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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软软的身子缩在他的怀中,主动抱住他,躲避他的亲吻。
谢随笑了笑,任由女孩将脸埋进他的锁骨窝里。
“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寂白脸蛋红润,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她细声咕哝。
“那我再轻一点。”
这一次,谢随温柔多了。
他的唇瓣软软的,凉凉的。
寂白不再躲避,尝试着主动些,这一下,彻底点燃少年胸腔的火焰,他连忙躲开,甚至往旁边挪了挪。
“别乱动!”
寂白不明所以地望着她,黑漆漆的眸子里有点小无辜:“我...”
不能回应吗?
谢随很狼狈地站起身,加快步伐走出商城,吹吹冷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推起自行车准备溜了。
寂白追出来,捂着肚子说:“我要吃卤肉饭,有点饿了。”
“吃完了已经。”谢随没好气地推着车往前走:“你吃空气吧。”
寂白轻轻打了他一下:“怎么这样。”
“快回家去。”谢随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不敢邀请她去小出租屋,不然他今晚真要当禽兽了。
“好吧。”寂白闷闷地停下了脚步:“谢随,以后你有任何事,都要告诉我哦。”
谢随微微弯起唇角,视线落在她身上:“好像这是小白第一次吃我的醋。”
他嗓音微扬,像一片薄薄的羽毛落在她的心上。
寂白怨怼地睨了他一眼:“好男孩是不会让女生吃醋的,知道吗。”
“再也不会了,我答应你。”谢随眼角虽然带着笑,但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虔诚:“对我,你可以放心。”
寂白睫毛微颤,这些日子以来,她心里总是在闹别扭,有猜疑,也有试探,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结果,虽然告诉自己,要相信谢随,但总是...心有戚戚。
现在仔细想来,她无非只是想等他这一句话。
你可以放心。
无论你荣耀加身亦或者众叛亲离,谢随永远不会背叛你。
**
年后,寂白跟着寂氏集团的慈善基金会一起进了山。
山路虽然不太好走,有些颠簸,不过好在公路可以直接通到村里去,不需要下车跋涉山路。
平凉村是临省平凉山深处的一个贫困村,也是寂氏集团对口扶贫的山村。寂白听同行的堂姐寂静说,村里的学校都是寂氏集团慈善基金会修缮的。
颠簸的吉普车里,寂静告诉寂白,寂氏集团家大业大,且在近十年间发展成了行业翘楚,如果不多做慈善,风头太盛恐怕会引来侧目,慈善正好可以遮掩寂家的锋芒。
寂白望着窗外雾蒙蒙的深绿色山林,点点头,认同了她的话。
虽然她更倾向于相信奶奶做慈善,不仅仅是出于遮掩锋芒的目的。
小时候,奶奶也曾教育过家里的姐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君子立身立世的原则。
不可滥情,也绝不可对无情,成为一个优秀的掌权者容易,但成为一个善良的好人,却不易。
旅途的后半程,寂静有些晕车,寂白一直在照顾她,让她靠着自己休息一会儿,还给她剥了一片橙子。
寂静靠着她小憩,却没有接她递过来的橙子,而是推说怕待会儿想上厕所。
寂白知道寂静一向谨慎,吃东西也很小心。她耸耸肩,丢了一瓣橙肉扔自嘴里。
半个小时后,吉普车终于驶入了平凉村。
村子因为通了马路,所以并不算特别落后,街道都修得比较平整,道路两旁还有卖小吃的副食店。
寂家姐妹被安排在一户条件比较好的村民家里,家是四合的原谅,两层高的小楼房,外面还有狮子头铁门。
这家村民姓顾,寂静很礼貌地唤他们一声顾叔顾婶。
夫妻俩很热心地招待了寂家姐妹,说他们家大儿子念了大学,现在有出息了,全靠寂氏集团的资助。
顾家有两兄妹,哥哥名叫长生,现在在江城的重点大学念大三,成绩很好,据说年年能拿奖学金,看上去是个沉默寡言的男孩,侧脸看上去跟谢随还有些相似,眉骨高挺,眼眸深邃。
妹妹今年不过十岁,名叫千穗,在村里的希望小学念书。
从两个孩子的名字里,寂白能够体会到父母对他们深切的爱,一个长生,一个千岁,都是长长久久的意思。
每当寂白看到别人家父母的时候,其实也会想,即便父母对于家里的姊妹有所偏私,但终究还是有爱的吧。
她的父母爱她吗,寂白经过认真的思忖之后,悲哀地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晚上,顾家父母做了一大桌的当地菜,有鸡有鱼,这个朴素的家庭拿出了最大的诚意来招待他们。
