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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晨雪立即道:“开免提,我们都听听。”
唐舍把电话开了免提,然后拨给艾志文,电话响了好一阵子,那头才接起来。
艾志文听起来像是喝了酒:“唐舍,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查到什么新线索了?”
唐舍看了一眼其他人,对着电话说:“志文,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艾志文在那头很大方地说:“说吧!问什么都行!不过别问我银行密码。”
唐舍道:“记得婉萍25岁生日那晚吗?”
电话那头的艾志文沉默了,但好几秒后才反问:“干嘛?”
唐舍听艾志文的语气变了,就好像瞬间醒酒了一样。
唐舍道:“我就想问问,你还记得那晚参加生日宴会的都有哪些人吗?”
艾志文回答:“不记得了。”
唐舍道:“你仔细想想,除了我、你、夏雨生、婉萍、刘双和刘馨之外,还有谁?”
艾志文迟疑了下道:“不就这几个人吗?还有谁呀?”
唐舍又抬眼看了看其他人:“我记得有十个人,这里才七个,你帮我回忆下。”
艾志文问:“你干嘛忽然想起来问这个?不是说好了不提那天的事情吗?”
唐舍道:“查清楚这几个人,也许能查明白刘馨为何会死。”
艾志文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唐舍,那晚的事情与刘馨有什么关系!?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舍立即道:“你别激动,我就是想让你帮我回忆一下,没别的意思。”
艾志文道:“你别提这件事,提起来我还来气呢,那时候我和婉萍的确是分手了,但是我一直觉得婉萍是个好女孩儿,既然你和她在恋爱,为什么你不保护好她!?为什么?你现在旧事重提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舍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我没想旧事重提,撕开大家的伤口,我只是想……”
艾志文道:“我想不起来了,不要再提那晚的事情了,就这样。”
艾志文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中忙音声传来之后,唐舍这才起身,按下挂断键。
众人沉默了好一阵,夏雨生才道:“舍哥,那晚上其他几个人,我们都不记得,也正常。”
唐舍还没发问,贺晨雪就问道:“为什么?”
夏雨生道:“因为……因为那件事发生之前,那三个人就走了,后来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件事上,直接忽略了他们三个,也是情理之中的,要知道,人的记忆是分区域的,也是分重点的,有些时候,自己认为不重要的记忆,下意识就会忽略,逐渐就会淡忘。”
唐舍在旁边的本子上写下“梦姨”、“太保”和“布偶”三个人的网名,随后道:“现在我们的重点是调查这三个人,雨生,你熟悉他们,应该知道这三个人的身份资料吧?”
夏雨生道:“当然知道了。”
唐舍道:“那就好,明天一大早,我们分头查起。”
唐舍说完转身就往房间里走,贺晨雪一直跟在他身后。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唐舍问:“干嘛?我累了,要睡觉了。”
贺晨雪道:“你不是刚睡醒不久吗?”
唐舍道:“用脑子很累,所以很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唐舍关门的时候,贺晨雪抬手撑住门:“那晚发生了什么?”
唐舍不说话,只是硬生生把门关上。
贺晨雪站在门口,转身下楼,直接走到夏雨生跟前,质问:“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雨生为难道:“贺小姐,不要问我了,除非舍哥开口,否则那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说的,我发过誓的!”
贺晨雪道:“婉萍被人伤害了,对吗?”
夏雨生不语。
贺晨雪又道:“我从你们的支离片语,还有之前唐舍和艾志文的对话里可以听出来,以我的推测,那晚邹婉萍被人伤害,不,应该说她被人侵犯了,对吗?”
夏雨生猛地抬眼看着贺晨雪,但还是一句话没说,不过他这个反应证实了贺晨雪的推测完全正确。
一旁的严九思和胡宇涛也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贺晨雪又道:“刚才艾志文在电话中责怪唐舍没有好好保护邹婉萍,唐舍当时为什么没有保护好邹婉萍呢?为什么他后来又选择隐瞒这件事,且没有追查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邹婉萍的名誉?”
夏雨生还是不说话。
贺晨雪扫了众人一眼:“你们还是不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吗?”
严九思忍不住问:“什么?”
贺晨雪问:“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切都是因邹婉萍而起,那么幕后主使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