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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离开悄无声息,未惊扰宿鹊与狸奴,待出了长宁宫,二人并未直奔那处露天高盆,而是转而去了养心殿。
到了养心殿,褚肆先是摘下挂在腰间爱惜不已的荷包,他将其小心地封到了床头密匣处,怕待会弄脏了。
在他打开合上的间隙,夏梓沅不小心瞥到几叠信函,想是什么机密,她没有问及。
褚肆又牵着她来到床头的博古架处,他抬手拉动了一个蓝色琉璃环。
随着环的下移,博古架动了,待架子彻底同门阙一样展开,露出了里面黢黑的能容三人通行的栈道。
与其说是栈道,不如说是一架看不清前路的桥梁,因为通向前方的是由一板板木块搭就的绳索路。
更为惊险的是,这木板间并未相连,每一块木板都是悬垂在顶洞处独立设置的,木板下亦无地面。
夏梓沅抬步望去,那幽深的孔洞深不见底。
人走在上面,恍若在踏着天堑。
她不由得心神一紧,问向褚肆:“陛下,这个地方,是你布置的?”
褚肆拢了拢衣裳,说道:“确切来说,是朕命人布置的,意在警醒,警醒这得而不易的东西。”
人不能太过安于常分,他这个位置,失了警觉,就好比丢了命。
楼旭白、褚祈卫、兰榷....
还有好些藏匿在他处未曾暴露的隐患,他不会真的当他们不存在,只记得与阿沅的温存,做一个昏聩之人。
为了活命,为了他们的未来,他甘愿冲锋在前,至于背地里那些个刀枪剑戟,他不会说。
曾经,他是这么想的,可想到兰榷此人竟能轻而易举地进了他的属地,又堂而皇之地全身而退,甚至还与阿沅有所接触,他才知,自己有些自负了。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伴在阿沅身侧,他得让阿沅自己成长起来,哪怕他不在,也能保其安然。
意念一至,他不再存犹,抱起她的柳腰花态,飘然踏着木桥而去,所过之处,木架摇摇晃晃,发出“噼啪”的轻鸣,在这幽深的地界回响不已。
待过了悬桥,再往前走,是一空旷的密室,褚肆掏出火折子,点在墙上四处钉着的花篮式壁灯上,灯光微恍,照得空间昏黄。
夏梓沅待适应了这不刺眼的光明后,好奇地张望着。
这处地界谈不上蛛网密结、裂缝交错,地上堆砌的木箱上只覆了一层薄薄的尘埃,角落里一供万民忠奉的铜制神龛被人随意斜放着,落下了厚厚的灰尘,无人擦拭。
整个空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阴湿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夏梓沅开口打破了这静谧:“陛下,这里是?”
褚肆顿了顿,继而挽了挽云袖,走到木箱处,抬手打开,尘埃没了落脚处,顿时飘扬在空中,呛人不已。
他说:“这些啊,是朕儿时在宫里的旧物,不过大多都被人丢掉了,仅剩的都在这了。”
木箱里基本都是些旧书故纸堆,有咿呀学字的启蒙书,里面夹了好多丑得同虫爬一样的小儿稚笔。
上面写的是字字不同的“褚肆”,还有...“父皇”。
还有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寻常小儿的读物,后来他大些时的诗词歌赋、经书策论都没了。
唯二的两个物件是一拨浪鼓与木剑。
他若无其事地从里面拿出一个拨浪鼓,轻轻摇晃起来,“咚咚”作响的拨浪鼓显得尤为突兀,他冷笑一声:“这拨浪鼓,朕终究没舍得扔掉。”
烛光昏暗,不宜用眼,夏梓沅揉了揉发肿的左眼,凑近了些,才看到这拨浪鼓的手柄上被雕刻着一个“肆”字,这“肆”流畅隽永,不像是孩童写的。
打眼一望,木箱子里的小剑上,柄处也刻着相同字迹的“肆”字,她大概懂了:“这些东西,是先皇做的?”
先皇,她从未见过,只是从记忆和旁人的事情中听过一二,将亲生儿子推出去承担自己造成的罪恶,这样的人,太过不耻了。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褚肆得了什么呢?是民莫不榖,我独何害!
“是。”他乌云般的沉重,压得夏梓沅喘不过气来。
他说:“朕离宫那日尚在期许着,父皇何时会来接朕回家,纵然过着生不如死、猪狗不如的日子,还在掰着手指数了一天又一天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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