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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赵昉不屑的叫道,“这东西我会还你的,但如今我在这山洞待了一夜有些渴。你把我带到你们寨子中讨口水喝,我就将这东西还你。”
燕雀直言道:“这山洞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那里的水清澈间底。我把水取来,你把东西还我可否?”
燕雀的回答让赵昉一时语塞。“这个季节小溪的水太凉了。还是去你们寨子里讨水喝。”
“太凉?不打紧!不打紧!我这有现成的柴火,把水烧热也不是什么难事。”燕雀边说边去拾柴火。
赵昉对燕雀的举动有几分意外,秦王太妃的小女儿韶媛郡主,在皇家女眷中属胆子最大的,可见了他赵昉就像只蔫了的黄瓜收敛了不少。寻常这个岁数的孩子见了他更是躲都躲不及,更别说做一些忤逆他的举动。
对于燕雀的提议赵昉既没有赞同,也没有阻止。就这样看着燕雀一人忙前忙后。他拿起那块幽国的木牌,拇指在木牌上滑动。“燕雀。”停顿了还一会儿他有自言自语道,“燕雀之辈,怎知鸿鹄之志?”
他的嘴角不由的上扬有几分冷笑的一丝在里面,可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不屑。好似是透过这名字看透了燕雀这个人,又好似在讽刺惋惜某个故人。
“请。”燕雀恭恭敬敬的将水奉上。
赵昉接过燕雀手上那用土陶做的土碗。水温顺着碗壁传到了他的指尖,他看着那碗中的倒影瞧见了昨日脸上被划伤后留下的痂。耳边不由的响起昔人那人的话“横贯古今武人夺天下,文人载天下。大地一统,还有你十三郎何事?汝在沙场奋战力竭,伊等却在殿上把酒言欢。尔在连营挑灯夜读军书,彼等在烟花柳巷。你凯旋归来,他们去寺里跪拜。祈的是——回来只是一套残败的盔甲。”赵昉嘴角抽搐着,此时愤怒充斥着他。将土碗和那水从赵昉的手中滑下。
“欸!”燕雀赶紧俯身将那碗捡起皱着眉头反复的检查,那碗只是磕了几个口子,并未有其他的损伤。“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我好心给你喝热水,你不念我的好也罢了!怎么还摔起我的碗了!”燕雀说这话时,有几分心虚。刚刚在小溪边打水时,她偷偷丢了半包的蒙汗药。想的是将这人迷昏后,把那玉佩一把抢回来后,就开溜。可未曾想到这厮却把水打翻了。
赵昉看着蹲在地上的燕雀,顺手将刻有幽国文字的木牌丢在燕雀的面前。“到了你们的寨子,剩下的东西再还你。带路。”
燕雀顺手将其捡了起来,嘴里小声嘀咕道:“谁稀罕这玩意。”赵昉用他男双如野狼般的眼睛,斜瞟了一眼。
这一眼让本来有几分心慌的燕雀收敛了几分,蹑手蹑脚的在前方带路。燕雀明白这人她是万万不能带回较场,更不能带到山庄那边。可那玉佩她又不想这白白的失去。这让她左右为难,此时燕雀的内心正经历着痛苦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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