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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随着《我为歌来》第一期播出,第二期的录制也开始了。
节目最初是对第一期竟演进行唱票。
在众人掌声中,宣布了林清野获得第一期的冠军。
而票数最后的三名歌手则直接淘汰,上回在开工宴上认识的周吉这次依旧坐在他旁边,票数在中下水平,倒也进了第二轮。
除了林清野之外,前几名都是已出道的歌手。
第二轮演唱开始,林清野上台。
台下拿着他灯牌的粉丝要比上一回多得多,主持人刚一介绍他的名字便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喊声和尖叫。
其他候场选手在后台的直播器前观看。
“咱们这节目一播出,听说林清野之前驻唱的那个酒吧都天天爆满,生意特别好。”
“我也听说了,酒吧老板原本还特别舍不得他那个乐队解散,没想到放走了林清野去发展,倒也能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
在歌曲前奏间,后台大家闲聊着。
其中一个流量歌手沈琳琳说:“他刚拿金曲奖的那会儿,我还特地找人去跟他邀歌呢。”
沈琳琳以前也是乐队出道,如今单飞好几年了,在歌坛属于新一代歌手的代表之一,上一期拿了第二名。
周吉问:“你的哪首歌是他写的啊?”
“哪儿呀。”沈琳琳耸耸肩,“根本没搭理,连个拒绝都没有,那时候气得我还跟我经纪人员骂了他一通,刚拿个奖而已,耍什么大牌。”
沈琳琳说着,双手抱了个拳往前一推,“现在一看,服了,原来这人就这个脾气,你别说,看久了吧他这张嚣张脸还挺顺眼的。”
众人大笑起来。
有人问:“琳琳姐,那你现在都一个节目了,有问他当年为什么不搭理你么?”
“没有,我估计他早忘了吧,我就不去自取其辱了。”沈琳琳双臂抱胸做了个瑟瑟发抖的动作,“而且他气场太强,我不敢。”
这话一出立马又引起众人的附和。
“琳姐你一个前辈居然都不敢!”
沈琳琳摇摇头:“这次见他更不敢了,总感觉他心情特不爽。”
***
林清野今天选的不是自己的原创,而是改编。
从前刺槐乐队风格偏向摇滚,林清野很轻松就可以让整个演播厅的场子炸起来,边敲架子鼓边唱。
舞台昏暗,一束白光自上而下打下来,笼罩在他周身。
他低垂着视线,因为敲鼓出了层汗,黑色短发湿漉漉,有汗顺着脸部线条滑下来,从瘦削的下巴滴落在鼓面,有在敲击下溅起水花。
干冰将舞台弄得雾蒙蒙。
从台下看过来,意境美得像热血少年漫。
只不过少年表情很冷,平日里总漫不经心的洒脱如今也被掩盖,更深处的深藏于底的冷硬和疏离透出来。
不过不影响台下观众拼命压抑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一首歌结束,台下众人纷纷起立鼓掌,整个演播厅都沸腾。
林清野从一侧下台,正好遇上来候场的周吉。
周吉笑着走上前,跟他打了声招呼,拍了下他的背:“厉害厉害,说不定得蝉联冠军了啊。”
他正好碰到林清野纹身的那块地方,舞台聚光灯下温度高,还出了汗,在汗水浸润下,他“嘶”一声,一片刺痛。
周吉一愣:“怎么了?”
“没事。”
演播厅内主持人已经开始继续往下介绍,周吉也来不及多问,只能快步走进去。
这一场录制一共持续了五个小时,结束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节目选拔出来的歌手个个都是实力派,对观众而言这五个小时并不难熬,是一场实打实的听觉盛宴。
林清野刚才演唱时出了汗,这会儿虽然已经收回去了,可背后的刺青依旧一阵一阵地发疼。
周吉和他一块走出去:“你怎么回去啊?”
“我开车来的。”林清野说。
“羡慕啊兄弟,我还得坐地铁回庆丰路的酒店。”
“我送你吧。”
周吉对来自于林清野的突如其来的善意猝不及防,愣了下,吃惊:“你要送我!?”
话说出口他也发现自己这个态度太夸张了,好在林清野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补了一句:“顺路。”
一上车周吉就注意到林清野神色不太对:“你怎么了?”
林清野扯到后背,皱着眉骂了句脏话:“可能是发炎了。”
“哪儿?”
“后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里怎么会发炎?”
“前段时间纹身了。”
周吉一顿,又问:“痛了几天了?”
林清野随意道:“两三天吧。”
周吉皱眉:“那估计还真有可能是发炎了,这样吧,从这里去庆丰路有路过一家我朋友的刺青店,我让他给你看看。”
“没事,我吃点消炎药就行。”
“那不行,这真得去看看,刺青师傅比较了解,而且要是后面一直不好,纹身颜色和图案都会变不好看的。”
林清野这才答应了。
周吉说的这家刺青店很大,林清野从前对刺青店了解不多,不过看店面这大概是堰城最大的一家。
里面有好几个刺青师,有全职的也有驻店的,手头都有各自独立的客源。
周吉推门进去,问:“路西河在不在?”
其中一个刺青师朝里屋喊:“店长!有人找!”
一个身形粗犷的男人走出来,穿着件黑色工字背心,两侧大花臂,见到周吉:“哟,你怎么来堰城了?”
“来参加个节目,今天不是在找你纹身的。”周吉指了指身侧的林清野,“这是我朋友,前段时间纹了个身,现在好像发炎了。”
“发炎了?哪儿纹的啊,是不是找的那刺青师手法不成熟,皮损严重了啊。”
路西河戴上消毒手套,检查林清野后背的那处纹身,笑着打趣了句,“哟,还是个人名?”
周吉一听,迅速探过头去看。
背上很干净利落的黑色行书字体——阿喃。
惊了!
周吉盯着他的背看了会儿,又看了眼林清野的脸,又看背,就这么来回好几次,依旧难以置信。
这他妈居然是个情种???
“野哥,这是个小姑娘的名儿啊?”周吉问。
“嗯。”
“女朋友?”周吉深吸了口气,很自来熟地问:“怎么也没见你带来介绍介绍?”
林清野看了他一眼:“太漂亮了。”
话音一落,周吉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可再一看林清野的表情,这似乎也不是句玩笑话,是很认真的觉得太漂亮了,所以不想带出来给大家看。
周吉:“……”
他算是信了,人前一张冷酷脸的林清野真的是个情种。
路西河检查完后背:“看这个手法,刺青师应该挺厉害的,会发炎应该是你恢复期没有保护好吧,好在不是大纹身,而且纯黑不太影响颜色,要是图腾一类就麻烦了。”
路西河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一支药膏:“这个药,每天洗完澡涂。”
“行。”
林清野扫了眼价格,抽出手机扫码付钱。
路西河回了条客户的信息,又笑了声,闲聊道:“说起阿喃这两个字,我还挺有缘,下午去弄劳什子大赛的东西就碰上个叫阿喃的小屁孩,晚上又碰上你了。”
林清野指尖一顿,抬眸看去。
又听路西河继续说:“下午遇上的那阿喃还说自己也是个刺青师,去交个资料都是男朋友送去的,也不知道有18岁了没有。”
周吉接住话茬:“什么比赛啊?”
后面这两人聊了些什么林清野都没注意听,只捕捉到其中三个字。
面色渐渐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