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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连想都没有想过。

    她只觉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的冒出来,每粒鸡皮疙瘩都带著一大颗冷汗,全身都烫得像是在发烧。

    她忍不住尖叫,道:"那七百两银子我还给你,加十倍还给你。"王大娘道:"你有吗?&>

    田思思道:"现在虽然没有,但只要你放我走,两天内我就送来给你。"王大娘微笑著,摇摇头。

    田思思道:"你不信?我可以保证,你若知道我是谁的女儿……"王大娘打断了她的话,笑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要你还钱,更不想你去找人来报仇。"田思思道:"我不报仇,绝不。只要你放了我,我感激你一辈子。"王大娘道:"我也不要你感激,只要……&>

    她及时顿住了话声,没有再说下去。

    但不说有时比说更可怕。

    田思思身子已缩成一团,道:"你……你……你一定要强奸我?"她做梦也未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说出这两个字来,说出来后她的脸立刻像是有火在烧。

    王大娘又笑了,道:"我也不想强奸你。&>

    田思思道:"那……那么你想干什么?&>

    王大娘道:"我要你心甘情愿的依著我,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依著我的。"田思思大叫,道:"我绝不会,死也不会。&>

    王大娘淡淡道:"你以为死很容易?那你就完全错了。"桌上有只小小的金铃。

    她忽然拿起金铃,摇了摇。

    清腕的铃声刚响起,就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其实这两个人简直不能算是人,一个像狗熊,一个像狸猩。

    王大娘微笑著道:"你看这两个人怎么样?&>

    田思思闭起眼睛,她连看都不敢看。

    王大娘淡谈道:"你若不依我,我就叫这两个人强奸你。"田思思又大叫。

    这次她用尽全身方气,才能叫得出来。

    等她叫出来后,立刻晕了过去。

    三

    一个人能及时晕过去,实在是件很不错的事。

    只可借晕过去的人总会醒的。

    田思思这次醒的时候,感觉就没有上次那么舒服偷快了。

    她睡的地方已不是那又香、又暖、又软的床,而是又臭、又冷、又硬的石头。

    她既没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没有听到那轻柔的乐声。

    她听到的是一声声比哭还凄掺的呻吟。

    角落里蜷伏著一个人,阴森森的灯光照在她身上。

    那人穿著的一件粉红袍子已几乎被完全撕碎,露出一块块已被打得又青又肿的皮肉,有很多地方已开始在慢慢的出血。

    田思思刚觉得这件袍子看来很眼熟,立刻就想起了那"受过很大剌激"的女孩子,那己被梅姐劝回屋里去的女孩子。

    她想站起来,才发觉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出,身上似已完全麻木,她只有挣扎著,爬过去。

    那女孩忽然抬起头,瞪著她,一双眼睛里满布了红丝,就像是只己被折磨得疯狂了的野兽。

    田思思吃了一惊。

    令她吃惊的,倒不是这双眼睛,而是这张脸。

    她白天看到这女孩子的时候,这张脸看来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清秀,但现在却巳完全扭曲、完全变了形,鼻子已被打得移开两寸,眼角和嘴角还在流血,这张脸看来已像是个被摔烂了的西瓜。

    田思思想哭,又想吐。

    她想忍住,但胃却已收缩如弓,终子还是忍不住吐出。

    吐的是酸水、苦水。

    这女孩子却只是冷冷地瞧著她,一双眼睛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冷漠空洞,不再有痛苦,也没有恐惧,等她吐完了,这女孩子忽然道:"王大娘要我问你一句话。"田思思道:"她要你……问我?&>

    这女孩子道:"她要我问你,你想不想变成我这样子?"她声音里也完全没有情感,这种声音简直就不像是她发出来的。

    任何人也想像不到她会问出这么样一句话。

    但的确是她在问。

    这句话由她嘴里问出来,实在比王大娘自已问更可怕。

    田思思道:"你……你怎会变成这样子的?&>

    这女孩子道:"因为我不听王大娘的话,你若学我,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她声音冷漠而平淡,仿佛是在叙说著别人的遭遇。

    她的人似已变成了一种说话的机械。

    一个人只有在痛苫达到顶点,恐俱已达到极限,只有完全绝望时,才会变成这样子。

    田思思看到她,才明白恐惧是怎么回事。

    她忽然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她几乎也已完全绝望。

    这女孩子还是冷冷地瞧著她,冷冷道:"你是不是已经肯答应了?"田思思用力扯著自己的头发,嘶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女孩子淡淡道:"不知道就是答应了,你本该答应的。"她转过脸伏在地上,再也不动,再也不说一句话。

    田思思忽然扑过去,扑在她身上,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这女孩子道:"我的话已说完。"田思思道:"你为什么不想法子逃走?"这女孩子道:"没有法子。&>

    田思思用力去扯她的头发,大声道:"一定有法子的,你不能就这样等死。"这女孩子头被拉起,望著田思思,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奇特的微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等死?我能死已经比你幸运多了。你迟早总会知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死都死不了。"田思思的手慢慢松开。

    她的手已冰冷。

    她的手松开,这女孩子就又垂下头去,伏在地上,仿佛再也不愿见到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

    生命难道真的如此无趣?

    田思思咬著牙,站起来。

    她发誓一定要活下去,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活下去!

    她绝不肯死!

    墙壁上燃著松枝扎成的火把。

    火把已将燃尽,火光阴森。

    阴森森的火光映在黑黝黝的墙壁上,墙壁是石块砌成的巨大的石头每块至少有两三百斤。

    门呢?