寂静性格开朗,很会说场面上的话,所以气氛也还算活跃,其乐融融。而寂白则要内敛一些,话不多,也不会太多的客套。
吃饭的过程中,夫妻俩亲手给寂静和寂白每人剥了一个鸡蛋。
顾叔叔说是家里土鸡昨天刚下的,城里还不一定能吃到这么好的土鸡蛋呢。
寂白礼貌地接过白莹莹的鸡蛋,用筷子戳起来,嚼了一口,虽然感觉和平日里吃的鸡蛋好像没有不同,但营养价值应该很高。
寂静自然也礼貌地道了谢,不过鸡蛋放在碗边的盘子里,却没有动过一口。
不仅仅是鸡蛋,就连满桌丰盛的菜肴,她都没怎么碰过,只是夹了青菜就白米饭吃。
堂姐自小娇生惯养,一则可能吃不惯这里的农家菜,二来,或许也有点嫌脏。
顾家父母务农,常年累月与土地打交道,尽管他们做饭炒菜肯定是洗了手的,但寂静还是觉得...脏。
寂静趁着顾家父母去厨房洗碗的间隙,偷偷地将鸡蛋喂给了院子里的一条小土狗。
不过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却看到顾家的哥哥顾长生,默默地望着她。
寂静被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盯得有些心虚。
顾长生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那一整晚,寂静都觉得心有戚戚。
晚上,夫妻俩给寂静和寂白安排住同一间房,让她们早些休息,因为旅途的奔波,寂静早早地上了床,拿着手机看股票。
寂白坐在小书桌上写作业,千穗敲了敲门,进屋说学习上遇到不懂的问题,想请教两位姐姐。
千穗先望了望在床上看手机的寂静,觉得她可能没有那么忙,于是走到她面前,礼貌地问:“姐姐,有道数学题你能帮我看看吗?”
寂静看着股票,分不出心思和时间来,漫不经心道:“我毕业很久了,初中知识大多忘了,你去问寂白姐姐。”
千穗本来想解释说自己...自己其实是小学生,这是寂白放下了教辅资料,对千穗说:“过来给我看看吧。”
“嗯,麻烦姐姐!”
小学的数学题对于寂白来说很轻松,她用几分钟给她讲解了思路和步骤,然后督促着千穗自己解出答案。
千穗向寂白表达了感谢,又从包里摸出一把牛轧糖送给她。寂白笑着接过了牛轧糖,说这几天要是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来问她。
等千穗离开以后,寂静淡淡说了句:“小白,别太当滥好人了。”
寂白不解地望了望寂静:“啊?”
寂静放下手机,似乎准备好好地教育她一番:“你的时间也很宝贵,用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必要,她如果有不懂的问题,自然可以明天去学校问老师,如果这几天你都帮她辅导家庭作业,你的时间成本可就浪费了。”
“我没想怎么多啊。”
“所以我说你当滥好人。”
寂白耸耸肩,摸着包里的牛轧糖,没再多说什么。
寂静做事讲究时间和效率,无可厚非,但寂白觉得,给小孩讲讲题,也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晚上,寂静说不大习惯与别人同一张床睡觉,因此顾家夫妻俩又在房间里给寂白铺了另外一张床。
寂静是家里的独生女,娇生惯养情有可原,只要她没有太过分,寂白还是会让着她一些。
关灯之后,寂白躺进被窝,听着寂静平缓的呼吸,她知道她没有睡着。
良久,寂静忽然道:“小白,你对寂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有意吗?”
寂白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寂静居然会直言问她这种事,不过她既然如此坦诚,那么寂白也没有隐瞒,直言相告:“有的。”
寂静笑了笑:“不过小白,你应该知道,选择这条路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寂静翻了个身,隔着浓郁的黑暗,与对床她遥遥对视:“任何事都有代价,无边的权势与财富,势必令你失去最宝贵的东西,自由、快乐甚至...你最在意的人。”
寂白抿抿嘴,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她有选择吗,没有。
如果她无法拥有凌驾于她的原生家庭之上的权势,无论她跑到天涯海角,寂明志和陶嘉芝都不会放过她。
除了生,便是死。
“我没有选择。”
“你当然有。”寂静沉声说:“有个提议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什么提议?”
“你和谢随我都很欣赏,你们助我夙愿得偿,我给你们一个光明的未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