不觉得从偏殿出来,于是问道:“宁儿为何孤身一人躲在偏殿?”
李宁在才揉了揉眼睛,略有气意得嘟着嘴回道:“我本想问皇曾祖为何谎称果茶乃宫中所制?我来到金銮殿时,您尚未回来,所以便在偏殿看书等候。我今日起得甚早谁知,,困意来袭,竟不知不觉谁去,方才刚醒。”
李适自知看完比武后因没卢乞悉蓖的私下相邀,便回来稍晚。他确实慌瞒了李宁的创意,找不出李宁言语之间的漏洞。于是李适教育李宁道:“过慧易折,若如实宣告文武百官,你难免遭人嫉妒。”
李宁这才点头答道:“多谢皇曾祖教诲,宁儿记下了。”接着又小有得意道:“宁儿所制果茶得皇曾祖称赞,便想在东市开个茶铺,供京城百姓品尝。此次前来,并非为了质问,原是想请皇曾祖赐字,好做铺面匾额。”,
李适这才放下心来,笑着问李宁道:“茶铺是何名字?你说我写。”
李宁摇了摇头道:“宁儿暂时未想好,不如皇曾祖想一个。”又笑嘻嘻得说:“茶铺若是获利,宁儿一定分润于您。不过,不能超过三成呦,嘻嘻!”
李适见李宁这般聪慧可爱,脸上笑意更浓,于是提笔写下“香茗居”三大颇有雅趣的大字。
随后,内常侍俱文珍前来高声通传道:“禀陛下,骠骑大将军、右领军卫中郎将求见!”
李宁想着,皇帝李适刚和没卢乞悉蓖商量好赎买俘虏一事,接着便召见了一老两位禁军老将,肯定是他们负责此事。
其中一位稍年轻的五十多岁的将军,李宁在今日比武时还看见没卢乞悉蓖和他打招呼了。
李宁询问他父亲李淳得知,他名叫论傪,乃是吐蕃降唐的噶尔氏之人。难怪会和论莽热没卢乞悉蓖亲切交谈。
论傪身边是这位老将,满脸皱纹,须发尽白,年纪明显超过七十。李宁甚至觉得他能有八十岁。
怪不得他的官阶是从一品骠骑大将军,这可是大唐最高的武官。
如今朝廷只有一位骠骑大将军,他便是论傪的叔父噶尔论惟贤。
论惟贤的一生用“忠贞勇武”四个字来相容,也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