    看不见门。

    只有个小小的窗子。

    窗子离地至少有四五丈,宽不及两尺。

    这屋子好高,这窗子好小。

    田思思知道自己绝对跳不上去,但她还是决心要试试。

    她用尽全力,往上跳。

    她跌下,所以她爬。

    每块石头间都有条缝,她用力扳著石缝,慢慢的往上爬。

    她的手出血。粗糙的石块,边缘锋利如刀。

    血从她的手指流出,疼痛钻入她的心。

    她又跌下,跌得更重。

    但她已不再流泪。

    这实在是件很奇妙的事一个人流血的时侯,往往就不再流泪。她决心再试,试到死为止。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有条绳索自窗户上垂下来。

    有人在救她!

    是谁在救她?为什么救她?

    她连想都没有去想,因为她已没有时间想。

    她用力推那女孩子,要她看这条绳索。

    这女孩子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我不想走,我宁可死。"只看了一跟,只说了这么样一句话。

    田思思跺了跺脚,用力抓住绳索,往上爬。

    她苗条的身子恰巧能钻出窗户。

    窗外没有人,绳索绑在窗户对面的一棵树上。风吹树叶飕飕的响,树上没有人,灯光也很遥远。

    田思思爬过去,沿著树干滑下。

    四面同样黑暗,从哪条路才能逃出去呢?

    她不知道,也无法选择。

    面对著她的是片花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只觉花的气息很芬芳,所以她钻了进去。

    她很快就听到风中传来的乐声,然后就肴到了前面的灯光。

    温柔的灯光从窗户里照出来,雪白的窗纸,雕花的窗。乐声比灯光更温柔,乐声中还穿插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是后退?还是从这屋子后绕过去?

    田思思躲在一棵树后面,正不知该选择哪条路,乐声忽然停止,两个人慢慢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这两个人,田思思的呼吸也停止。

    左面的一个风姿绰约,笑语如花,正是王大娘。

    右面的一个人长身玉立,风神潇洒,赫然竟是仗义疏财、挥金结客的"中原孟尝"田白石田二爷。

    王大娘说的那特别有名的客人,原来就是他,田思思做梦也没有想到竟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看到他爹爹。

    她欢喜得几乎忍不住叫了出来。

    她没有叫。因为这时又有两个人跟在她爹爹身后走出了屋子。

    这两人一老一少。

    老的一个又矮又胖,圆圆的脸,头发很少,胡子也很少,腰上悬著柄很长的剑,几乎要比他的腿长一倍,使他的样子看来很可笑。

    年轻的一个看来甚至比老的这个还矮,还胖,所以样子就更可笑。年纪轻轻的就发胖总是比较可笑的。他不是太好吃,就是太懒;不是太懒,就是太笨;不是睡得太多,就是想得太少。也许他这几样加起来都有一点。

    田思思认得这老的一个就是她爹爹的好朋友,大名府的扬三爷。

    这年轻的一个呢?

    难道这就是杨三爷的宝贝儿子杨凡?

    "难道爹爹竟要我嫁给他?&>

    田思思脸都气红了,她宁可嫁给王大光,也不嫁给这条猪。

    她决心不去见她爹爹。

    我这样子跑出去,岂非要笑死人吗?

    她宁可在任何人面前丢人,也不能在这条猪面前丢人的。

    王大娘玉带著笑,道:"这么晚了,田二爷何必走呢?不如就在这里歇下吧。"田二爷道:"不行,我有急事,要去找个人。"王大娘道:"却不知田二爷找的是谁?我也许能帮个忙……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最多,眼皮子都很杂。"田二爷笑笑,道:"这人你一定找不到的,她绝不会到这种地方来。"他忽然长长叹了口气,接著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但我走遍天涯海角,也非找到她不可。"他要找的,当然是他最宠爱的独生女儿。

    田思思喉头忽然被塞住,

    到现在她才知道,世上只有她爹爹是真的关心她,真的爱她。

    这一点已足够,别的事她已全不放在心上。

    她正想冲出去,不顾一切冲出去,冲入她爹爹的怀里。

    只要她能冲入她爹爹的怀里,所有的事情就立刻全都可以解决.她爹多一定会替她报复,替她出这口气的。只可借她没有机会冲出去,

    就在这时,忽然有双手从她后面伸过来,掩住了她的嘴。这双手好粗、好大,好大的力气。

    田思思的嘴被这双手俺住,非但叫不出,简直连气都喘不出。

    这人当然有两只手,他另一只手搂住田思思,田思思连动都不能动。她只能用脚往后踢,踢著这人的腿,就像踢在石头上。

    她踢得越重,脚越疼。

    这人就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往后推。

    田思思只有眼睁睁地瞧著,距离她爹爹越来越远,终于连看都看不见了——也许永远都看不见了。

    她眼泪流下时,这人已转身奔出。他的步子好大,每跨一步至少有四五尺,眨眼之间已奔出花林。

    林外也暗得很,这人脚步不停,沿肴墙角往前奔,三转两转,忽然奔进了一间石头屋子。

    这石头屋子也很高、很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床大得吓人,桌掎也大得吓人。椅子几乎已比普通的桌子大,桌子几乎已比普通的床大。

    这人反手带起门,就将田思思放在床上,

    田思思这才看到了他的脸。

    她几乎立刻又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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