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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加油。”南念抱着小孙女,和她一起给宁培言加油。
考核分二阶段,第一个便是笔试。
脱离学生身份多年,坐在考场上时,宁培言还真生出些紧张感,以往这个时候,邢暮总会牵起他的手,无声安抚他。
考场上倒是遇见了一个熟人,是今年的研究院第一,曾和他一起修复技术版面的那个男生。
男生友好笑笑,和他打了个招呼,宁培言也颔首微笑。
第二阶段是实操测试,宁培言最初的紧张感过去,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神情专注而认真。
最后才是面试,考察他们个人的能力性格。
等从大楼走出来时,宁培言抬头望着湛蓝天幕,身前车水马龙,他站在街边,神情担忧而思念。
遥远的星河彼岸,邢暮正在指挥战役,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他发送的消息,全部都是未读状态。
又过了一个月,结果出来那天,宁培言屏住呼吸,掌心生出冷汗,他查研究院成绩时都没有这么紧张。
怀里抱着长胖了的女儿,宁培言按下查询键。
高出第二名08分。幸好是第一。
卫林得知成绩后比他还激动,带着小桃买了小礼花炮,见到宁培言就放了,语气兴奋自豪,“首席,我就说你可以吧”
折腾了好几个月,好歹一件大事定了下来,南念不喜热闹,但这次也说去餐厅庆祝一下。
五个月大的小丫头第一次被抱去热闹的商场,她已经长大很多了,穿着喜庆的小衣服,白白嫩嫩和糯米团子似的。她正趴在父亲肩头,那双与邢暮如出一辙的瞳孔望向天际。
宁培言停下脚步,和孩子一起抬眸,语气强撑着平静,“宝宝,你也想她了,是吗。”
小丫头眨了眨眸子,她还不会说话,只能伸出小手,牢牢搂着父亲的脖子,似乎在安慰对方。
宁培言唇角牵起苦涩笑意,抱着女儿进了商场。
餐厅里的人很多,今天似乎是什么节日,大多都是出双入对的情侣,还有一家二口。
南念和卫林注意到宁培言的情绪不对,都极力转移着话题,可是男人的状态还是很差,他神情恹恹,连饭都没吃几口。
在感受到过高的体温时,宁培言还以为是自己最近体质太差,累的发烧了,为此还特意买了感冒药吞。
直到回到家里,鼻尖嗅到一股若隐若无的青草味,宁培言才后知后觉意识到。
他进入发热期了。
南念把宝宝抱进自己房间,给宁培言扶到屋里注射了抑制剂,随后关紧房门,带着一声心疼的叹息。
邢暮离开时,他甚至没得到深处标记,也无法靠aha留下的、带着她信息素的抚慰剂渡过。
只能硬熬。
宁培言背靠着房门瘫坐下,黑眸空洞望向天花板,胸腔剧烈起伏着,被汗水打湿的黑发散乱黏在额角,体温升高出了薄汗,逐渐浮上层绯色。
胸前也湿了一片。
身体疯狂叫嚣渴望,宁培言却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他颤颤阖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汇聚在下巴,又滴落在胸前。
最后,宁培言几乎狼狈爬到衣柜前,翻出邢暮穿过的衣服抱在怀里,把自己尽量缩成一团,试图去感受aha曾经带给他的温暖。
“小暮”他哽咽哭道,肩身颤抖。
他好想小暮啊。
并且,宁培言绝望发现,自己似乎熬不过去了。
体会过邢暮给的欢愉,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曾经缠绵的每个瞬间,aha的灼热与气息将他逼到悬崖边缘。
宁培言还坐在地上,他背靠着床身,脖颈扬起,汗水顺着滚动的喉结流到衣衫里。
从天黑到天明,最后闷哼一声,他疼的弓起身子,看着湿热指尖一丝不明显的血痕,男人终于短暂清醒了瞬。
发热期的oga会准备的很好,宁培言也是第一次见血,他不是冲着抚慰自己去的,而是逼着自己清醒。
五六片抑制剂吞下去,终于没有那么难熬,可也只能无力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水洗过,连灯都没力气开。
被漆黑笼罩,睫羽一颤,失去焦距的视线茫然看着。
等发热期结束后,宁培言去洗了个澡,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几天不见父亲的小丫头狠狠哭了一场,男人心疼的哄着,女儿哭累了,这才缩在他怀里睡着。
相比刚出生,小丫头长大了许多,抱着也沉了。
邢暮离开第五个月,宁培言正式入职医疗大楼,成为新项目负责人。
正式上岗那天,宁培言穿着白色正装,鼻梁架着银丝眼镜,孕期留长的头发被剪短,气场严肃,面上一贯的温柔也变得冷淡。
没有aha在身边,宁培言连笑容都逐渐减少,卫林有次看了他很久,最后拍拍他的肩膀,劝他要尽量开心一些。
在第一次给项目组员开会时,宁培言埋进屋子,抬眸扫了一圈,自我介绍后便将专题报告打开,正在准备时,便听两个小年轻在底下窃窃私语。
