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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
他不动则已,动则必定是石破天惊!
良久,长者才收剑问刘三无道:“看懂了吗?”
刘三无点点头:“以静制动!”
长者又问:“若刚才你对我有所防范,我能将你抡出去么?”
刘三无一听,当下细细回忆了刚才二次被摔的经过,越想越是心惊,只片刻,全身上下已是冷汗淋淋,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会的所有招式中,哪一招能躲过刚才长者那看似平常的一推一抡?
长者看着刘三无额头已然冒汗,忽然哈哈一笑:
“树欲静而风不止!”
刘三无眼前似乎一亮,却又很快摇摇头,心道:
“不想这样一个糟老头剑术竟到了如此境界!刚那他那一推一抡若是化作剑式,我这还有命么?”
刘三无细想之下,若自己一开始遇到长者,便倾尽全力施展七杀刀法的话,或许能在长者剑下支持百招,但若想胜他,却是连一分把握也是没有。
刹那,刘三无心底深处对长者的不敬之心早已全无,此时却是心悦诚服!
暗道:“这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哩,看来之前的自己真算得上是井底之蛙了!”
长者看着刘三无脸上的神色变化,良久,才又点点头,道:
“万物无常,一静一动皆为幻象,若静、若动只缘心生,心不动则静,静则不伤。”
刘三无对长者所说的仔细一品,细思之下,心底疑难顿解!
长者问道:“你懂?”
刘三无点点头,答道:“不懂!您老人家再教!”
长者哈哈大笑,点头赞道:“儒子可教也!”
老者忽又随意站回林中,身体一摆,周身上下一股天罡霸气四射!
林中就近的树上枝叶,被长者的天罡霸气一震,纷纷向长者当头坠落而下。
长者不待树叶及身,忽然拔剑,冲天而起,就势一剑挥出!
剑光只一闪,那无数落叶被他利剑扫过之后,落下后竟在地上圈成了一个大圆。
长者随即半空一个倒冲,手中利剑如电射出:
轰!
那圈在地上的碎叶被他剑光一扫,即时成粉成沫消失在空气之中不见。
刘三无被那强横的剑气一逼,顿感全身不适,暗中提气护身,慌忙倒退百步,这才赞道:“好剑!好剑法!”
长者听刘三无称赞,并无半分悦色,利剑倒提,回到刘三无面前道:
“你懂?”
刘三无点点头:“懂!”
“好!”
长者好字出口,倒提利剑,快如闪电,反手向上一抡,却似要将刘三无从下到上切成两半一般。
眼见刘三无便要在这利剑一抡之下被劈成两半,刘三无却在利剑及身之际,只身体一弓、一仰、一直,却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仿如未动!
那老者收剑点点头:“儒子可教也!”
长者又道:
劈、斩、撩、挑、钩、刺、截、
抹、扫、点、穿、挂、抡、崩、
“其所述者,皆可理解为点、点点相连便成线,线又可成圆、亦可成方、或三角、或无边……”
“但其原点皆在于手,故此,在手之剑,不能称之无敌,可防、可破也!”
刘三无点头称是。
长者又道:
“方才老夫一抡之剑即为圆扫,既成圆,则破剑在于线,也就是圆的直径、半径。”
接着解释道:
“你一弓之际,将腹下置于我一剑半径之外,剑便伤不到你,接着又随剑势一仰,将本在半径之内的前胸与腹下交换,将前胸闪离剑之半径外……”
好一会,长者才道:“你先静,后随剑动而动,实为静。故不伤!”
又问:“万物无常,一静一动皆为表象,若静、若动皆由心生,心不动则静,静则不伤。可懂?”
刘三无点头答道:“懂了!”
长者又解释道:
“天下武功,无可不破,唯快不破,速度可以弥补所有招式的破绽,而速度则在于掌握先机,何为先?先则动!”
长者笑笑:“可懂?”
刘三无点头。
长者见刘三无点头,才又继续道:
“无静则无动,静与动只互为参照物而已,故动、静本为一体,无先无后,先后只在于心,心动则动,心静则静,故高手过招,一招足于!”
长者见刘三无又点点头,续道:
“所以天下武功,皆有破绽,你可知却在何处?”
刘三无摇头!
长者呵呵一笑:
“即在欲动未动、似静不静之时!一击中矣!”
刘三无一听,所有疑惑顿解。
长老看看天色已近黄昏,时间尚早,又道:
“故梵天四式第一式--剑出屠龙,便是要寻找对手在欲动未动、似静不静之时对它进行致命的一击!”
刘三无喃喃道:
“欲动未动、似静不静之时……欲动未动、似静不静之时……”
长者暗中点点头,对正沉思的刘三无道:“这便练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