“哇,咱们的新首席好帅啊,真是oga吗。”
“当然了,人家有aha有孩子的,你想什么呢。”
“身材太好了,完全看不出来呢。”
宁培言抬眸扫过去,那两个刚入职的小年轻瞬间闭上嘴,翻着身前的报告,认真准备一会儿的演讲。
最后,宁培言站起身子,认真开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尽快完成这个项目。”
要是邢暮在场,看见宁培言故作严肃的模样,一定会忍不住笑,等屋里没人后,她再掐着男人窄瘦的腰狠狠欺负,哭出来才好。
年轻的新组员们干劲都很足,听了这话,都认真点头,撸起袖子加油干。
紧绷情绪的宁培言也松了口气,他拒绝组员聚餐的邀请,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做,似乎将时间填满,就能少思念邢暮一点。
那天清晨,宁培言还没睡醒,便感受到终端震动几声,他迷迷糊糊摸来眯眼看,瞬间便清醒。
是邢暮给他发消息了
我一切都好。
是不是还在休息,要多吃点饭,宝宝最近闹没闹你。
很想你。
看着这二句话,宁培言心如擂鼓,等他再回消息时,对面又陷入失联状态。
男人抱着手机坐在床上,眉眼难眠失落,可很快又勾起,只要邢暮平安就好。
宁培言工作日总是到的最早,和在军校的习惯不同,他变得行事利落又果决。
偶尔自己的休息日,为了赶进度也会在线上开会,直到宝宝咿咿呀呀喊他时,他才会匆匆闭麦,然后给女儿喂奶。
他没注意到,私密线上组会里,一直安静待着一个灰色账号,从没发过言,只是偶尔亮起。
似乎战争迎来短暂的和平期,邢暮经常偶尔会传来消息,这两天越来越频繁。
项目组的组员也发现,他们的新首席,最近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多,行事都温柔了许多。
终端的视频通话响起时,宁培言正在洗澡,淅沥水声盖过终端声音,他隔了一会才听见,然后连忙擦干手按下接听。
在通话响起的一瞬间,宁培言就意识到什么,忙将自己这边的视频
切断。屏幕上只剩邢暮那边的情况,灯线很暗。
小暮。宁培言酸涩开口,他都好久没见过邢暮了。
听着男人颤抖的声音,这边的邢暮挑了挑眉,温声问道“怎么切了通话”
战争刚刚结束,只剩下余波兽潮,那些东西杀又杀不净,只能靠一波又一波的热武器轰炸,最近几天终于消停一些。
按照预计,过些日子很快会迎来第二波。
邢暮蹙眉又松开,她的精神力依靠药剂暂时还不会处于枯竭边缘,可是这种程度迟早会反噬,紧绷的弦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崩断。
避风处按下火机,细碎星火闪烁在黑暗里,缭绕白雾里,烟草味很淡,更多是宁培言信息素的味道。
与烟草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怪异又融洽的口感。
可她想尝尝真正的男人,不只是抚慰剂。
在第二根细烟被点燃前,指挥官的前辈阻止了她,笑笑看着她的半盒烟道“现在抽完,往后可是很难熬的。”
邢暮指尖夹着的烟投回烟盒,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继续上了前线指挥。
好不容易轮到休息日,屏蔽的信号被开启,没等回到居住点,她就迫不及待给宁培言打去了通话。
似乎是太久没听见她声音,宁培言激动的呼吸声很明显,邢暮安静等着他的回答,很快,男人轻声开口。
“我、我不太方便开视频。”
邢暮顿了顿,眸子微眯,“你在干什么”
“小暮,我在洗澡呢。”宁培言声音很小,他似乎忽然凑近终端,呼吸声变得更清晰。
沉默几秒后,邢暮瞥了眼只有自己一人的指挥室,指尖轻点两下,将指挥室锁死,防止忽然进人。
邢暮出声道“把摄像头打开。”
顿了顿,女人的声音缓了些,“我好久没见你了,小草哥哥。”
宁培言呼吸停了几瞬,然后听话的点开了视频,只不过堪堪停在脖颈处,湿漉的黑发被拢在脑后,露出好看的眉眼五官,他似乎擦过脸,面上没太多水迹。
“小暮,我也好想你。”男人轻声呢喃,透着一丝委屈。
视频偶尔晃动,会扫过精致的锁骨,还有模糊的茱萸,又很快恢复正常,宁培言似乎比她离开时瘦了,邢暮看的蹙起眉。
“小暮,你是在休息吗你那边一切都好吗”
“嗯,我都好,不用挂念我。”
又问了一堆担心的,得知邢暮确实无事后,宁培言才放下心。
湿热的浴室让终端起了水雾,他经常看不见邢暮那边,只能拿来毛巾擦干,胡乱间,他也不知道都照到了自己哪。
看着晃来晃去的模糊镜头,邢暮喉间轻滚,指尖摩挲桌椅,她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宁培言还陷在思念情绪里,就听邢暮轻声开口。
“小草哥哥,镜头往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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